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望的书店开了。来吕望书店最多的是王川丰。吕望在磷肥厂上头一个班时候,王川丰踢了吕望一脚,不过时过境迁,往来多了,吕望和王川丰的关系还不错。王川丰在东关汽车站那里开了一个小店,烟酒,副食,水果都卖。王川丰每天去小店,或者回家都要经过吕望的书店。王川丰总是会进去借本书或者送一些卖不动的水果。
这一日。王川丰来吕望的书店借书。此时书店里也没有其他顾客。吕望也闲了,下楼来跟周丽华闲谈。两个人言语中尽是关切,目光里全是柔情。王川丰一来便大大咧咧的扯开那大叫驴嗓子喊道:“小吕,和李键老婆谈情呢?”周丽华白了王川丰一眼,骂道:“你胡说些什么呀?”王川丰憨然的一笑说:“开玩笑,开玩笑。小吕,你抽支烟。”说着王川丰掏出烟来递给吕望。吕望其实不抽烟,只是没有办法的时候才应酬一支。吕望说:“我不抽。”王川丰说:“抽吧!好烟,你保准没有抽过。”吕望拿过来一看,是红塔山。吕望说:“王哥,你都抽上红塔山了,不简单啊!”王川丰边给吕望点烟,边洋洋得意的说:“这烟也平常,我这小店一天百十来块的进项,别说是红塔山,就是更好的烟咱也能抽得起啊!可惜县城里没卖的。”王川丰不能听人夸,说他胖,他便喘上了。
王川丰大大咧咧的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吕望,你说今天谁来找我了?”吕望听了不明白,问道:“谁呀?”王川丰说:“你猜?”吕望苦苦笑了一下说:“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我哪能猜到呢?”王川丰得意洋洋的说:“就是那个牛皮哄哄的恶孩孩耿秋明呀!他龟孙子。”吕望不解的问:“他来找你干啥?”王川丰说:“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做人善良一些好。谁也别欺负谁。恶孩孩当主任时候牛逼吧!他小子老欺负咱,不料他也有求我王川丰的时候。”吕望越听越疑惑,他问:“耿秋明求你啥事?”王川丰说:“借钱呗!他儿子考上了,叫什么什么大学来呢?……啊哦,对啦!叫难开大学,我可不管他什么难开好开呢?”吕望说:“是南开大学吧!你借给他钱了吗?”王川丰冷冷的一笑说:“嘿嘿——我借给他钱?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当主任时候不积德怨谁呀!那天我没有借给他钱是因为心情好,我若心情不好还要敲那龟孙子呢?我打他,他能把我怎样?顶多花两医药费,咱现在可不在乎那几个小钱。”吕望笑了笑说:“吹吧!”王川丰很认真的说:“真的,你要是不相信,咱们现在就去找他小子敲他。”吕望笑了笑说:“我相信,我相信你还不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