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场的人就都坐不住了。若说之前的过程有些不同寻常也许是云天瞎猫碰了死耗子侥幸成功,可接下来这种手段却完全颠覆了大家所有的认知,要知道以云天这样的手法来炼制,恐怕他们每个人都能做到,问题是这里说的只是手法,但若是想成功地炼制出符箓来,恐怕基本没什么希望,因为云天的多种手段,都完全违背符箓炼制的基本原理,云天可以这么做并成功炼制出符箓来,这些人却根本做不到,所以说云天方才炼制符箓的手段他们尽管可以看,但却根本无法利用,也没能从中偷师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这才是令众人感到纠结的地方,大家都不知道云天方才的操作手段是怎么成功的,每个人都是一头雾水。
眼看着云天将那符箓催发,竟然真的形成了强劲的雷暴,这也证明了云天之前所言非虚,这雷符根本就是他炼制的,问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竟然能够炼制雷符,这说出去恐怕谁都不信,此时大多数人的想法是云天一定是某个人的高徒,否则的话绝不可能有如此逆天的本事,一个散修能达到如此高度,是谁都不肯相信的。
云天当然不会在乎这些人如何想法,他只需要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身份,并在这里站住脚就行了,而且他要把这里当做大本营,就必须和这里的人相处友好,最起码这里也算是他踏入玄界大陆的一个根基,以此为基点,再向更广阔的玄界大陆腹地深入,这是云天之前就计划好了的事情。
“于天,方才看你炼制符箓的手法和我们完全不同,就像是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一般,我很好奇,你这是一种技巧,还是一种巧合?”郑铁汉忍不住问道。
“不是技巧,也不是巧合,是一种必然的流程!”云天郑重地道。
“必然的流程?这怎么可能!”郑铁汉都不能相信云天的这种解释。
云天笑了笑道:“郑主事,我不会开玩笑,其实我的炼制手法并不特别,特别的是我的体质,我师父曾经说过,我能制雷符,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我算是一个特例,且是不可复制的。”
“特殊的体质,难道说你是……”郑铁汉若有所悟。
“没错,”云天点了点头道:“我自身是先天雷脉,所以我天生具有驾驭雷系真气的能力,也许别人需要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想办法控制兽灵,而我却可以凭借这种能力,把兽灵控制得死死的,而且能够很轻易地将雷系真气输入到红绸符纸中,而不必担心其会爆炸,可若是换了其他人,将雷系真气这么导入进去,恐怕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郑铁汉犹自不信,他说道:“先天雷脉,那是多么不可思议的存在,你竟然能具备如此体质?”
云天耸了耸肩,其实他当然是在扯谎,可他这么说了,偏偏这一群人还无法反驳,因为大家都不知道先天雷脉的特征是什么,这本就是一个极度稀缺的体质。不过正因为极其稀缺,所以他无论怎样扯谎,这些人都无法反驳他,而且只要他扯谎足够圆滑,别人甚至很难怀疑到他。
从在大罗洲大陆上历练的时候云天便知道,这世界的武修包括七脉七体之说,七脉包括天眷神脉、两仪天脉、两仪玄脉、五行玄脉、五行灵脉、五行单脉和五行杂脉七种等级。七体包括先天神体、先天圣体、先天玄体、先天灵体、后天灵体、后天凡体和后天杂体七种等级。经脉和体质决定了武修的潜能,越是高等的体质,其未来的成长性就越大。
天眷神脉和先天神体存在于传说中,历史有记载的最高便是两仪天脉和先天圣体,不过也是很久没有再见到过了,如今世上有听闻的,便是两仪玄脉和先天玄体,再往下是五行玄脉和先天灵体,这些都是极其高等的体质,而五行灵脉和后天灵体,则是要弱上一些,至于后面的五行单脉和后天凡体,却是在武修宗派中比较常见了,至于那些五行杂脉和后天杂体,便是极为普通的弟子了。
两仪和五行,是武修体质的一个主瞧,除了它们之外,还有一些功能类似,但却比较冷僻的体质,就如同云天所说的先天雷脉,就是其中的一种。
云天说自己是先天雷脉,那就意味着他是先天之体,最差也会是先天灵体,而雷脉作为一个强大的脉络,比起五行脉来还要厉害,按照分类,也应该是相当于五行玄脉之上,这就意味着云天的潜质至少相当于五行玄脉和先天灵体,而这已经是整个玄界大陆都能引人注目的高潜质体质了。
拥有这样的体质,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大势力所赏识、所关注,可以说云天即便是去元阳宗,应该也会被当成天才弟子专门带走培养,至于墨阳城公会,更是会将其视为罕见的奇才,是一定会下大力气拉拢的。所以首先从心理上,郑铁汉已经对云天有些偏爱了。
如今云天这话一说出来,果然郑铁汉虽然有些迟疑,但却并没有表示质疑,因为什么先天雷脉,他只是挺过传闻,至于具体是怎样的,他是根本不清楚的,即便是总会那边也没有足够的记载,或者总会那几位见多识广的大人物能知道一些吧,反正他是不清楚的。
不过即便是不清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郑铁汉自然也不能显露自己的无知,他只能笑着点了点头道:“倒是有些耳闻,只是这雷脉也是一个非常罕见的存在,我也不敢确认。”
郑铁汉不敢确认,其他执事更是不清楚,甚至大多数人连听都没听过,只是听郑铁汉这样说,他们总不好表现出自己的无知吧,于是也是纷纷点头道:“的确不敢确认,我们对这方面也不是很熟悉!”
既然大家都不熟悉,那也只好先默认了,毕竟云天可是放出了雷符的,这是所有人都不能否认的事实,既然有这样的证据,而大家有没有可以反驳的证据,那么所有人就都认为这一切解释是合理的了。
既然觉得合理,这些人对云天这样的天才,就表现出了一定的善意,而站在一边发愣的魏德生心中则隐约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自己似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