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胎成了白牛国的公主以后,花魁的日常也就变成了愉快玩耍什么的。
白牛就这么一个女儿,因此格外的娇生惯养。
平时也从不让她去接触战争亦或者魔族争斗的事。
因此,花魁并不知魔云祭的事,也压根没看过和魔云祭有关的报纸新闻。
若不是这样,想必她在看见报纸的头一个瞬间就能认出黑九。
——
此时的黑九脑子很乱,但在短暂的理清头绪以后,已经能猜出一个大概。
“你也穿越了吗?”
开口的第一句便是如此,花魁笑着点了点头。
黑九则是望了眼身后,面带愁容:
“估摸着,再过不久就会有人追上来了。”
下一刻,又望向正看着自己的白牛魔王:
“有去处吗?”
白牛魔王犹豫了一下,最终摇了摇头。
黑九从自己的衣服内侧拿出一张纸,一支笔。
“黑狐国,带着我的信,你们可以先去那里躲上一阵。”
“谢谢小黑!”
花魁蹦蹦跳跳的,十分高兴。
黑九则是让魔剑悬在半空,把纸按上去,写上一封即将交给右儿的信。
很快,信写好了,黑九将其折叠几次,递给花魁。
花魁一脸笑意的接过,抱了黑九一下,随后放开。
她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黑九摸了摸她的头,露出一丝微笑:
“快走吧,有空我去找你玩!”
“嗯!一定!”
花魁重重点头,随后便带着其他人走了。
然而,没走几步。
回头一看,却见白牛魔王和那三十几个侍卫丝毫不动
“爹,你们怎么还不走?”
花魁好奇,有些疑惑。
白牛魔王则是慈爱一笑,道:
“你先走吧,爹有几句话想和你这朋友聊聊。”
“哦,那你们快点啊!”
花魁并未多想,蹦蹦跳跳的便一脸开心的走了。
看起来,对于遇见黑九一事,她是真的很高兴。
没多久,花魁便跟着其他人走远了。
其现场的所有人,除了白牛魔王,表情都不由得有些沉重。
这些侍卫可谓都算得上是白牛魔王的心腹骨干,他们实力不俗,脑子自然也不差。
白牛魔王所能想到的,他们自然也能想到。
——
“前辈能如此慷慨理解,晚辈在此谢过前辈了!”
黑九的语气有些无奈,是的,有的事从一开始就是已经定好了的。
黑九能偷偷保住花魁他们,但绝对保不住魔王白牛。
白牛不死,其他的魔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到那时,别说保花魁,恐怕连个后都别想留下。
说到底,能让这一切彻底收场的只有白牛的死。
白牛要是不死,他名下的人绝对一个都活不了。
更别说那什么希望渺茫的东山再起了。
——
“应该是俺对小兄弟表示感谢才对,没想到,关键时刻竟是花儿保住我一家老小。
那孩子从小就聪慧过人,亏俺这么多年没白疼他。”
“那孩子以前就那样。”
“呵呵,是吗……”
白牛苦笑,随即,极其认真的看着黑九:
“小兄弟,你能帮俺几个忙吗?”
“前辈请讲。”
“其一,替俺照顾好家人,不求大富大贵,只要他们能吃饱穿暖就行。”
“可以。”
“其二,替俺照顾好花儿,那孩子从小性子就倔,替俺劝劝她,千万不要让她替俺报仇。”
“这个,我只能尽量……”
“总之,小兄弟能这般说,俺就已经很感谢了。”
说罢,又望向自己身旁的侍卫们:
“你们这帮小畜生,跟俺不少年了吧。
若是还念俺的旧情,今后就好好的辅佐公主,要是公主有个不测,小心俺死后晚上来扒你们家窗户。”
“陛下!!!”
死字一出,所有人皆是齐声跪在地上。
有的侍卫泪窝子浅,已经低头落泪。
有的则已发出哭声。
——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在这群侍卫里,有不少骨干都是在很小的时候被白牛魔王捡回来的。
若不是遇见白牛魔王,他们早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冻死饿死了。
可以说,在不少人心中,白牛魔王就是他们的父亲。
可如今,父亲也好,侍奉多年的君王也罢。
残酷的现实终是将其迎来了总结。
见自己的部下一个个哭成泪人,白牛魔王的声音也不禁是开始哽咽:
“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你们要真感是笑着的。
而后,蹲,右手变成龙爪,将其吸成了一个皮包骷髅。
——
“哈哈哈,好血,真是好血啊!快,身体,还有身体的!”
耳边传来天囚那迫不及待的狂喜。
但黑九并未理他。
相反,只是拿起了魔剑,将其刀刃贴在了白牛魔王的脖子断裂之处。
只见魔剑正贪婪的吸食着白牛魔王的血,看的天囚十分生气。
“喂,你干什么?那些血是我的,应该是我的才对。”
黑九对此不以为然:
“你什么都吃,反正饿不死,可阿尔法就不一样了,她很挑食。
难得有点好东西,自然要让她先吃上一点。”
“可,可她喝的也太多了吧……”
天囚不满,一个劲的嚷嚷着抱怨。
黑九完全不以为然。
他才不想让自己身上的两大势力彻底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