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郑莜然的预料,这才距离上次的宴会不过三日,这皇宫中就已闹的鸡飞狗跳,皇后也不知是按耐住了性子,还是手伸的长了远程操纵,这次倒是表面上安安稳稳的很。
先是芳妃这个直性子联合起后宫中不满辰贵妃的一众嫔妃们长跪永元殿,被陛下大声斥责。
随后不知怎么又传出陛下的刘才人因妒成恨,对辰贵妃施巫蛊之术,陛下干脆干净利落的赏赐三尺白绫赐死。
又传出四公主背地里对辰贵妃出言不逊,污言秽语的咒骂,四公主连带着驸马被陛下随意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罚俸一年,还得日日跪在永元殿门口请罪。
这宫里天天的瓜都是关于这个辰贵妃的,也别说后宫了,就连前朝也是抱怨连连,陛下成日里待在永元殿闭门不出,为了这个辰贵妃骄奢淫逸,不理朝政。
“小姐,方才我听闵哲说,今天宫里前段日子挺受宠的婉昭容被打入了冷宫。”白露带着今日打听到的新瓜,迫不及待的跑进来告诉她。
“不会又是和那个辰贵妃有关吧!”郑莜然翘着个二郎腿抖了抖,这其实想都不用想,肯定又和那个人有关了呗。
“听说是婉昭容在御花园放纸鸢,没小心踩到了辰贵妃喜爱的一条白毛小狗,也就踩到了它尾巴,嚎叫了几声,婉昭容也没当回事,辰贵妃就回去对着陛下哭的是梨花带雨的,那叫一个楚楚可怜,陛下看不得美人哭,怒的将婉昭容打入了冷宫才算完事。”白露表情凝重的将这个从闵哲那打听来的好几手的新瓜讲述了一遍。
郑莜然警惕的坐直了身子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陛下是魔怔了吗?这辰贵妃真的有这么漂亮吗?”她压低声音询问道,毕竟她不是这里的人,审美可能对不上他们的频道。
“也就还好吧,算不得美若天仙。”青玉四处打量着低声说道。
“这陛下什么女人没见过,后宫里那些娇艳的花多了去了,怎么就对那个辰贵妃如此痴迷。”郑莜然对这个问题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两个丫头自然也是想不明白,摇了摇头。
“这个辰贵妃究竟有什么魅力,这陛下状态也不太对,一下子苍老虚弱了许多。”郑莜然自言自语道。
她倒是挺好奇辰贵妃究竟有何魔力,能把一个最花最渣的帝王给整得服服帖帖的,她也想去拜师学艺,会不会是她们国家绝密的技能,这要是学会了以后带回现代,开个教收服男人专业学校,岂不是赚大发了。
就在她满脑子想着不切实际的赚钱发财大计时,王奕凌背着手站在门口,只瞧见她们主仆三人凑在一起,也不知要密谋着什么。
“你们干什么呢!”
这突然传来的一声吓得三人花容失色,就像干啥坏事被抓了个现行。
“王爷。”两丫头还未平定受惊吓的心,连忙对他俯身行礼。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守好玲珑阁,本王有话和王妃说。”
“是。”两个丫头微屈着身子行了礼迈着小碎步匆匆走了出去带上了门,守在院内。
“你这一本正经的模样,怪吓人的,出什么事了?”郑莜然盘腿坐着,不知怎么看见他这表情总觉得怂得很。
“最近怕是会出事,你要不先回郑府小住。”王奕凌坐到她躺椅旁的交椅上,表情严肃的说道。
“我才不回去住,究竟出了什么事?是不是辰贵妃的事,我不议论也不提起她就是。”郑莜然心咯噔一下,跳的厉害。
“也不全是她的事,现在常宁城的水太浑,只怕是要出大事。”
“不就都是她的事嘛,还能有什么事?”郑莜然自然不会明白他这些担忧。
“这落云公主背后和王奕闻有牵连。”
“王奕闻?二皇子?牵连就牵连呗,这两人还能弄死陛下谋权篡位不成。”郑莜然嘲讽道。
“那你觉着为何陛下如此痴迷辰贵妃?他以前宠过不少女人,可没有一个能有如此痴迷,可以说痴迷到近乎疯狂。”
“说不定人家遇上真爱了呗。”郑莜然不以为然的说道。
“那你有没有觉得陛下身体极差?”王奕凌一个个给她分析。
“是有些差,可陛下都这年纪了,身体差些也无妨。”
“你啊,你这脑子啥时候能灵光些。”王奕凌实在是无言,只得戳了戳她那木鱼般的脑袋。
“挺灵光啊,我很聪明的好不好。”郑莜然一把推开他的手,撇着嘴不屑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那你想想为什么这个辰贵妃来了后,陛下身体一落千丈?”
“因为春宵苦短呗。”郑莜然坏坏的笑道。
王奕凌彻底无语,摊了摊手,都不想和她说话,简直是说话也心力憔悴。
“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不逗你玩了,你的意思就是这个辰贵妃用了不知什么手段或者什么东西,迷惑了陛下,还让陛下身体每况愈下,而那个辰贵妃和二皇子有来往,或者就是二皇子的人,所以他们就是勾结着要陛下立下二皇子就是储君人选,然后暗杀了陛下,装的是因病而亡,然后登上大位。”郑莜然把她能理解的意思给拼凑了起来。
王奕凌点了点头。“我的人去查这个辰贵妃的身份还未有眉目,老二早前就已勾结了驻守安阳的曹跖,曹跖手里有十万精兵,只怕他是在等一个最佳时机,一举夺位。”
“他就算登上九五之位,我们和他又没有恩怨,也碍不着他事,干嘛这么担心?他总不至于一上位就把皇室宗亲全杀了吧。”郑莜然这就不明白为何王奕凌愁容满面,谁登上九五大位,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难道你对那个位置不会有幻想吗?”
郑莜然摇了摇头,“我这样的生活挺好啊,为什么一定要去奢求那个位置?后宫的女人并不幸福,就是金鸟笼里被囚禁的小鸟,有什么好羡慕的。”
虽然人要往高处走,可奈何她天生就是这个性子,喜欢安逸自在的生活,不喜欢斗来斗去,所以从未对那个烫手的后位有过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