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歌!你找死!”
紧接着,她朝江南歌攻来,江敏纯有武功,但不高,也只能够防身之用,她实在想不到,她是怎么教养那些死士的。
不等江南歌动手,欧阳墨不知何时已到她身后,用剑柄击中江敏纯伸来的双手,她被那力道撞的往后退好几步,险些摔倒在石阶上。
“敏儿。”江颡终究看不下去,想上前去扶她,被江敏纯瞪住,伸手去的手也僵在半空。
他抬头,向看站在江南歌身边的男人,此时天已微亮,离的近才看清他的长相,不禁惊诧,“你……”
“怎么,你也认出来了?”
江敏纯稳住身子,痴望着对面连看都不看她一眼的男人,“你终于来了,你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吗?”
江南歌突然觉得烦躁,她不想听关于欧阳墨的一切,不想听他们之间的一切。
她抬步,走向倒在血泊中的区妈妈,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跪在区妈妈身前,垂道,似自语道,“对不起……”
欧阳墨望着她绝望又孤傲的身影,很心疼,这种生离死别不知道她经历过多少,只想想,他的心就如噬骨般的疼。
“江南歌,你装什么善人?死在你手上的人还少吗?”
江敏纯鄙夷的看着她,“所以,这是你勾引男人的本事?连我二哥都被人勾的神魂颠倒,我这个亲妹妹他都不管不顾。”
“敏儿,别再说了!”
“让她说。”江南歌开了口,“让她继续说,谁也不要阻止!”
江敏纯冷笑,“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怕了?做梦!我堂堂江族五小姐,你敢把我怎么样?你与你那死鬼母亲一样,除了勾引男人还会什么?还跟她一样生了不知道是谁的种……”
“啊!”
江敏纯的脸上狠狠的挨了一鞭,这一鞭,在她的脸上印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我的脸!”江敏纯捂着脸,痛苦的大喊大叫,“江南歌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人了你!啊,我的脸!”
江南歌缓缓起身,拎着破魂朝她逼近,“我说过,你说谁都可以,不要说我儿子!他是谁的种与你有何干系?”
这些话,听在欧阳墨的耳里是那般锥心,不是他不想说,他是了解江南歌,若此时他说出来,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复杂。
“我今日,就要让你付出你该有的代价!”
破魂举起,正要落下,江颡跑上前,挡在江敏纯身前,“南歌,不要!”
“让开!”
江南歌此时只有一个心思,就是杀了江敏纯,早就不应该留着她的。
“南歌,她的脸已然被毁了,足够了,就当是给二哥一个面子,饶了她……”
“你滚开!”
江敏纯摸索着想要推开求情的江颡,却扑了个空,紧接着她痛苦的捂着脸,叫喊着,“昱阳!欧阳昱阳,你为了这个女人就把我们当初的婚约给忘记了么?”
闻言,江南歌握着破魂的手又紧了紧,她不知道此时内心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很难受,难受的快要窒息。
“我与你之间,不曾有过任何约定。”
江南歌的手微顿,所以,他这是承认他就是欧阳昱阳了?呵,真没想到,他是以这样的方式承认的。
“胡说!明明……”
“我早已不是什么欧阳昱阳。”
他走近江南歌,伸手,想去抚她越来越颤抖的手,江南歌突然移开,不让他碰到分毫,僵在半空的手缓缓握起,无言。
“不是这样的……”
江颡实在看不下去,眼前的情况他有些不明,他俯身强行将江敏纯从地上扶起,“别再说了,我先带你去找族医,否则……”
江敏纯用力挣扎,嘴里不断的叫着,“欧阳昱阳,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等你了这么多年……”
“敏儿?”
突然,院门口响起的一个声音引众人回头,阮红箩气喘吁吁的跑来,衣初错乱,头发凌乱,面上更是惨白一片,她是听侍卫禀报才知道江敏纯居然来暗杀江南歌。
但,她还是来晚了。
“母亲!”江敏纯推开江颡,撞进跑来的阮红箩怀里,“你告诉他,告诉昱阳,我们是不是有婚约,是不是?”
江南歌觉得特别可笑,她居然第一个想要确认的是与欧阳墨的婚约,而非那道毁了她脸的伤疤。
“敏儿,你的脸!”
看到江敏纯淌着血的脸,阮红箩怒气冲冲的瞪着江南歌,“江南歌!你敢伤我敏儿!”说着她就要往上冲,被江颡拉了回来。
“母亲,敏儿的伤重要,先带好回去找族医治伤。”
此时阮红箩才意识到,愤恨的瞪着江南歌,“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滚!若敢再踏进这个院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江南歌阴沉着声音,甩出破魂,在他们之间狠狠的打了一鞭,阮红箩吓得连连后退,揽着江敏纯就往外小跑离开。
而江敏纯一直在叫着欧阳昱阳的名字,似乎只有这个男人才是她生命的全部。
江颡很为难,可他又不得不保江敏纯,“南歌,此事待父亲回一定给你个公道,你……我先走了。”
随后他又深深的看了眼立在她身旁的欧阳墨,无言,转身离开。
江南歌本是想杀了江敏纯的,但她心主意了,她要让整个江族都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陶吉将院门关起,小院里顿安静了,陶吉抱起小豆丁,不让他看到那血腥的场面。
江南歌重新走到区妈妈身边,俯身欲将她抱起,被欧阳墨握住手腕,“南歌,你带小豆丁进去,这里我来处理。”
“不必。”江南歌挣开他的手,再次俯身。
陶吉抱着小豆丁道,“江姑娘,还是我来吧,小公子被吓的不轻,需要姑娘宽慰。”
“阿娘。”小豆丁软软颤颤的叫了一声,他趴在陶吉的肩上,不敢回头,不敢看躺在地上的区妈妈。
闻声,江南歌顿住,擦掉眼泪,缓步走向小豆丁,她胳膊和腿受了伤,但她还是忍痛将小豆丁抱在怀里。
“那就麻烦你了,等事情办完我会亲自安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