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罪!
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他觉得明天的太阳就会离他远去。
最后,他们并没有直接回宗门。
现在他们这东倒一个,西歪一个,能不能安全走到宗门门口,还是个问题。
就近原则,几人开了几间房,就那样安置下来。
在林易的注视下,君子离心不甘情不愿的慢吞吞的回了自己房间,要不是林烟与这家伙亲近。
他觉得他会忍不住想揍他一顿。
林易满意的扬了扬唇角,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宿醉的感觉一点都不好,第二天醒来,林烟的头感觉都要炸了。
虽然她昨天喝的并不多,但是她的酒量那也是可怜的紧。
她轻轻的敲了敲头,倒了茶水喝下,昨天的,已经冷掉了。
感到好了不少后,她整理了一遍衣服,推门而出。
恰巧,君子离与林易同时推门,林烟跟林易先打了一声招呼,再与君子离打了一声招呼。
君子离暗戳戳的瞪了林易好几眼,直到林烟与他说话时,他才收回视线。
用了早餐,几人便回宗门了。
昨天晚上的确喝多了,今天一大早他们一点兴趣都提不上,几乎都耷拉着脑袋,蔫不吧叽的。
“怎么感觉前面吵起来了?”
风亦脸皱了皱。
“前面不是—”
余向阳想到了什么,立刻噤声。
几人加快步伐朝着前面走去,熙熙攘攘的人群围成了半个圈。
紫封眼尖的看到了中间的人:“是他!”
那个前不久来宗门挑衅的人,邓莘,他今天怎么又来了?
“怎么,这偌大个宗派连个新弟子都没有,还是说,怕了?”
邓莘得意的扬起眉眼,上次的事他可是狠狠的记着。
他可是知道这仙渺宗已经连续三年没有招收新的弟子,今年肯定也不例外,因为里面并没有传出什么风声。
今天他是有备而来,狠狠的羞辱他们。
什么第五大宗门,连个新弟子都没有,早就该给他们宗门让位置了。
要他说,他们光岳宗才是这名副其实的第五大宗门,仙渺宗纯属沽名钓誉。
“邓莘,你不要欺人太甚?”
仙渺宗有人上前,眼神狠戾。
“欺人太甚?我今天来这不过是带着我宗的新弟子来这与贵宗的新招收的弟子讨教一番,何来的欺人太甚?”
“还是说,你们的弟子怕了?”
他语言犀利,让周围的人一时无法反驳。
他们的眼神暗沉,仙渺宗已经三年不曾招收过新的弟子,这不是故意找茬,是什么。
有脾气火爆的,直接就要往前冲,还是身边的人费力给拉住了。
他说的是新弟子切磋,如果他们出手,就会落了下乘,还会给仙渺宗抹黑。
“怎么,没想到堂堂第五大宗门也不过是浪得虚名,一场小小的切磋竟怕成这样。”
邓莘极力的讽刺。
众人怒目而视,却不能出手,想想都觉得憋屈。
林烟袖底下的的手指,一点点合拢,眉目一点点阴沉。
“???”
几人面面相觑,一个大大的问好浮现在他们脸上。
他们正准备出手,没想到月池率先上了。
“聒噪。”
月池修长的手指按了按太阳穴,这人在这里唧唧歪歪的说了这么久,吵得他头疼。
“你是谁?”
邓莘打量一遍这突然出现的少年,一时惊疑不定。
仙渺宗众人讽笑,“我们仙渺宗的人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护短,是他们仙渺宗统一的。
“月池。”
月池冷眼瞥了邓莘一眼。
邓莘:“???”
他现在有点懵,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是仙渺宗的新弟子?
想到这,他的脸上犹如调色板一般变幻颜色。
仙渺宗的弟子脸上尽是欣喜的神色,他们也没想到今年会有新弟子进门,现在可算是狠狠打脸回去了。
“切磋,人呢?”
月池的脸上越发的不烦,他的头被这人吵的嗡嗡的疼。
“司马焱,请赐教。”
一少年从侧后方走出,在月池面前站定,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
他有足够的自信,自己会大获全胜,这人不过神者五级,而他已经神者七级。
胜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要不是师兄允诺了他不少东西,他才不想来这,不过现在他可不会放过这个扬名的机会,他的资质在他们这一批的弟子中,是属上乘。
仙渺宗众人在看到司马焱的实力后,眼神中纷纷浮现出了担忧之色。
他们小师弟不过神者五级,而那人已经神者七级,这……
相比较于他们的忧心忡忡,林烟他们那是淡定的多了。
月池的实力他们是有目共睹,不过是区区越二级挑战,小意思。
“开始吧。”
月池淡淡出声,手中灵剑顿现。
这一幕,让仙渺宗的人对他更是满意,他们仙渺宗的人从来都没有临阵退缩之徒。
哪怕是输了,他也是他们的骄傲。
底下的人已经想好了,等会怎么安慰他们初出茅庐的小师弟了。
邓莘嘴角勾起,眼中闪过恶意的笑,这人赶着自取其辱,成全他。
司马焱可是他在这一批新弟子中,挑了好久才找到的,比试刚开始,他几乎就已经预见了结局。
他都想好等会怎么奚落仙渺宗的那帮人了。
然而,变故往往发生在那一瞬。
刚刚还是身处下方的月池,现在已经是将司马焱按在地上摩擦了。
众人纷纷瞪了眼睛,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眼中满是凝滞的不可思议。
司马焱前期强势的攻击,激起了月池骨子里的好战因子,所以在前面摸透了他的战数后,后面便是月池的反杀了。
“轰——”
一排排树木应声的倒下,扬起一地的灰尘。
“哈哈哈哈——”
仙渺宗的弟子反应过来,拥护着自己宗门的小师弟,无情的嘲笑着邓莘。
邓莘眼里憋着怒气,只能扶起自己宗门的弟子,灰溜溜的跑了。
月池他绕过众人,随着林烟回了院子,静谧的院落,让他一直嗡嗡作响的脑袋终于平静了下来。
高山上,有人叹息了一声。
前面发生的事,他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