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的走到文案后面,看着一脸冷意的李墨,王泽有些腼腆的笑了起来。
“李大人,您是不是对下官有意见啊?”
听到王泽的话,李墨猛的一甩衣袖冷笑道:“哼,你一个七品芝麻官,也配与本官同坐?”
“诶诶,李大人莫要胡说,莫要说气话。”康承连忙拉着李墨的衣袖对着王泽和善的笑道:“王大人,李大人他不是这个意思,主要是因为在怎么着,李大人好歹也是一个大理寺少卿,正四品官员,若是屈坐与你的身下,实在是有些不和礼节,这事要是传出去了,会被人嗤笑的。”
“哦,原来是这样啊!”王泽很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看着李墨讨好的笑了起来。
“原来李大人是因为这个啊,唉,真是的,下官要是知道是这个原因的话,咱们之间也不会闹得这么僵了是不是。”
见王泽有了服软的意思,李墨心中冷笑了一声不屑的骂了一句废物。
就使了这点手段就服软了,呵,还以为被秦洪远看重的女婿到底有多厉害呢,搞了半天,也不过是样子货罢了。
心中这样想着,李墨脸上的神情却是稍微缓和了一番,声音,也没有之前那么冲了。
“王大人,本官这样也不是故意针对你,实在是因为啊…………”
看着倒在地上痛苦哀嚎的李墨,王泽随手擦了一把手中惊堂木上面的血迹,面色没有任何的感情。
“既然不想坐在我下面,那就别坐了。”
随口说了一句,看着门口手拿利器的官差,王泽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
“你们,想冲击御史台?”
顿时,本欲冲上来的官差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将目光移向了同样被惊住了的康承。
王泽的目光也看向了康承,溅洒的几滴血液,在他那和煦的笑容下,显得有些狰狞。
“康大人,我是安远侯的女婿,是御史台御史,是这次三司会审的主审官。
让你坐在我的下位,不丢人吧!”
愣愣的看着王泽,康承的身子微微的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害怕,亦或者是什么。
“王,王泽,你竟敢殴打朝廷命官?”
康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泽,就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颤音。
听到康承的指责,王泽脸上的笑意未变,直接踩着地上李墨的肚子走到康承身前,伸出手,轻轻的摸向了康承的脸。
啪!!!
突然间,王泽猛的一个巴掌拍在了康承的脸上,接着又是反手一个巴掌抽了回来。
愣愣的看着一脸轻笑的王泽,康承有些懵逼。
怎么敢?他怎么敢?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他拿下。”颤抖着指着王泽,康承愤怒的对着不知所措的众官差大吼了起来。
听到康承的吩咐,官差们也是拿着兵器便要冲上来,可还没动,便又齐齐的停了下来。
将匕首贴放在康承的脖颈处,王泽脸色温柔的看着众官差,轻声道:“滚出去。”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将他拿下。”康承愤怒的对着众人大喊了一声,看着王泽,冷笑道:“王泽,有本事,你就杀了本官。
今天你要是不敢杀我,你就是我孙子。”
说着,还直接握着王泽的手用力的往自己的脖子上拉。
噗…………
随着利器划破皮肤的声音,康承捂着脖子不可置信的看着王泽,向后踉跄了两步跌倒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时不时的抽撤一下的康承,王泽轻声自语道:“我可不想有你这么个爷爷。
丢不起这个人。”
说着,随手将匕首收起,掏出手帕仔细的擦拭起了手上的血迹。
一边擦着,还一边若无其事的说到:“在不赶紧找大夫的话,就真的要死了。”
听到王泽的话,还处在震惊中的官差,猛的反应了过来,连忙跑出了大厅去找大夫,而何松,也是急急忙忙的跑上来掏出金疮药给康承包扎。
幸好没有割到大血管,不然的话,就真没救了。
看着若无其事的将手擦拭干净并且随手将手帕扔到康承脸上的王泽。
何松的内心是充满了苦涩,太刺激了,太疯狂了,太肆无忌惮了。
这可是刑部郎中啊,五品官员。
你就这么众目睽睽之下就把人给弄成这个样子,你就不怕万一侯爷保不住你给丢了小命吗?
见何松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王泽愣了愣,沉吟了片刻后,对着何松露出了一抹和善的笑容。
“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与人为善的,宁可自己受委屈也绝不让别人吃亏。
可他们,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看着王泽,何松的脸上慌忙的扯出了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容:“对,对,是他们欺人太甚。”
“你也这么觉得的啊!”
听到何松应和,王泽明显是有些开心的,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见状,何松也连忙陪着笑。
可突然间,王泽脸上的笑容猛然一收,直勾勾的看着何松问道:“你不会也欺负我吧!”
听到王泽的话,何松的笑容猛的一僵,有些不知所措。
“大,大人,您说什么呢,小的怎么会对您不敬啊!”
“可是,你会打小报告啊!”王泽直勾勾的盯着何松,眼神空洞,语气轻柔的就像是在对深爱的情人说着话一般。
“你会向侯爷打小报告啊!”
看着王泽空洞的眼神,这一刻,何松汗毛倒竖,整个人,都感觉像是被一只恶极了的疯狗盯上了一般。
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跪在地上爬到王泽跟前抱着王泽的腿哭喊道:“大人,大人,那都是侯爷逼的,小的要不向他汇报的话,侯爷他会扒了小的皮的啊大人,呜呜呜,大人,小的对您一向都是忠心耿耿的啊。”
看着抱着自己的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何松,王泽和善的笑着伸出了手轻抚着何松的头。
“瞧你说的,侯爷会扒你的皮,难道大人我就不会扒你的皮吗?”
听到王泽的话,何松的身子猛的一僵,抬起头,露出了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大,大人您一向都是与人为善的,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是啊,我一直都是与人为善的。”王泽有些感慨的看着何松。
“所以,你才敢欺负我,就跟那句话一样,老实人被人欺。”
“大人呐~~呜呜呜,小的不敢了,小的我在也不敢了,大人你就饶了小的这一次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