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寒阁……血寒阁真的出现了!血寒阁真的出现了……”
一夜之间,江湖中忽然出现众多有关血寒阁的消息,是真真切切关于血寒阁的消息,不再是以前那般总是模棱两可,大家说着说着便当玩笑的话。
昨日有人带着许多江湖义士在凌郡要彻底毁了血寒阁老巢,就在他们破解血寒阁设在山中雾障冲上山时,突然从山中四周涌出咯无数身穿黑袍人,为首之人自称血寒阁阁主无衣首徒。
大家见阵仗不对想立马撤下,但被黑袍人团团围困,接下来所发生之事更让他们大吃一惊。
血寒阁这些人并没有要对付他们的意思,竟然只是请他们进了地阁,一番好酒好菜招待。
当然,这番好酒好菜他们是不敢碰,万一这酒菜中下了毒可如何是好?再说当年血寒阁为何会被赶尽杀绝?它们怎么可能还会吃血寒阁的东西!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他们从地阁中被放出来,一路畅通无阻下了山。
路边茶摊前,叶风轻和易苏正在此处歇脚休息,听着茶摊上那些人情绪高亢说着有关血寒阁的事。
果然不出易苏所料,血寒阁真是在这种时候露出真面。只是……
叶风轻看着易苏,小声道,“我猜那两个带头要去毁了血寒阁的人是你或者爷爷安排的吧?可是你既然猜到血寒阁会在这时候出现,你就不怕你安排的人还有那些江湖义士会有危险?”
她猜测易苏是知道会有危险的,只是他如何能规避这种危险?他并未是那种为达目的可随意牺牲他人性命之人。
易苏道,“从前的血寒阁是开门做生意的,只不过做的生意有违人理,我猜无衣阁主还暂时不想和整个江湖为敌,否则之前也不会做出那些事却不敢露面承认,将现场所有东西清理的干干净净。”
叶风轻点着头,说道,“他们肯定还是想做以前那般收钱买人性命的勾当,实在是过分!”
既建了一派好好做些正事不好?非要选择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缺钱?
不至于,这天底下有好买卖那是多的是。
心术不正的血寒阁阁主,招收的一群心术不正的徒众!
连这般门派都有人前仆后继想要加入,她所创的风安派为何这么多年来就没人想加入?
叶风轻想到这些,心里那些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小姐,前面有一处茶摊,我们去那儿歇歇脚吧。”
苏半夏抬头看了一眼,有气无力应了声好。
此时天气正是凉爽,大家都不约而同多添了些衣服以防着凉,可苏半夏却依旧穿着单薄的衣服,脸上却冒出了许多汗水,连着脸色也很苍白。
叶风轻刚好背对着茶摊面对路边,看见银朱扶着苏半夏出现在眼前,不一小心被口中凉水呛着猛咳。
“慢些。”易苏伸手拍着她后背道。
苏半夏怎么会出现在此?先前在月城时她被苏苪宓带走,现在应该要在无药谷才是。
看她的样子,好像受伤了。
叶风轻瞥了易苏一眼,受了伤不好好找个地方疗伤,又刚好也是走这条和无药谷完全相反的路,该不会是为了易苏吧?
易苏尚且不明所以,抬头看着她突然一件怨恨盯着自己低头看了看,身上并无不妥之处。
“怎么了?”易苏问道。
叶风轻未答,只是将自己身子压得更低了些。
虽然她现在和易苏两人都戴着斗笠遮面,但是这应该瞒不过苏半夏,只要再靠近些定能将易苏认出。
所以现在在重要的就是,带着易苏赶紧离开此处!
想着叶风轻连水也不喝也不让易苏喝茶,匆匆扔下银钱就拉着他离开。
易苏不明,但也没有着急着问什么,安心任由她带着走。
离开茶摊不远,叶风轻又突然停下了脚步,纠结着。
万一这苏半夏受的伤是自己没办法医治的呢?俗话说医者不自医不是?那她把易苏带走岂不是在杀人?
况且苏半夏之前也好心跟他们说了何绍在无药谷做的事,虽然她只告诉了易苏。
易苏道,“阿轻怎么了?从刚才茶摊便很奇怪,可是想到了什么害怕之事?”
害怕之事?她怎么可能会怕苏半夏?
叶风轻摇头否认,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看见苏半夏的事告诉易苏,至于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她道,“刚才我看见苏半夏了,她……她好像受伤了。本来我是不想看见她的所以才带着你走的,但仔细想想这样不好。我和她算不上朋友,但是你和他……好歹同道朋友。”
说完她就等着看易苏有什么反应,可是不想眼前这人和木头一样,并没有什么她想象中的反应。
她转身道,“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去吧。”
他不会见死不救的!
叶风轻自认为对他很是了解,走了几步听身后没有动静转身正准备劝他去,哪想回头身后根本就没有人。
她捂着心口,只觉得头疼不已。
有时候太了解一个人,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竟这般在意苏半夏,难不成是对她有什么不该有的情意?
叶风轻想着生气,早知道她就不该告诉易苏这件事,苏半夏纵使身上有伤又不是她做的,出事与否和她有什么关系?
“气……”
“阿轻。”
叶风轻正准备发火骂个一两句,抬头发现易苏竟然站外她面前,刚才莫不是她出现了幻觉不成?
她惊讶之下伸手捏了捏易苏的脸,确认这摸着还不错人是真的。
“刚才……”
“苏三小姐看上去是中毒之症,我已给了她药缓解,足以让她回无药谷求救。”易苏顿了顿又道,“阿轻放心,我不曾同她说过一句话,只是将药放下就走。”
“……”
叶风轻转身道,“我可没拦着你!”
“嗯,是我不想同苏三小姐有过多联系,不过是身为医者该尽的本分罢了。”易苏道。
闻言叶风轻笑出了声,什么时候竟然能从易苏的口中听到这些话,实在是稀奇得很。
“那易神医这医者该尽的本分也尽咯,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