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旺好似整个心思都放在夏银的身上,竟然没有注意到矮老者的行动。
就这么被矮老者从后心一刀扎了个透心凉。
汪圣智一看真的得了手,同时双掌齐出,运足了全身的元气,轰在汪旺的胸膛之上,以防一刀扎他不死。
可怜这汪旺的尸身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被轰出十几丈远,哼都没哼一声便断了气。
汪圣智生怕汪旺没死透的样子,转头对偷袭老者说道:“过去再补上几刀。做到万无一失才好。”
转身去找自己的三弟,像是要商议后续的行动。
实则,这汪圣智的注意力全都在身后的矮老者身上,等待矮老者转身,自己趁机依照与汪圣勇商议好的计划除掉矮老者,来一个斩草除根。
想不到,就在自己转身之时,一把冰冷的长刀由他的前胸捅入,从后心露出了刀尖。
汪圣智惊愕的低头看着插入自己胸膛里的长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前一秒还满心欢喜,准备计划如何接任汪家之主。下一秒就要被人送去见他的好大哥了。
汪圣智不甘心的一把抓住握刀人的手,不让其将刀抽出。
他不想像汪旺一样死的不明不白,就算是死自己也要做个明白鬼。
抬头看到了那个与他从小长到大,同父同母的好弟弟汪圣勇的那张有些扭曲却微笑着的脸。
“二哥,这也是你逼我的,跟你说了我找人干掉汪旺,你非要伸手帮忙,汪旺胸前的那两个巴掌印,你觉得汪仕贤会看不出那是你留下的?从小到大长着一副猪脑子,还他妈的圣智,我呸!”
“老三,没想到你会对我下手,我是真的傻,打从谋划除掉汪旺开始,你就没准备放过我吧?”
“二哥,还算你有点儿脑子,去了那边儿,帮我给咱妈带个好,就说我把我爹的家产夺回来了。”
“你竟是那个人的儿子?你骗的我好苦,你......”
汪圣智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显然汪圣勇不想给他这个机会了,尖刀向回一抽,同时一脚蹬在汪圣智的心口处,将人踢的飞了出去。
嘴里念道:“怪就怪你是汪仕贤的儿子吧!放心二哥,汪仕贤也躲不过去的,很快我就会让你们父子团聚。”
汪圣智胸前喷出一道血光,死瞪着不甘与悔恨的双眼,再没说出一个字,便赶去见自己的大哥了。
汪圣勇跑过去,亲自查看了一下,确定两人都已经死透,这才折回身,对着那个刺死汪旺的矮老者说道:
“爹,俩个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背锅的我已经找好了,一个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另一个就是猫耳村的那个老酒鬼。”
“这个孩子肯定与那只冰蚕有关,他这个怪样子我看也活不了几天。只是没想到,这汪旺竟如此简单就着了咱们的道。按他的修为来说不应该这么容易对付才对。”
矮老者沙哑的低声分析道。
“哈哈!爹,尸体都摆在您面前了,难不成这还会有假?我想是因为不单单汪仕贤这个老家伙的最后一个‘药引’出了问题,就连冰蚕也死的不明不白。汪仕贤那个老家伙,再想借助冰蚕有所突破,是不可能了。对于汪府来说,出的问题太过严重,这才使得一向谨慎的汪旺失去了警惕之心。”
汪圣勇觉得料理了自己的两个好哥哥,自己是汪家剩下的唯一继承人,掌控汪家只是时间的问题。
“爹,您的修为足足高了汪旺100有余,又是背后偷袭,怎会失手?等我处理完这个孩子,回汪府看看情况再说。”
说着一甩手,丢出一张丝网,正是天蚕丝网。命令手下亲信,用网将夏银包住,运回汪府。
夏银身受汪旺的一掌,整个人彻底昏迷了过去,此时正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在汪圣勇的手下七手八脚的将夏银包裹在天蚕丝之中,准备装车运往汪府之时。
在街边的一座钟楼之上,已经等待多时的老猫,瞅准时机,一跃而下,在落地之前一个螺旋踢,将抬着夏银的几人踢翻在地。
张开手臂,将天蚕丝网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夏银夹在腋下,也不多话,掉头就跑。
矮老者反应极快,对着逃走的老猫身后拍出一掌,元气外放化形,化成一道掌印,轰向已经身在两丈开外的老猫。
老猫觉得身后恶风不善,就知道这里面有高手,不敢怠慢。
将夏银向着斜上方一甩,腾出双手,转身看着飞奔而来掌印。
嘿嘿一笑!
“雕虫小技!”
随即,将自身元气汇聚与双掌之上,凝儿不散,以双手硬接飞来掌印,而并未还击。
整个人借助矮老者的掌印之威,加速向后飘去。
身形落地,夏银也刚好落下,张手接下夏银,夹在腋窝之下,继续头也不回的向城外逃去。
汪圣勇马上召集手下准备追上去。
矮老者一摆手说道:“不用追了,咱们追不上的,通知四个城门首位,若此人从城门冲出,最好能够记下此人的容貌特征。”
“一个黑衣人,腋下夹着一个小孩状丝网。如果发现出城一定拍下录像。”
汪圣勇赶紧通过对讲设备告知城门守卫注意排查。
“爹,这人是什么来头?竟然敢用双手硬接您的【修罗赤虎掌印】,看上去甚是轻松。这一点恐怕汪仕贤都未必做得到吧!”
“什么来头我可是没看出来,不过他可不仅仅是硬接了我一掌,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判断出了我的掌力,借助我的掌力送自己逃走,只能说真打起来,你我二人一起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矮老者皱眉说道。
“背锅的被劫走了也好。这叫死无对证,就说是黑衣人所为,有能耐就让汪仕贤自己去抓人吧!哈哈,爹,您是否跟我一同回汪府?”
汪圣勇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背锅侠被人劫走未必是件坏事,回到府中,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汪旺、汪圣智一死,汪家家主便注定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老猫其实早就来到了现场,目睹了汪氏兄弟互相残杀的整个过程。
之所以没有立刻现身救人,是因为自己也没办法就那么带夏银走,虽然在场的没有人能留得住他,但是夏银那个样子,老猫也不敢直接与其接触啊!
听到说,有什么天蚕丝网能解决,便蹲在钟楼上,等待时机。
老猫夹着夏银不敢走城门,因为他知道,走城门说不得又是一场混战,现在时间才最重要。
秉承着自己能不暴露就不暴露的原则,便从南城门一跃而出,直奔猫耳村而去。
汪圣勇可谓是处心积虑多年,终于等到了这次机会,算是报了杀母之仇。
原来,汪圣勇并非汪仕贤亲生儿子,而是其母亲与外号为修罗赤虎的严赤虎私通而生的私生子。
而汪圣勇的身世,只有母亲与严赤虎知情,汪仕贤并不知道三十多年前,自己的头上已长满了一片茂密的绿草地。
在汪圣勇五岁那一年,汪仕贤遇刺,紧要关头,这位汪圣勇心目中的英雄,竟然拉自己的妻子,也就是随行的汪圣勇母亲挡刀。从此,汪仕贤在他的心目中的光辉形象瞬间崩塌。
但从小心思缜密的汪圣勇并未表现出来,表面上依然对汪仕贤很是亲近。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汪仕贤因为在这个儿子面前丢过脸,从此便不怎么待见汪圣勇。虽然,在兄弟三人之中,汪圣勇的修炼天赋是最高的,但就是得不到重用。
在五年前,消失了几十年的严赤虎回到拿撒勒,找上了汪圣勇,告诉他,他本应该姓严而不姓汪。
此事对汪圣勇的打击很大,最终,因为母亲留下的信物,终于确定了自己的身世。
于是,伙同严赤虎,自打五年前开始研究如何除掉竞争对手,掌控汪家。
只有天知道,汪圣勇是为了报杀母之仇,还是为了严赤虎,又或者是为了他自己。
汪圣勇布置好一切后事,带着亲信慌慌张张的跑回汪府,直奔汪家后院的小湖而去。
到得湖边,转动机关,待湖面向两侧分开,整个人疯也似的直奔湖底。
原来汪府湖底确实别有洞天,此处竟是汪仕贤闭关的密室。
“父亲,不好了,大哥、二哥出事儿了,‘药引’被劫,冰蚕被杀。恳请父亲出关,主持大局。”
汪圣勇跪在密室门前,大声哭诉道。
“吱!呀!呀!呀!咔嚓!”
紧锁的密室之门,伴随着金属咬合的刺耳之声,缓缓打开。
“你说什么?旺儿与智儿出了什么事儿?药引、冰蚕可有线索?”
“大哥和二哥他们都死了,呜!呜!呜!是孩儿无能,未能保护好两位哥哥。两位哥哥正是杀冰蚕劫药引之人害死的,只怪孩儿修为太低,没有抓到他。”
闭关三年的汪仕贤,听说对自己突破事关重大的‘药引’被劫,自己的两个儿子也出了事儿,终于坐不住,从密室之中走了出来。
“勇儿不要惊慌,把发生的事儿一件一件,从头到尾的给我讲一遍,你所知道的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有遗漏。”
汪圣勇跪在汪仕贤的面前,将所发生之事,按照自己事先编好的说辞,给汪仕贤详细的讲说了一遍。
当然,老猫与夏银不可避免的成为了汪圣勇的背锅侠,只不过现在还不知道二人的身份而已,暂且被描述为黑衣人与杀了冰蚕的神秘小男孩。
“勇儿,你现在马上带人前往猫耳村,查看最后一味‘药引’的家中有没有什么变化,如果‘药引’真的被她家人劫走,你一定要把‘药引’给我带回来。找到或者没找到‘药引’,她的家人都没有必要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带着看门人桃子安去,遇到棘手的人,他会帮你解决的。”
听完汪圣勇的讲述,站在密室阴影处,并未露面的汪仕贤下达了自己出关后的第一个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