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幺,你别想推卸责任,这件事情就是你那老婆子惹出来的,就该你老婆子负全责,就该你们老于家负全责。”
“你别想胡扯歪理,然后把责任推卸出来,没门儿。”
“我们都是亲眼看见了,是你老婆子推了王东家的,王东家的才受伤的,你别想抵赖。”
“谁抵赖了?我哪里抵赖了?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吗?难道不是你们说了那些伤人都话,我那老婆子才那么生气的吗?你们还敢说这件事情跟你们没有一点责任,你说到天上去都没有这个理。”
一群人就在村长的面前掰扯了半天,郑村长也没有阻止,直到他觉得所有信息都收集全了,才出声阻止。
“行了,行了,没人阻止你们,你们是越吵越带劲儿了是吧?要不要我举行一个吵架的比赛?再给你们评个名次?”
一群妇人立刻禁声,于老幺张了张嘴,最终也闭了嘴巴不再说话。
郑景仁清了清嗓子,刚才喊得大声了点,把嗓子都喊得有点嘶哑了。
“于老幺,这件事情你也清楚了,我也不想听你那些耍赖的伎俩,我就跟你说到这里。
至于你该赔偿多少,我们还是按照村规来。那王东家的医疗费,这个你必须要全部负全责。
还有人家一个好好的人被弄伤了,躺在病床上,不但不能做事,还得一个人专门服侍着,所以这误工的费用你得赔。另外人家那么痛一场,那心里肯定有了阴影,你得安慰人家一下,这安慰费你也应该表示一下吧。
我现在跟你说这些,你就先在心里做个准备。
这具体应该赔多少?还得等王东从镇子上回来了再说。到时候你们两家好好协商。”
他说完不等于老头的反驳,又对身边围着的一群妇道,“你,你,你,你,你们几个都是当时在场扯闲话的人,你们在一起,不聊好听的,非要聊是非,所以你们也有些责任,就罚你们每人拿一只鸡,去看望王东家的。给王东家的补养身体吧。
你们出言伤人,所以你们还要跟老薛氏赔礼道个歉。如果以后还因为说是非惹出事情来,即使跟你们没有直接的关联,你们也要负一半的责任。
你们可知道朝廷里面有一条规定,如果因言语伤人而致人性命的。会被判重罪,处以拔舌重刑,你们是想割舌头吗?”
几个妇人纷纷对视了一眼,最后什么话也没敢再说。
“你们都没有意见吧?”村长官威十足的问道。
于老头是还想争辩几句,但是村长已经给他留了余地,让他跟王东商量,那就是这个钱也可以少点赔,就是必须跟王东商量,而不是跟村长说。
一群妇人,这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当出头鸟。
此时的她们恨不得把自己这张嘴都缝起来,如果不是在晒谷场里图嘴巴痛快,说了一些伤人的话,哪里会有这损失。
就算是只赔一只鸡,一只最小的鸡,那至少也是两斤多的吧。而且,现在农家人家里养着的都是下蛋的鸡,一只下蛋的鸡拿去送人,那也如剜她们的心头肉。
送走了村长和那一群妇人以及看热闹的人。于老头关起院门冲进屋里。
里屋的门被从里面拴上了。他气狠狠的踢了两脚门。无奈,那门也是厚实木板做成的,此时正完美表现出坚实可靠。
虽然年陈久远,但依然坚固如初。
于老头狠狠的瞪着那扇门,“死老婆子,让你出去办点事,你不快点回来,还要到处去招摇,这也罢了。偏偏还给我惹一大摊事出来。你是猪吗?非要去干那些蠢事。”
薛老婆子在里屋怼道,“你个死老头子知道什么?他们骂我们一家人都是克星,难道你要承认你是克星吗?”
于老头听了更是气得脑门上的青筋直跳,“你还有理了。
现在你是不是高兴了?家里又要赔出去一大笔钱,你就痛快了是吧?既然你喜欢待在那屋子里,那你就呆着吧。”
薛老婆子关着门,他一时也把她没办法。
于老头找了一把锁,把里屋的门从外面给锁上了,钥匙就挂在腰间。
薛四娘在厨房里看着外面的动静。一点也没有想出来替薛老婆子解围的意思。
到了晚上,全家人都回到家里,吃饭的时候。有人问起薛老婆子,于老头就说不用管她,她这几天不想吃饭。
众人看了一眼那被锁上的门,再看看气哼哼的于老头。都沉默了。
第二天那道门也没有被打开。午饭时,于至富还是于心不忍。“爹,娘是不是在那屋子里呀?还是叫她出来吃饭吧。”
其余的人也看着于老头,于老头恶狠狠的蹬了一圈桌子边上的人,“你们选择吧,是让她挨一顿家法,还是让她饿三天饭?”
于至富瑟缩了一下,“爹,是什么事啊?你那么生气。”
于老头看一眼二儿子,想到二儿子这两天也都被拉到地里去干活了,所以不知道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就把薛老婆子惹的祸事说了一遍。
众人听了都是唏嘘不已,也不敢再说什么。
最后王芳思来想去说道,“爹,要不我们带点东西去看一下王东家的吧,这样到时候商量赔偿的时候,咱们也好说话点。”
于老头想一想,觉得也是这个理,看在自家送了礼去看望。到时候讨论赔偿的时候,自己才好让对方多讲点情面。
他赞许的点了点头,“下午你去吧。”
这个二儿媳妇。是越来越得他的眼了。
郭大夫在放药材的库房里看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外人。才拉着于小芝严肃的问。
“小芝,你跟我说实话。你给王东家的喝的是什么东西?怎么她一喝。之后我就发现她的脉象平稳了好多,看起来就像提升了很多元气一样。”
于小芝听了一愣,没想到郭大夫那么仔细。还以为自己能够打马虎眼,马虎过去。
谁知道郭大夫是一个这么仔细的人,在他面前,病人的些微变化,他都看在眼里。
她讪讪地说道,“师公,这个,这个,这个,我不好说,因为我娘……”
她故意慢吞吞的说,故意让郭大夫误解。
郭大夫也真的误解了。“原来是你娘的方子呀!那你不说也没关系,只是这么好的东西你可要弄点给我哈!”
于小芝爽快地答应了。
郭大夫突然想起,在徒孙家喝的茶,与自己家是同样的茶叶,但是喝到茶的口感就是不一样。浑身感觉更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