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山没想到李烯炜竟然这么狠毒,脱口而出:“难道没人管他吗?”
“谁敢管呀?”朱福来说道,“因为这种事情送命的人还少吗?”
“警察办事情都是讲证据的。”
“像他那样的人,自然不会留下什么证据。”
“谁又敢去当证人?”
“所以很多人背后的叫他肴山霸王。”
“他不以为此,反而为荣,自号李霸虎……”
“朱老,”一名服务员走过来,客客气气的说道,“陈老请您过去。”
朱福来看了一眼陆一山。
陆一山摆了摆手:“你忙你的。”
“我的身份你也没必要告诉他们。”
“我不会在肴山呆太久。”
“明白。”朱福来说道,“陆少主随便看看,那边的事情了了,我再过来陪陆少主。”
“好。”
肴山的展厅,显然不可与燕京同日而语。
更何况,能摆放在这种展厅里的东西,对于平民百姓来说,自然是价位不低。
但是对于圈内人而言,像这样的展会,更注重的是人脉建设。
晚上的拍卖会,只不过是余兴节目而已,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大动作。
展会上的实物都是明码标价,无须多言。
基本上从几十万的上百万。
这个价位,一般而言,都是有钱的男人们买给那些除了自己老婆之外的女人们,方便她们陪伴自己参加各种场合,脸上也有面子。
价位的高低,基本上取决于女人的姿色,以及取悦男人的能力。
所以这个行市而言,还是比较热门的。
当然了,这其中也不乏上千万的珠宝玉石,只不过这样的东西,通常有钱的男人只会买到家里,交给管家保管,方便自己家的正室参加一些正式的外交活动。
很少有外室女人能够配得上这样的价位。
陆一山溜达着转了一圈。
还不错。
像肴山这样的地方,几百万的价位不少。
这种展台也没有服务员推荐,都是雇主自己看。
朱福来去了很长时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回来。
陆一山无聊,一个人站在窗口向外望。
肴山市的风景还是不错的。
陆一山正在那里发呆,朱福来回来了。
他的表情很难看。
陆一山愣了一下:“朱大叔,出了什么事吗?”
朱福来看了一眼窗外,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
陆一山笑了笑,几乎就想明白了:“肴山的人想弄我吧?”
朱福来自己很难开这个口,陆一山说了出来,他就不得不说下去:“陆少主,您一回来,就得罪了两尊大神。”
“这两尊大神,一位主方,一位主圆。”
“如今方位圆位都让您得罪光了,不斗一场不行了。”
陆一山不以为意,反问一句:“群斗?单斗?”
“善斗?恶斗?”
朱福来为难的说:“陆少主,善是善不了了。”
“至于单斗群斗,这也说不清。”
“就算明着是单斗,暗地里谁也不会帮您。”
“至于做别的手脚,咱们这一行的……那真的说出人命就会出人命。”
陆一山明白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原来这不是斗宝。”
“这是要杀命啊。”
朱福来不知道说什么好:“陆少主,您在燕京三番五次帮我,按道理来说,您第一次回来,我应该帮您才是。”
“可是我阖家老小都在这里,他们的手段……”
陆一山明白了,拍了拍朱福来的肩膀:“我知道了,他们是看咱们两个一起进来,在门口的时候,你又要把帖子送给我,所以才喊你过去的。”
朱福来点了点头。
陆一山歉意的说道:“朱大叔,是我拖累了你。”
朱福来慌忙说道:“陆少主哪里话?陆少主对我有恩,我不敢站在陆少主这边,已经是大错。”
“哪里还敢说什么拖累不拖累的。”
“要是您五位姐姐都在就好了。”
陆一山一下子就明白了:朱福来实际上很想站在自己这一边,但是因为五位姐姐不在,他家人又住在肴山,万一出了什么茬子,恐怕麻烦不小。
陆一山意味深长的说道:“朱大叔,我没事。”
“就算是我斗输了,保命的机会还是有的。”
他这么一说,朱福来心里有底了。
陆一山的身手他虽然没有当面见过,在燕京,这陆一山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应,一群保镖跟着,用不着他出手,那些不祥的人走就远远的避开。
更何况他五位叱咤风云的姐姐,各个名头吓人,谁敢去找他的麻烦?
如今他回到肴山,对于肴山的这帮人来说,他不过是个无名小子。
展博会大厅虽然宽敞无比,但是夜间的拍卖会空间却不大,刚刚好容得下这些人。
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应该这样,每次拍卖会的时候,人员都是刚好满员。
今天也不例外。
有些人除了想在拍卖会上捡漏之外,更多的人还想在这里欣赏一些在别的地方很难见到的女人。
不是说她们的容貌如何的艳丽,她们的身材如何的妖媚。
而是干这一行的女人,身上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在夜幕下的灯光里,如同精灵一样,吸引着男人的心。
很多的时候,他们愿意为这样的女人一掷千金。
第一个红衣女子率先走出来,开口就是一句:“陆一山先生,那位是陆一山先生?”
陆一山本来没有票,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突然间听到他的名字,陆一山站了起来,大步走过去,声音洪亮:“我就是。”
红衣女子微微一笑,向他招了招手:“陆先生好。”
“请陆先生到这边来。”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他。
鉴宝是个特殊的行业,不到一定年龄,都不敢说自己是大师。
这位陆先生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竟然就是他得罪了本地宝爷郭本川,和肴山霸虎李烯炜。
真是后生可畏。
年轻人不怕死的精神可嘉。
陆一山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落大方的走向主席台。
红衣女子看见,眼神跳跃了一下。
可能她没想到,今天晚上要对付的人,是一个这么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尤其是他笑容可掬的脸上,似乎还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水有多深。
“姐姐辛苦了。”陆一山和五个姐姐生活时间长了,对女人有一种天生的亲近感。
更何况刚才那个红衣女子,明显对自己有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