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为何要瞒我金氏两公子失踪之事?”
江南歌的目光从奇云身上移向尚未回神的江颡,他没有江南歌这么平静,他很惊诧,奇云居然是金氏族的二公子。
“这,你才大病初愈,不该为这些事烦神。”
“那我应该感谢二哥的疼惜了。”
随后她看向躺在地上的金缕成的贴身侍卫,又撇了眼那个一直用不善眼神盯着她的客使。
“现下是什么情况?”
“哼,你这个妖女!”
突然,金氏族的来使朝打断她的话。
“住口!”
奇云眉头紧皱,呵斥他一声,“不得无理!”
江南歌没去看奇云的脸色,但他声音听着很生气,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用这么冷厉的语气呵斥别人。
“哦?妖女?你是在说我?”
说着,她朝那人走近两步。
“南歌……”
江南歌未理会身后的的奇云,她看着那客使,冷道,“所以,当年我被强押送到金氏族的事你也知晓?”
“哼!金氏族谁人不知?你用邪术致二长老迷了心智,才有机可乘,跳下悬崖却还活的好好的,不是妖女是什么?”
客使丝毫没有顾忌奇云投来的狠厉目光。
江颡也走向前来,俯着那人道,“你可知道,今日你说这些话,要付出什么代价?”
“什么代价?江族连四公子五公子都敢陷害,我有何不敢说出口?这个女人,就是个妖女!”
“你说什么?”
江颡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江族陷害他们?呵,你可真敢说,你是与我们一起去寻两位公子的,何来陷害一说?”
那客使却是仰头一笑。
“江族真是人才倍出,四公子与五公子原本是来商定婚事的,如今婚事被拒,人也跟着失踪,你们却说他们不辞而别,如今连人都找不到,江族这是想与金氏族为敌?”
“休要胡言!”
奇云上前一步再次喝止他,“此事我知晓全程,待我回去自然会向父亲说明,这里,由不得你胡言乱语!退下!”
“二公子!”
“退下!否则,休要怪我不留情面!”
江南歌的注意力却在方才他说的那些话上,随后对苏染道,“苏将领,麻烦把这位客使带下去,好生照顾,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私见。”
“是。”
苏染领命上前,那客使突然激动,“你这是想软禁我?我可是金氏族的客使!”
“那又如何?你现在脚下踩着的,可是江族的土地,自然由我说了算。”
“你们!”
客使求助的看向奇云,“二公子,您就看着他们这么对属下吗?”
“言多必失,你且先下去,勿再生事。”
“二公子!”
“客使大人,请吧。”苏染摸着腰间的剑,作了个请的姿势。
客使恶狠狠的瞪着江南歌,“金氏族不会放过你们的!”
随后,苏染带着他离开。
江南歌俯身看着地上的侍卫,“此人没救了么?”
奇云看着她的背影,哪怕她看不到,还是微微颔首,“嗯,伤势太重。”
随后,她又看向江颡,“你们在何处发现他的?”
江颡紧皱眉头,“郊外,发现时已奄奄一息,什么都问不出来,我查了下,他并非在效外被伤的,而是从别处回来的,若猜的不错,他应该是回来求救。”
见江南歌未语,江颡问,“你发现什么?”
江南歌回身看着他,“他并非自己回来的,而是被人送回来的。”
“何出此言?”
“他的伤口虽不致当场毙命,但刀刀都在血口,若是从别处逃回来,他根本撑不到郊外,再者,这几日江族雨天连连,郊外是山路,而他的鞋上,没有泥土。”
闻言,江颡看向作解释的奇云,“难道真如先前说的,他们是……”
“眼下看来是如此。”
奇云也微微蹙起眉头,一连失踪两个兄弟,即便他们关系再不好,也是同根而生,甚是担忧。
“不止是他,方才那客使也有问题。”
江南歌再次开口,“他一直咬着是我们江族将他们陷害,这种低级的栽赃也能想的到,还真是委屈他了。”
“南歌,我怎的有些不懂你的意思?”江颡挠挠头,“他不是从金氏族来的?”
“是,但他应该早就知晓金氏两公子失踪的事了,或者说他在进江族之前见过与金氏兄弟失踪有关的人,所以才有那番言辞。”
“想把目标转移,拖江族下水?”江颡恍然大悟。
“不然呢?”
江南歌站的时间长了有些累,又还未吃早饭,此刻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虽然这栽赃不高明,但传出去未必有人不信,相反,信的人会更多,毕竟江族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们两个又是小辈,守着这么个掌管五族命脉的江族,谁不眼红呢。”
奇云看她站着身子微颤,上前提醒,“南歌,你身体还太虚弱,我送你回云休息。”
“奇公子说的没错,南歌,你身体才刚恢复,暂且先回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好。”
江南歌点头,随后在奇云的陪同下离开大殿。
奇云默默的跟在江南歌身后,漆黑的眸子直盯着她的身影,并未有与他交谈意思。
思量再三,他快一步上前,道,“南歌,你在生我气?”
小豆丁看到醒来的欧阳墨高兴的扑进他怀里,懒在他床榻上一步也不想离开。
陶吉端着糕点进来的时候他在跟欧阳墨看书。
“小公子,歇息会儿,来吃糕点。”
“嗯!”小豆丁这才跳下床拖上鞋子跑到桌前,刚要下手抓,被端着水进来的绿竹阻止。
“小公子,要先洗手。”
小豆丁摊开小手一看,道,“哦。”
欧阳墨看着小豆丁的身影,越看越觉得与自己相像,越看越喜欢,他们都不知道,这是他的儿子,他欧阳墨的儿子,重要的是,他的母亲是江南歌。
想到江南歌,他示意看了眼陶吉。
陶吉收到他的眼神,便走到床前。
“如何?”
欧阳墨说话时目光是盯着长指间的书,看的很认真,像是方才的话不是他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