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入夜,她就焦急不安,虽然朱三又去守着,可这守株待兔终究是笨办法,万一那奸夫最近不出现岂不是要等许久。
可想想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笨办法才比较管用。
天色渐浓,她望着这漫天夺目的星斗,真是如虚空之境那般美轮美奂。
流星划过,她紧闭着双眼,双手合十许下愿望。
“小姐这是做什么?”白露看着她的行为疑惑不解道。
“这个啊,就是有扫把星划过天际,就凝神许愿,据说颇有神效。”
“扫把星?看见扫把星晦气得很,要去跨火盆去晦气,小姐为何还要许愿?”
“不过就是一流星或是彗星,又怎么会晦气,我只希望他能平安归来,拜什么都行。”她感慨道。
“小姐,可是…王爷…已经…”
“我不相信他会死,他一定还活着,他把我从我的世界喊来,这才一年我才刚适应这里,他敢死我就敢给他挫骨扬灰。”郑莜然振振有词的说道,虽然都在说他已死,可终究是无凭无据,她不信,她不信自己这么苦赶来只是为了和他相处一年然后亲手给他送葬,她不信命运会如此无聊。
或许也是这些个歪门邪道的信念,一直在坚撑着她那摇摇欲坠的心了吧。
“小姐,这是何意?”
“好了,你…”她话音未落就看见一人影气喘吁吁的跑进了院,借着院内燃烧着的驱蚊香草的火光,定睛一瞧才发现是朱三。
“王…王…王妃,那…那个男人进去了!”朱三一路跑着来,跑的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没发现你吧!”
朱三弯着腰摆了摆手。
这肥肉已上钩,也该到了收网的一刻了,郑莜然私下里召集了府中的侍卫,将晖烟阁前后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们!”黄希守门的婢女话还未说完,侍卫就将她捂着嘴强行拖走,生怕惊着里面那两人的美好春宵。
郑莜然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两人正在含情脉脉的说着低俗烂套的情话,还时不时莺莺细语的,这捉奸捉双,这次看她如何嚣张。
郑莜然回头过示意,侍卫点了点头一脚踹开了门,一进屋只见床榻上帘子未拉,两人袒胸露背的相拥在一起,听见动静反应迟钝的望着闯入者,那眼眸中的惊讶真是让她痛快极了。
随郑莜然一起进入的侍卫纷纷别过了头,黄希一把将自己半褪的薄纱拉起,将她白皙的冰肌掩于衣下。
那个奸夫郑莜然只觉着眼熟的很,却一时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那个奸夫的上衣怕是两人缠绵之时一激动甩到了郑莜然现在站的位置附近,尴尬的也不敢上前捡起衣衫。
这奸夫长得也就平平无奇的,也真不知道他哪里能虏获了黄希的心,看来她眼光是真差。
“黄希,王爷未归你就敢给他头顶种一片青青草原,真是能耐。”郑莜然不禁的拍了拍手佩服她的胆大与眼瞎。
“我…和他未做出格之事!”事到如今她的嘴倒是仍硬的很。
“噢是吗?那你腹中的孽障从何而来?”
黄希一时微愣了一下。
“孙侍卫,你看下这男的是谁,我看着眼熟的很。”她转过身去询问道,这时侍卫才敢回过头看着坐在床榻上的两人。
“回王妃,此人是驻守在您玲珑阁的侍卫,名叫瞿定峰。”
“哟,这感情是我的人啊,那是我教导不善了!不妨一会我来好好教导一下!”她故意加重后一句话。
“王妃,我也是被逼迫的,我和她没在一起没几次,还请王妃恕罪!”到底是捉奸在床,奸夫这下是真的知道怕了,裸露着上半身跪倒在她身侧求饶。
“你!”黄希指着这个薄情的奸夫气的是恨不得七窍生烟。当初明明是他在她耳畔各种温情耳语,还说要带着她私奔天涯,如今却被一诈便彻底否了那些曾经,真是凉薄的很。
“啧啧,和这么个凉薄之人在一起,心很疼吧,不过我就喜欢看你心疼,你越心疼我越是高兴的很。”郑莜然轻蔑的打量着这衣衫不整的两人。
“你这年纪也该有家室吧?”郑莜然垂眸望着这个登徒浪子,还别说这裸露的上半身胸肌倒是挺结实的。
“小人已…娶妻。”
“娶妻了竟然还敢打王爷女人的主意,胆挺肥啊,来人,派人去把他妻子请来瞧瞧她自己所嫁之人是何等的无耻。”
“是!”
她真是恨极了这种男人,这个时代都允许男人纳妾了,竟然还敢背着妻室在外面染指旁人的妾室,家花因为轻易得到所以永远不及野花香吗?
“王妃,求您了不要让我妻子知晓此事,小人错了。”那登徒浪子此刻才知道大事不妙,连连对着她磕拜。
她移步到桌前坐下,翘着个二郎腿看着好戏。“现在知道错了也太晚了吧,王爷为了国家出征,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而你们呢,在这里寻欢作乐,一个是王爷的妾室,一个是我的侍卫,这是联起手来打我和王爷的脸吗?要不是有了孽障,我还真就被蒙在鼓里了是吧。”
“王妃,是小人被猪油蒙了心,还请王妃恕罪!”
“既然你都发现了,要杀要剐就直说,别在这里趾高气扬的!”黄希依旧是骨头硬的很。
“一刀杀了你多没趣啊,你都成案板上的鱼肉了,这嘴依旧臭的很,我不得好好的先玩弄你的奸夫,然后会好好收拾你的,新账旧账的一起算了吧!”郑莜然笑意盈盈的说道,气的黄希是脸色铁青,她才觉着舒坦。
“王妃,小人知错了,一切都是她逼迫小人的!”浪子跪着直起身子指着黄希无情的说道。
“你!当初明明是你说你要带我远走高飞!是你说你看我久居深闺心疼我!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我,如今竟怕死的矢口否认!你还算什么男人!”黄希气的衣衫不整的冲上前不断的用粉拳殴打着他,她那晶莹的泪珠滴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