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冥尉倒在血泊中,双目紧紧的盯着冥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上司是阎王的谍者。
“擅弄生死者本已是大罪,你们作为爪牙,自当领罚,我现在才取走你们的性命,为期都算太晚了,真是对不起被你们所害的人啊。”冥将剑斗罗道。
“我才将佩剑擦干净,作为清道夫,可不可以问一下,一旦血侯拥有混元大罗金仙的实力,现在的你们有几分胜算呢?”
“清道夫?”七绝天齐齐一愣,但东皇玉还是狐疑的出了声。
“我是十大阎王亲封的冥界第一高手,你们可以叫我剑斗罗。血侯本身实力就不弱,又修炼了禁忌之术,这是冥河老祖……不……是冥君最看中的主将之一,我不认为你们七绝天现在有这个实力。”
东皇玉好奇道:“如果你真是冥界的第一高手剑斗罗,那么就应该知道有所为和有所不为的道理。”
“混元大罗金仙吗,现在的我们确实不一定能击败血侯,你会帮我们吧?”东方雄道。
“真不知十殿阎王是怎么想的,要我这位冥界的死人来帮助活人,三界真是没人了呢。你们放心吧,活是每个人的权利,死是每个人的义务,我不会救生死簿上注定死亡的人,所以你们自己努力吧。”剑斗罗说着,身子就凭空消失了。
“那家伙真是冥界第一高手吗,还有,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到底是帮呢还是不帮呢?”东皇玉问。
“玉哥,剑斗罗这话是不是说我们在生死簿上是注定死亡的人?”东方小宝疑惑的问。
“那这算提醒吗?可恶,真让人不爽。”东皇玉道。
“唉,我们哪有时间管什么剑斗罗,先收拾这些小喽啰吧。”东皇庭道。
在绝望谷的障气结界处,缚灵索捆绑的五使像躺尸一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五人等待的是死还是生呢?
一道黑长的阴影被无限拉长,当动弹不得的五使被阴影掩盖时,他们五人的眼神顿时变了,变得无比恐惧起来。
“害我遭到反噬,这本是好事,但对你们那言,惹怒我并不是一件幸运的事!”血侯说着,身子化为一道道乳液般的飞带,成千上万条一齐卷向武次第、项剑、薛剑。
三人手中的三剑不断挥出,不断斩出。
“赤气——凝聚!”项剑浑身缠绕着赤气,恐怖的兀光斩凶猛斩出,直接斩断了乳液飞带,但却仅在塔内留下一点点儿的印痕。
双方四人只缠斗了九息,却厮杀了两千八十九回合,三侠仙只是轻创了血侯,那还是血侯大意之下避之不及才受的伤。
“赤气,很不错呢!”血侯用手指擦着唇角鲜血说着,倏然化作漫空的浪潮扑向了项剑。
“没完没了,赤气,凝!”薛剑全身使出了赤气。
“赤气,缠!”武次第将赤气缠于墨阳剑上,直接刺向了血侯。
“以多欺少,本侯岂是窝囊废,缚!”血侯厉声一喝,塔内飞出无数像灵蛇般的能量链子,一下子就将武次第、项剑、薛剑给缚绑住了。
“我的善若水能化作无形能量结成阵,通过刚才的躲闪动作,我已经布下了能量阵,现在这层塔就是本侯所操控的能量阵,你们失策了,所以只能成为阶下囚。”血侯淡淡的笑道,根本不管武次第、项剑和薛剑的挣扎,直接将他们吊在了几根塔柱上。
“你的实力那么强,却甘心做冥河的走狗,太可惜了。”项剑道。
“我出生在贵族家庭,可曾经的我一出生就是废物,天注定的废柴,不仅智力低下,人也很笨。学文不成,习武也不成,简直就是废物中的废物,废到了极点。”
“后来,我家请了许多术士、道士、仙长来为我指导,但我无论经过了多少努力,文不成武不就,连普通人都算不上。泪水与汗水的浇铸依旧打动不了上天,更获不得一丝来自他人的怜悯。”
“二十三岁的那一天,我已经连续练了三天的武,当不甘的倒下时,躺地的我就带着永远的失败和不甘离开了人世,应该说是累死了才对。”
“在地狱等了太久,要不是冥河降临,为我改变了逆天的拥有,我想我还在地狱之中呢。”
血侯看着项剑,冷漠的道:“现在你懂了吗,我的人生我做主,而不是你们这些上天的宠儿来数落。”
“左……左监大人,我们之所以会这样,是有特殊原因的。”赤骄浑身颤抖道。
“原因?而且还是特殊的?说说看吧,我想知道你们价值几何,是该生呢还是该死?”左监冷酷无情的道。
“因为……因为七绝天……还有三侠仙……对,还有他们……”黄怒道。
“他们一共十人,我们只有五人,连九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紫色脸色苍白的辩解道。
“左监大人,我们不是不想和他们拼命,而是被一个人就给控制住了动弹不了。”橙妒道。
“哼,这是缚灵索,也是一般的绳索,只是加入了凝练的玄气而已,想不到你们竟废物得无法脱身。”左监说着,又一步步走近,用冰冷的声音道:“强大的敌人无处不在,懦弱的自己无法期待,我想,你们七使之所以会变成五使,就是因为心有猛虎,太多胆怯吧?”
胆怯!
懦弱!
左监评价得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讲!但这并不重要,因为他有《神剑决》,即拥有任意裁决他人的裁决之权,一旦对他们使用出《神剑决》,那么他们将必死无疑。
“我们……我们……左监大人……饶……饶命啊!”五使纷纷颤抖的喊道。
“我的仁慈只会用在阿狗阿猫的身上,你们……死不足惜啊!”左监说着,右手一伸,一道银白色的能量长剑慢慢吞吐着出现。
“懦弱不是错,谁会没有懦弱?失败不是罪,因为谁都会存在失败。对他们而言,死是一件容易的事,你想成全他们的容易吗?”就在左监的银白能量剑即将刺在赤骄的眉心时,一道突兀的声音打扰了他。
“是你这家伙,你不会太闲在一直在窥视吧,斗罗!”左监不悦的道。
被左监盯着犹如死亡在靠近,但剑斗罗丝毫不惧:“五侯自有能耐,你这么操心,难怪会两鬓生白。”
左监最恨别人拿他的两鬓说事,这是他练《神剑诀》的报应,毕竟禁忌之术一出岔子,性命可能不保,再不济也会折寿。自从因年少轻狂之祸折寿三百六十五年,左监就后悔不已。
“我的剑诀虽成,但你是冥界第一高手,又是《神剑诀》的始祖,你我相争,我根本毫无胜算。”左监道。
“尽管你修炼《神剑诀》折了寿,但冥河依旧相信你,不像我这么闲。”斗罗道。
“你的实力至少可以为灵宫做一些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这是重用。冥君把你从冥界提出来,本想组成六侯,但资历尚浅又并非心腹的你让他犹豫了,但能当冥将,也算不错,至少比你呆在冥界的地狱强吧。”左监道。
“如果是手痒想杀人,我可以陪你一战,至于这五个家伙,我还是觉得交给血侯处置才妥当,毕竟血侯的手段不比你差,他需要遣使什么样的人做手下你也决定不了。”
“也对,有些人喜欢养虎为患,但养狗养猫的人也不少。”左监说着,收了能量剑,盯着斗罗道:“血侯呢?”
“我是下属,不是上司,他要做什么我会去追问和监督吗?”剑斗罗撇了撇嘴道。
“那你为何不助他一臂之力,三剑侠和七绝天的入侵你敢说你不知道?如果绝望谷被彻底攻破,有什么后果你应该知道吧?”左监一脸严肃的道。
“知道,现在五侯中只差血侯未进入圣人之列,他是不可或缺的力量,也是最后的拖沓者。至于为什么我还这么悠闲,你当然知道了。我不干预也不相帮,就是为了给血气方刚的他留下尊严,如果他不能胜任五侯的称呼,想必冥河也不会强拉一名废物来凑数吧?”
“血侯忠心耿耿,你应该顾全大局,而不是袖手旁观、落井下石!”左监严厉的道。
“少指手画脚,你以为我是他们七使吗?如果让我不舒服,我可以杀了血侯,然后再杀了你。”剑斗罗道。
“你想先斩后奏?”左监脸色铁青的问。
“不想,但你最好别颐指气使,我不是任何人的跟班,看在冥河的面上,我可以不找他麻烦,但除了他的命令,我谁都不听,包括你!”斗罗厉声道。
“你的个性真让人头痛,看来冥君的看法一点儿也不错,有能力的人都喜欢恃才傲物。好了,冥君有新的旨意:如果血侯难堪大任,你就顶替成为血侯。现在满意了吗?”左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