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华嗤笑一声，对这种话不予理会。
疲倦的打了个呵欠，琼荧单手插在口袋里，指尖一遍又一遍地从发夹上扫过。
所以，刚才那个声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最有趣的是，她之前拿到第一个蝴蝶结发夹后，用神识扫描了整个游乐园。
但这些多出来的发夹，压根不在她神识感应范围内。
而方才她听见那个缥缈的声音后，又一次用神识扫描整个小世界。
得到的结果依旧是无。
所以，有什么东西正在超出她的认知。
是什么呢？
琼荧心想。
配合的拍了合照后，三人径直去了之前那个地下长廊。
才下到长廊之中，灼华便肯定得开口：“是系统所化，但是，只有两个系统绝对做不到这种地步。”
琼荧不解：“零零应该可以吧？”
小家伙虽然弱了点，但想要撑起这个地方应该还是能做到的吧？
灼华磨了磨牙，用一种惆怅的眼神看着琼荧。
“不是随便一个系统，都有你家系统那份力量的。”灼华叹了口气：“一一已经是顶尖的系统了，但和零零说正事的时候，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灼华说着，还砸吧了下嘴回忆了下，似乎是觉着好玩。
她就随口这么一说，琼荧也不过随耳这么一听。
只是三人正往前走着，琼荧却冷不丁来了一句：“那一一之前还敢骂他？”
灼华脸上的笑意顿时一僵，赶忙苦哈哈的求饶：“这不是闹着玩呢么？之前零零在系统频道被小系统挑衅，我家一一急的跟什么似的，抛下我就去和那群小系统理论去了！”
她说着，还半真半假地抱怨道：“那次我还差点被人下药了呢！多亏我激灵才躲过去了！”
琼荧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我倒是没听零零提起过这些。”
琼荧想了又想，才发现自己对小东西的了解似乎还不如灼华这个外人多。
她问：“上次……零零被挑衅，是个什么情况？”
灼华还有点意外：“起因貌似是它处决了一个系统，然后在系统频道宣布所有二编号系统停机调查的来着……”
具体情况灼华知道的也不多，只捡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说，结果就见自己身边这位，似乎是笑了？
琼荧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弧度极淡，眼中也逐渐亮起了光，就连眉梢似乎都比之前柔和了不少。
原来小东西这般厉害啊……
想来以后应该不会受欺负吧？
玻璃甬道外白雾汇聚，血色一点点地浸透，与白雾交织在一起，给原本圣洁的白雾染上了浓稠的邪魅之意。
虽然有玻璃罩隔着，但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浓郁的血煞之气。
跟在两人身后的艾九落听得一头雾水，终于没忍住问：“系统？一一？零零？”
琼荧回头，敷衍地说：“等这里的事情结束后你就会想起来了。”
失落的哦了一声，艾九落只觉着自己没用极了，竟被自己的‘女儿’这么护着。
分明脑海中有一些记忆回荡，但却只是一些支零破碎的片段，一点用都没有。
他想了想，问：“之前，创造这里的那两个任务者和我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他们拼了命也要护我周全？”
“被系统骗了吧？谁不惜命？”灼华漫不经心地说。
“进入小世界的第一天，有一个任务者保护，就算是死亡也不过是灵受损而已，不过等到和原身融合之后，死了就是真的魂飞魄散。”
“啊？”艾九落一愣。
琼荧眨了下眼睛，她倒是听过2345嘟囔过‘要是宿主刚进入任务世界就死了，还得再来一次！麻烦死了！’之类的话。
但零零倒是没有提过类似的事情，只说她在小世界死了也没事，就是感觉不太美妙而已。
“任务者在小世界死亡，受损的应该只是灵魂，只是呆的时间长了，死亡时灵魂受损太重，才会魂飞魄散吧？”琼荧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
“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灼华摸了摸下巴。
她俩在这里你一言我一语说的淡定，听得艾九落更加茫然。
他要是没想到那两个任务者就算，这会子想起来，心里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他白日杀人时心中没什么波动，这会子却钻了牛角尖。
——那两人的命，他要拿什么还啊？
尤其是，那两人似乎是被骗了？
琼荧看了过来，抬手拍了拍他的心口。
“不是被骗。”琼荧说，否决了之前灼华的猜测：“他们救你，只是因为你值得被救而已。”
“我？”艾九落纳闷：“我和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不是谁都能在法则下恢复被抹去的记忆的。”琼荧淡定地说。
不过，发现这点的应该不是任务者，而是那些留下这里的系统吧？
琼荧心想，回身摸了摸玻璃墙壁。
“你觉着，多少系统合力才能做出这里？”
灼华抱着胳膊满脸的为难：“依照一一的能力算的话，最起码也要五六个吧？”
具体的她也不清楚啊！
“不过，任务者陨落是常事，但系统失联应该还挺严重的。”灼华补了一句：“我记得有一次，为了抓一个叛逃的系统，一一带着我连着穿梭了三个小世界呢！”
琼荧点头，懂了。
她抬手，指尖在虚空轻划，破开时空法则，在面前划出一个漆黑的洞来。
一旁的灼华按住心口，太阳穴突突直跳。
纤纤玉手伸入洞中，琼荧再收回手时，手心里还攥着一个抱着光屏傻了眼的小团子。
小团子毛茸茸的，这会儿因为受了惊的缘故，浑身幽蓝的绒毛炸开，像极了大号的蒲公英！
【咕？】零零咽了口唾液，哭丧着脸和琼荧打招呼【大、大人好久不见啊？】
“你看下这里，有多少系统？”琼荧问。
【十四个。】零零眨巴了下眼睛，毫不犹豫地答。
“一眼就能看出来啦？”灼华还有点小惊讶。
这家伙看着软萌软萌的，竟然这么厉害的吗？
【主系统爷爷之前和我说过了，系统编号也在消失系统名单内。】零零无辜地说。
这位第一次进入这里的时候，和它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主系统爷爷急的亲自过来了一趟，回去后就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