<>小喵喵……
允妙黎还以为这辈子再也无法听到这个称呼了。
曾经在梦里企盼过,可现在真的再听到,却令她心如刀绞。
真是,相见不如怀念……
她宁可他还像前几次见面那样,做他的高岭之花,无视、漠视都好过他现在这样羞辱她,凌迟着她……
是啊,是她心有眷恋,才会自取其辱。
如果她能做到像他一样冷漠,不管是怎样的羞辱,都伤不到她了吧……倔强一笑,允妙黎毫不示弱地与他对视,“是啊,我是你调教出来的。可经过了这么久,好过的男人也好几个了,我才发现原来总裁大人的技术也只是如此而已。可是,总裁大人,你愿意犯贱,我还不想吃
你这棵索然无味的回头草!”
秦墨,有妇之夫,还有那辆有时会在小区门口接她的豪华轿车!
北冥炫见到过几次,不用看也能猜到开那种车的,必定是年轻男人,有钱有背景。
她真的跟好几个男人好过了?居然还把他跟那些人比较,嫌他技术差!
原本想激她,却被她呛得更狠,北冥炫的脸色更难看了,眸光嗜血,大掌落在她纤细雪白的颈脖上,一把扣住!
“允妙黎,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掐死你!”
“掐呗。”允妙黎昂着头,“枪都对我开过了,掐死算什么。”
北冥炫的神情猛然滞住了。
她的一句话,让他想起了离开前的那一幕,也想起了自己对她说的那番话。
如今,在她眼里,此时的他,是不是又把好不容易捡起来的骄傲和自尊丢在她面前了?
北冥炫,你要记住,这个女人已经不值得你再犯贱!
凝着她,北冥炫眸底的怒气、狠戾,所有翻涌的情绪在一点点退去,直到只剩寒冰似的冷寂。
松开大掌,他双手抄进裤兜,没有温度地笑了一下,好似刚才的反应不过是他开了一个没有意思的玩笑。“真以为我还会犯贱吗?”北冥炫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冷冷淡淡地看着她,“我只是想提醒你,不管你的私生活有多乱,不要带到我的公司里来。这里是queen影视,如果一个小小编剧都让人知道不
洁身自好,他们会怎么想我旗下的艺人。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现在你可以滚了。”
允妙黎怔了怔,明白了。
北冥炫的意思是,嫌她污了他的视听,也污了公司的名誉,对吧?
眸底按压着一抹苦涩,允妙黎只轻轻说了个“是”,便开门走了出去。
当房门在身后关上,允妙黎一直强压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不哭,允妙黎,不哭!不就是误会你,羞辱你吗?那么痛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这点算不了什么。】
允妙黎匆匆擦掉脸上的泪,准备下楼时,忽然怔住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女人走了上来,离她几个台阶的距离,正仰头看着允妙黎,目光充满敌意,阴阴森森的。
那时只知道她姓尹。可现在,允妙黎知道了。
这个女人叫尹芊,是尹逸和方钰的女儿,是和她同父异母、小不到两个月的妹妹。
原来她们的两三分相似,不是巧合,而是血缘。
看了看尹芊,允妙黎收回了视线,走下楼梯,目不斜视地从尹芊身边走过。
看允妙黎就这么走过去,尹芊不悦地蹙眉。
不过是个小小职员,居然敢这种表情对她!等哪天她嫁给北冥炫,成了这里的女主人,第一个收拾的就是这个女人!
尹芊已经了解过了。这个女人叫允妙黎,身世背景都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去年一部电视剧比较成功,获奖了,才有荣幸加入queen集团。
尹芊阴冷地扫了一眼,继续往上走。
可上了两个台阶,她又顿下了,秀眉拧得更紧了。
不对!这允妙黎怎么一个人从北冥炫的办公室里走出来,神情也有点奇怪。
而且刚才尹芊在楼下看到了,北冥炫办公室的卷帘是放下来的。难道这一男一女……
狠狠咬牙,尹芊快步上楼。要是那两人真的在办公室里做过什么,现在肯定还有痕迹!
明知道这时候装傻是明智的,可又想刨根问底知道个究竟,人不都是这样吗?
可刚走到北冥炫办公室门口,正要敲门进去的尹芊又停下了脚步。
门没关严实,还露出一条缝隙,能够看到房间里的一片狼藉。
倒不是男女欢爱后的场景,好像是北冥炫生气,把办公桌上的东西全摔到了地上。其中应该有某个剧本,打印的黑字白纸,甚至还撕碎了,凌乱地散了一地。
那边的落地窗前,北冥炫背对着这边,正在打电话。
即便看不到他的表情,隐隐传来的冰冷声调,也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尹芊听到北冥炫这样在说。
“那个叫允妙黎的,她的新剧本拍摄计划停掉,集团不会提供一分钱……他们已经在准备了?那好,如果她坚持,自己想办法找人投资去。就这样。”
北冥炫很快挂断了电话。
听完这番话,尹芊有点欣喜,有点不安。
欣喜是因为那两个人刚才应该没做什么,或者说没有做成什么,而且这个允妙黎,好像把北冥炫惹怒了。
不安是因为这还是尹芊第一次见北冥炫因为一个女人大动干戈。无论如何,允妙黎是个隐患。
正想着这时候适不适合进去,尹芊又看见北冥炫拿起了手机。
他转身的那一刹,她也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表情。
那种因为纠结、矛盾而痛苦挣扎的表情。
然后,她清楚地听到北冥炫对电话那端的人说,“算了,刚才的事情当我没说。不过有关他们剧组的进展,随时向我报告。”
之前的电话一挂断,北冥炫就有点后悔了。
他想起了允妙黎准备毕业作品的那个时候,为了逼她就范,他封死了她所有途径。到头来,却逼得她落到沈烨的手里,每每想起都心有余悸。
他不能因为一时愤恨,而重蹈复撤。对她,哪怕她那样欺骗和羞辱他,他始终还是做不到狠心,就像那时移开的枪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