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等人找了一辆马车和几个大桶装作拉粪的入城了,本来这个想法孟霖和夏大德是反对的,嫌如此形象太过埋汰,但是杨登云说:“江湖中人都好面子,咱们知道锦衣卫也是知道的,所以咱们越脏他们越不会起疑。”
陆炳点点头道:“没错,而且拉粪的车用的是大木桶,咱们带着不少东西,兵器什么的都能藏到粪桶的暗层里,咱们在底上安上一个隔断,把东藏省进去就行。”
“不妥,那样会被人插出来,直接放到底儿上,用油纸包裹,上面附上大粪,嘿嘿,臭是臭了些,可是不会让人怀疑,我不信那些吃公粮的会把手插入粪堆里寻找。咱们是去拉粪,所以淡淡的一层沉淀足以。”杨登云说道,姜还是老的辣,如此损的招只有他能想出来,诠释了灯下黑这个名词。
陆炳盘算着万儿万给自己的东西,不觉得这神医简直是个军火大亨,除了火炮没弄来,什么都搞到了,火药火铳弓弩什么的,一应俱全,各种毒药各种解药,而且承诺陆炳救出杨飞燕如果杨飞燕受伤了,他负责治疗。可有一个条件,就是陆炳懂得都告诉他,他隐隐感到,陆炳好想知道很多他不明白的知识,陆炳挺感谢神医万儿万的帮助,也就答应下来,有仇必报有恩亦是必报。
陆炳计划着一切劫狱或者种种事物,一旦查明杨飞燕被关押的地方,他就可以有备无患了,永远都必须有b方案,是陆炳对自己的新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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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的地牢中,一个女子被五花大绑着送了进来,几个腰圆体胖的汉子按住杨飞燕给她松了绑,杨飞燕还想挣扎,却没想到那几个大汉力气极大,俗话说一力敌十会,饶是杨飞燕灵动无比招式狠辣刁钻,可还是无法挣脱。那几个大汉按住挣扎的杨飞燕,还是顺便在她身上卡了卡油,其中一人笑道:“小妞,你继续挣扎,你越动大爷越高兴,嘿嘿,长得真水嫩,看样子还是个雏儿,光这双大长腿就够我玩一天的。”
另一人说道:“别废话,快给她挂上吧,江大人不来你别自己乱来。”
“嘿嘿,我知道,我不会找死的。”
几个大汉把杨飞燕挂在铁索上,在一旁说起了下流话,杨飞燕却觉得屈辱至极,甚至一阵阵的反胃,自己被别人摸过了,不贞洁了。屈辱的眼泪在杨飞燕的眼中打转,今天看来在劫难逃了,可是杨飞燕紧闭双眼,把眼泪憋了回去,她不会让敌人看到自己软弱的一面的。
地牢的铁门哗啦一下打开了,杨飞燕睁开了眼睛,那个国字脸又出现了,一个跟班搬了把椅子近来,国字脸坐了下来说道:“侄女你好,嘿嘿,说起来十年前我和你爹还接触过,我的轻功是跟你舅爷学得,后来你父亲和你母亲叛离家族,我还帮着他们追杀过你父亲。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江彬。”
杨飞燕身子一震,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歼臣江彬,原来他和自己爹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可为什么自己从没听爹爹提起过呢?
江彬好像看透了杨飞燕的心思一般,说道:“你爹自然不敢提起,因为是他害死的你娘,自大的杨登云,让我恶心。怎么?不会真的相信你娘是病死的吧。哈哈哈哈,那是中了你舅舅的五毒掌而死的,具体的你也不用知道,你爹不告诉你自有他的道理。好了且不提这个了,说说你的事情吧,你和杨登云那老头子来南京干什么?是不是图谋不轨,从实招来,为看在和你爹也算旧相识的份上我让你死个痛快的。”
“呸,本姑娘怕你?什么东西,要杀要剐随你的便,本姑娘不怕,我皱一皱眉头就不姓杨。”杨飞燕下定决心,既然要死了,打死也不能说出来刺王杀驾的秘密。
江彬点点头冷笑道:“既然你敬酒不吃,那就吃点罚酒吧,我这帮手下成天跟我东奔西跑的,哎,也没机会碰女人,我不多说了,这么水嫩的闺女让你们痛快一下吧,别玩死了就行。”
杨飞燕一愣,她想到了严刑拷打夹手指穿琵琶骨她都想到了,但她绝没想到江彬这般大人物会当面如此下作。
几个大汉走了上来,狞笑着脱下了裤子,只听“撕拉”一声杨飞燕的衣服瞬间被撕成了碎片,杨飞燕惊慌失措,可是根本无法躲闪,腰间四肢都被铁索绑住了,挣扎之中晃动了铁链发出了哗哗啦啦的声响,更加刺况。”
那第二次正欲行事的大汉听到这不是江彬的声音,不禁恼怒异常,自己都快憋炸了怎么老有人打断自己呢,江彬也就算了,这又是谁,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回头骂道:“姥姥,谁!”
一众人都回头看去,只见江彬低着头站在一个男人面前双手抱拳与头平齐,那男人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唇上留着一抹胡子,双颊微陷,身材略高体格健壮却不粗夯,他是皇上——朱厚照!
那大汉立马就软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头,头都磕破了依然不停,口中高喊:“皇上饶命啊,臣不知是圣驾亲临。”
“没事儿,没事儿,起来吧,不知者不怪。”朱厚照耸了耸肩说道,那大汉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裆下的玩意儿耷拉着,无精打采的,据说从此之后再也没硬起来过,估计是吓着了。
朱厚照也是而立之年的人了,摇头晃脑的犹如少年般玩世不恭的走到杨飞燕面前,看着杨飞燕半赤裸状的身体和紧闭着的双眼以及紧咬的牙关,还有那满脸屈辱的表情淡淡的泪痕,朱厚照伸手轻抚了起来,回头对江彬说道:“江彬,你小子还喜欢s啊,嘿嘿,口味很重嘛?”
“陛下什么是爱死爱慕?”江彬不解道,朱厚照笑道:“你看,不知道了吧,没文化真可怕,就是算了不解释了,朕也是刚听来的实在难以启口,那个谁陆炳给我说的,有点意思哈。”
杨飞燕身子一震,睁开眼看去这个传闻中的大昏君,惊讶的叫道:“怎么是你?”
杨飞燕这么一叫吓了朱厚照一跳忙问道:“你认识我?”
“你不是和陆炳一起逛青楼的那个男人吗?”杨飞燕跟踪的时候怕陆炳发现,故而离得较远,没听到陆炳怎么称呼他的。
“那你是谁?”朱厚照问道,杨飞燕还没答话,江彬忙抢先说道:“她可能是刺客,是先朝乱臣之女,与叛贼共同进京,必定有目的。”
朱厚照点点了头,好似信以为真,然后嘿嘿一笑又问道:“那你是谁?我听你自己说。”
杨飞燕脑子转了转忙说道:“我是陆炳的未婚妻。”朱厚照身子一震回头冲江彬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说话间双手抓住扣住杨飞燕的铁索,也没用钥匙,提气较劲硬生生的掰开了,杨飞燕看的目瞪口呆,原来这昏君手上有硬功夫啊。杨飞燕被放到了地上,这才想起来身上已然半裸,脸腾的一下就红起来了,朱厚照反身脱下自己的熏香大氅披在杨飞燕身上,对江彬说道:“这是我弟妻,谁敢为难她!来,随我入宫。”说话间,门外跑进来一人,拱手抱拳对朱厚照深行一礼口呼万岁后,趴到江彬耳边低于起来。
朱厚照眉毛一立喊道:“什么事儿我不能知道啊!到底谁才是皇帝!”江彬撩袍便跪,然后一掌把报信那人打飞了,骂道:“快给圣上上报。”
那人爬起来,吐了口鲜血说道:“启禀圣上,反贼大闹南京城,我锦衣卫数十名好手全栽了,只剩下剑鬼衣狼受伤逃了回来。”随即江彬把发现杨飞燕,追踪杨登云,发现陆炳等贼匪的事情说了一通,然后可怜巴巴的看向杨飞燕,意思是把叛党交给他。朱厚照边听着边不住点头,心中叹道:陆炳诚不欺我!真是我的好兄弟。
待江彬说完,朱厚照拉起杨飞燕的胳膊继续往外走去,边走边玩世不恭的说道:“那又怎样,她到底还是我兄弟的女人,嘿嘿,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呢,咱们又何必为难一个弱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