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差人给你那送东西过去之时,哀家就想到了,你这丫头准又是偷跑出去了,你呀。”太后摇摇头,嘴角挂着浅淡地笑容。
凤倾嘟着嘴,小声嘟囔道:“明明是太后您从守卫者那得知。”
太后被她当面拆穿,干笑了几声,无奈道:“你呀,这小丫头,胡说什么呢。”
“太后,您放心,凤倾在出嫁前一定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您身边。”
“你能做到?”太后肯定不相信凤倾能这么老实,估计啊说完又不知道想着怎么跑出去,“哀家跟你丑话说在前,你要是去哪,哀家都不会管你,但你要保证好你的安全,去哪你都要带上红月,知道吗?”
“凤倾一定会好好遵旨。”凤倾吐舌。
“以后出嫁了,都不知道会不会回来看看哀家。”太后望着凤倾,眼中流露出真挚的情感,她每每望着凤倾的样子,都像是看见了远嫁的女儿。
嫁出去五年,从未回来看过她一眼。
或许是因为她们经历相似,才会让太后更加的疼惜凤倾。
这是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体会到的第三个人给的温暖,让她内心有些触动。
凤倾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任由着太后牵着她的手,缓缓道来。
随后她依偎在太后怀中,轻轻宽慰:“太后,您忘了,凤倾又不是不能回宫看您。只要太后想凤倾了,哪怕是深夜,凤倾也会立马回来,凤倾又不是小白眼狼。”
“呵呵~”太后最拿她没辙,但心中也总算有了些宽慰:“你呀,嫁出去能想得到哀家就已经不错了,还想让你回来,就怕到时候哀家都叫不动你这小白眼狼了。”
“公主,太后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婧嬷嬷适时走来,脸上堆满了笑容。
“太后啊,她虽然嘴上说不想公主您过来,其实啊,老奴心中明白得很,太后巴不得您天天过来呢!”也就只有婧嬷嬷敢拆太后的台。
太后闻言,抬头笑呵呵指着婧嬷嬷,笑盈盈道:“你看看,连小婧都敢拿我这老太婆打趣了。”
“太后您哪里老了,我看着母后都不如您年轻呐。”
凤倾接得一手好话。
这话说得比瓜还甜,惹得太后仰头大笑,整个房间内充斥着太后地笑声。
“你这小丫头,回头我就跟你母后说,将这话啊一字不漏地说给她听。”
“太后,您可不能这么出卖凤倾!”凤倾嘟着嘴,佯装生气。
太后听罢,说道:“恩?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只是哄哀家开心了?”
“哪有,凤倾原话说的是,您与母后都年轻,就算与凤倾一起出去,都会被人说是姐妹呢!”
“好了,你呀越说越不像话,哀家还不知道,就你这丫头撒起谎来,脸都不红的。”太后擦掉眼角的泪,嘴上依旧停不下来挂着笑容。
“……”凤倾有些受伤,她可是很卖力的哄好太后,竟然说她脸皮比猪的还厚~心都拔凉拔凉的。
还没等凤倾难过许久,门外传来年轻婢女的声音:“太后,皇后已经在门外候着。”
说起来,太后其实并不算喜欢这皇后,一听到皇后来了,原本笑嘻嘻地脸也不笑了,合着嘴,冷声问道:“她不在皇帝那待着,跑来这做甚!”
“太后,还是先让皇后进来吧。”婧嬷嬷要比太后想的深,侧身小声提议道。
凤倾此时觉得自己并不合适待着,便开口说道:“既然皇后是来找太后的,凤倾就先回去了。”
凤倾起身,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太后立马就不开心了,绷着脸,拉住凤倾的手:“走什么,你这丫头,好好待着!又不是见不得什么人。”
“这……”凤倾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婧嬷嬷站出来,调解道:“公主,想必皇后也只是与太后聊聊家常,既然太后都觉得无恙,您也不必回避。”
好吧,既然太后都已经出声挽留,她自然也不好拂了太后的面子,又坐回原位:“凤倾也是舍不得太后。”
太后的脸色才缓和了许多,对着婧嬷嬷道:“去,让她进来吧。”
皇后站在门外没多久,婧嬷嬷便传令让她进来。
她拂开珠帘,正要开口,看见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脸端坐在太后身旁,她惊讶了好半天,差点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原来母后这有客人。”
“凤倾不是客人,是哀家的亲人。”太后依旧冷着脸。
“凤倾见过皇后娘娘。”凤倾乖巧喊道。
“原来这位就是西域公主。”皇后目光移向凤倾,故作惊讶:“听闻传说凤倾美貌如天仙下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凤倾面露娇羞,内心实则毫无波澜,但还是故作出一副害羞的模样:“皇后娘娘说笑了,凤倾哪能比得上您。”
“这小嘴还甜得很,难怪母后喜爱得很。”皇后捂着嘴,笑道。
“皇后到哀家这来,不是单单与哀家说这事吧,若是没事,哀家累了,改日再说。”
太后还不等皇后说,就已经挥手下了逐客令。
“……”皇后脸上一沉,皮肉不笑地赔罪:“哎呀,臣妾知错,今日本想与母后说些私事,既然凤倾公主在这陪着母后,臣妾也不好打扰。”
说罢。
就要起身离开。
太后冷眼看了她一眼,也不出声挽留,皇后的脸上就挂不住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停在那,看看凤倾,又看看太后。
凤倾只觉得此时,她不适合开口。
太后又不愿制止,婧嬷嬷笑着摇摇头,“太后醉了,嘴贪,不小心喝多了,太后都已经让奴才准备好晚膳。这不偷了个懒,把这事给忘了。”
婧嬷嬷一语双关,皇后脸色也好了不少,默不作声站在一旁。
太后瞪了眼婧嬷嬷的自作主张,甩下一句话:“有什么事,用了晚膳再说,哀家也不想吃不下饭。哀家累了,小婧。”
说完,婧嬷嬷心神领会,应道:“奴才遵旨。”
凤倾倒是想离开,她一个人坐在那,尴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