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才请客是在晚上,当然参加那次晚宴的人都白吃了一顿好,也一定会觉得那个晚上的景色很美,但至于有多美,却众说不一。
霍子才在墨玉酒家请客,虽然几年以后墨玉酒家看起来并不抢眼,但当时墨玉酒家可是这济州小县里最豪华和气派的地方。一到晚上,宾客临门,墨玉酒家门外那油光漆亮的小车排一长溜。
张晨是由郭建军骑着摩托车带着去的,当时拥有一辆摩托车可是许多年轻人心中的梦想,而郭建军用了两年的工资还又借了些钱才使自己梦想成真的。郭建军骑的这么快当然是为了赶时间,同时也是为了让张晨把自己抱的紧些。当然未经世事的郭建军很渴望得到美女相拥的感觉。因此一路上车子像飞一样。张晨每一次回忆时都说,自己那会纯洁的像一张白纸,并未往斜处想,她那时都觉得两耳生风了,但是还嫌车子有些慢,张晨还说,在那高速飞奔中,她觉得心在飞扬。那种飞扬的感觉很美。用张晨的话形容当时的心情便是——她有一种欣喜,同时也夹杂着几分淡淡的恐慌。
在墨玉酒家门口,几个穿着旗袍的服务员笑盈盈的把郭建军和张晨迎进门。郭建军领着张晨来到了三号雅间。一推开门。屋里传来了如潮的说笑声,这个屋里早已坐了许多人。当然也都是他们初中的同学。使张晨庆幸的是屋里真的除了服务员外没有一个女性。当然张晨的来到便格外引人注目,并使许多双眼睛里流露出色狼般贪婪的目光。张晨以前便很美,但那时的打扮土里土气的,而且这次张晨是盛装出行,精心打扮,在夜色中更是显得迷人。
众人回忆都说,张晨进入雅间后无视旁人,仿佛她的眼睛里仅发现霍子才一个人的存在。在霍子才的座位旁有一个空座,张晨匆匆过去,一屁股坐在那里问:“子才,我听郭建军说你分配水利局了,又听说你又到外面上学去了,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张晨的话说的很快,她的心情很激动。其实霍子才也有些心动,他面色泛红,含羞带怯的说:“回来一个多月了。”张晨又问:“你还去上学吗?”霍子才说:“还去,再上两年半才毕业呢?”张晨说:“这么久?”霍子才说:“等毕业后就好了,咱们以后见面的机会就多了。”张晨每次回忆到此处都会说,子才很会说话,很会安慰别人,他的这句话很打动人,让张晨又心跳了一回。
霍子才每次回忆那段往事时都会说,张晨的出现使他也感觉到大为吃惊。当然最后的结果却是大喜过望。霍子才回忆说,当时,自己通知郭建军自己要过生日请客时,郭建军便问他要不要叫张晨来。张晨在霍子才的心目中永远是美好的,但霍子才那时的感觉是——他既想见张晨又不敢见。因为他并不想和张晨再续前缘,把爱情进行到底。并且他还找了许许多多的理由。当然许多都只是所谓的理由,如属相问题,张晨是属兔的,而霍子才是属龙的。霍子才曾在街上买过一本卦书,那书上说“龙属不配兔,配兔必定穷,不有白头相伴老,终生只须泪涟涟。”其实霍子才并不相信迷信,霍子才结婚那年,人们都说那时寡妇年,可是霍子才却偏偏在那年结婚。当然了,有些理由还是有道理的,如年龄问题。张晨比霍子才大一岁,霍子才觉得女人易老,因为他有一个邻居便是妻大夫一岁的,老两口都五十多岁了,但那女的老的和六十几岁的一样,那男的还像三十来岁的帅哥。霍子才只想把那段感情当作一段美好的回忆,他并不想见张晨,只希望在许多年之后,心中仍然是张晨青春时的模样。所以他告诉郭建军不用叫张晨来了,可谁知郭建军可真不听话,却把张晨给请来了。当然了,在夜色中,夜不观色,又醉眼朦胧,霍子才觉得张晨很美。
霍子才回忆说,在席间,张晨和他说的话最多,他们高谈阔论好像其他人都只是多余的陪衬,而且张晨还喝了酒了。一颗颗年轻的心在酒精的麻醉下激发着无数的豪言壮语,张晨也豪兴大发,大有巾帼不让须眉之势,喝起白酒来也如同喝白开水一样,同每一个人都至少干了一杯白酒。张晨喝了并没有多大的醉意,但却有些头昏,在座的所有男士都热闹到十二点之后才散,但张晨却是提前退席的,张晨也许是怕自己再喝酒会醉,会酒后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