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海哥!勇海哥!”
因为战斗消耗而陷入昏睡的兄弟两被一阵晃动摇醒。
“嗯……朝阳?”
活海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你怎么在这里?”
“是爸爸打电话说你们可能在这里。”
“啊!!!!”
“糟糕了!”“完蛋了!”
“爸爸!”“钥匙!”
两兄弟惊恐的对视着。
“你们怎么了?”
朝阳看着两人紧张的样子有些奇怪,“出什么事了吗?”
绫香山到市区的距离并不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
只是下车后的路程,就变得比较“困难”了。
活海和勇海两人站在巷子口,犹豫着,艰难的,在朝阳的推动下迈着小碎步。
“活海哥!勇海哥!你们快一点啦!”
朝阳眯着双眼,一边笑一边使劲的推着两个哥哥,催促着他们往前。
“朝阳,朝阳啊……”
活海和勇海苦笑着对视一眼,眼看着门口处拎着大包小包的两道身影,头皮一阵发麻。
九月的夕阳并不温凉爽,相反,如火的晚霞映照在信一两人的脸上,让他们久未磨砺的脸庞变得黑红发亮。
“呦,还知道回来啊~”
信一微眯着眼,抬头看了看又下降了几分的天色,又瞥了眼手里的袋子,不再言语。
袋子里男前豆腐表面的水分,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蒸发的差不多了。
“信、信一哥……嘿嘿……”
活海讨好的笑笑,转头看向一旁不露声色的老爸。
凑潮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却也没什么反应,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我们都知道,沉默,往往能给人带来最大的压力。
所以勇海已经在这股压力下自觉地躲到了哥哥身后。
“爸……我们知道错了。”
活海打了打身后装作鸵鸟的弟弟,希望他能够出来分摊一下火力。
不过很可惜,勇海似乎并没有什么“共患难”的打算。
“信一哥,食材都买齐了吗?有没有买魔芋丝呀?”
朝阳十分机灵的来到信一跟前,好奇的望了望袋子,也就此打破了空气中略显僵持的气息。
“嗯,买了足够的分量。”
信一拎了拎袋子,又看了眼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的凑潮,“哦,对了,家里的食用油好像不多了。”
“我来!”“交给我吧!”
兄弟两顿时激动起来,立刻把家门钥匙塞给一旁的朝阳,头也不回的向便利超市跑去。
“嘻嘻……”
朝阳看着哥哥们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汩汩汩汩……
浓郁的香气顺着升腾的气流向周围不断的扩散,好不容易吃上晚饭的几人纷纷举起了筷子。
“我开动啦!”*5
“爸爸,我想吃那个豆腐!”
“诶,好嘞,小朝阳把碗拿过来点。”
“嗯!”
“爸爸,我也想……”
“来,信一,你也把碗拿过来点。”
“爸……”
活海和勇海看着汤锅中不断减少的食物,还有那个稳稳地控制在老爸手上的铁勺,委屈巴巴的盯着,也不敢再多说话。
“看,看什么,吃自己的,我就是知道你们两肯定要闯祸,这才只买了四块豆腐,哼,一人一半,多的没有,知道了吗?”
凑潮没好气的瞪着两人,心里的气也随着孩子们委屈的小表情消散的一干二净。
“诶!谢谢爸!”
得到原谅的两人顿时喜笑颜开,乐滋滋的吃着碗里的食物。
信一看着这一幕,就像是看着往日似曾相识的场景,自己和信在外面疯玩了一天后,回到家也常常面临这种“食物减半”的惩罚,不过在乖乖认错后,吃到肚子里的依旧半分没少,就像现在的兄弟两那样。
嗯?
兄弟两?
半分没少?
三块?四块?
信一额角青筋微微鼓起,一丝丝胀痛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
四块豆腐,如果没有我的话,应该只会买三块,可是三块,明明有四个人啊?怎么回事?
“哥哥,快看新闻!”
一直默默吞咽的勇海突然出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档关于“三只巨型生物袭击绫香市”的新闻。
“这次出现了三个巨型生物,但是我可以感受到那两个巨人拥有思想,而另外一只巨型生物却只有凶残的本能,他们肯定不是同类。”
一身洁白西装的爱染成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那它们具体是什么呢?”
记者提问道。
“那只凶残的巨型生物,我将它称为——怪兽。而另外两位巨人,我将之称为……”
电视上爱染成的语气越发严肃,连带着屏幕前的活海兄弟也严肃起来。
“奥特曼!”
哐当!
勇海手中的筷子应声而落。
“怎么了?”
“他……他……”
信一看了看勇海,他正一脸惊讶的指着电视,再一偏头,发现活海也是一脸震惊的表情,顿时联想了起来。
难道说,那种奇怪的能量波动是怪兽?可是,怎么和我认知中的不太一样?
信一回想起自己遭遇过的怪兽,不论强弱,那种和身体紧密相连的,仿佛实质一般的能量力场和气息,是每一个生物都拥有的,可是之前感应到的却不是这样。
那种近似薄纱的虚假质感,根本无法让信一联想到怪兽身上,而且……
信一打量着对面的兄弟两。
那种虚幻的、浮于表面的能量,也能够让他们变成光吗?
夜晚,信一来到了绫香山脚下,四周散落着焦黑的警示牌和建筑垃圾。
怪兽破坏的是一家研究所,研究所周边,还矗立着禁止进入的警示牌,那么问题来了,这是一家报废的研究所吗?为什么没有任何关于伤员的报告?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只有当地电视台进行调查,为什么人类高层一点辟谣的反应都没有?
这一切种种,都让信一感到疑惑,这个世界有问题,从一开始,就充斥着大量的不协调感,可是就仿佛有什么在刻意阻挠一般,信一始终无法想通这其中的关键点,只是本能的觉得,解开这一切的关键,就在这个一开始容纳他的家庭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