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茅草屋,林花四处看了看,实在是无处安放这块儿木牌,这小屋里唯一能放东西的地方,就是那个小破凳子,可是那个凳子还充当着饭桌的角色,也不能放炕上,更不能放地上。环视了一圈,林花把牌子放入了空间里一个空房间里,她在房间里弄上香案香炉,又从空间里摘了些水果摆了两盘,就是不知道放在空间里行不行。
突然感觉到丝丝灵力在往自己身体里涌的胡祁炎:!我的天呀!这是给我供奉在哪儿了呀!好想过去看看!
护卫:首领请您矜持!
小白坐在炕沿上静静的看着,它从来的那天就发现林花总是可以莫名其妙的变出一些东西,还能把一些东西变没,她喂自己吃的东西还有灵气,可是它并没有发现林花身上有仙气,这也是小白这几天一直都很乖巧的原因。
只是,不知道胡祁炎知不知道这些……小白碧绿的眼眸暗了暗。
“姐姐,小白真的是狐仙儿给咱们的吗?”小石头一进门就把小白扑倒了怀里,他是很喜欢小白的。
“是呀,”林花笑了笑,不打算跟小石头说那么清楚,“你要对小白好好的哦,不能再揪它的尾巴了。”
小石头放下了在小白尾巴上手,嘿嘿嘿的笑了起来。小白把尾巴甩到了一边,然后趴在炕上一动不动的盯着林花看。
“姐姐,你说爹还会走吗?我想爹了,可是,我又怕爹不疼我们了。”小石头也乖乖的坐在炕上念叨着他的烦恼,他听那些人说了,有了后娘就是有了后爹,他还小,记忆并不长远,他都不太记得有亲娘的感觉,只能想到前些日子他姐姐差点就醒不过来了。那些人还说他后娘有了孩子之后对他俩就更不好了,他爹也会喜欢小弟弟的,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他后娘就会生小弟弟而不是小妹妹,但是他还是隐约能明白自己的处境。
林花怜爱的摸了摸小石头的脑袋,轻声安抚,“爹疼你呢,我们小石头这么乖,这么聪明,谁都疼我们小石头呢,别乱想了,小孩子想这么多事会长不高的。”
门外的林富贵心里一疼,犹豫了一下,他推开了门。
“花儿,小石头。”进了门,屋里只有一床旧铺盖,薄薄的一层在炕上,房间小就不说了,地上只有一把破椅子,林富贵反手关上门,只觉得屋里除了没有风,和外面温度差不多,林富贵心里的难受就止不住了。
“走,跟爹进屋,住在这儿像什么样子。”林富贵抱起小石头,“爹不在家,让你俩受委屈了。”
林花还好,她是和林富贵没有感情的,但是小石头就不行了,闻言立刻哭了起来,作为一个小孩儿,他真的忍耐了很多。小石头虽然也不常见父亲,甚至他对父亲的记忆还没有姐姐清楚,但是对于孩子来说父亲是很高大,很让人依赖的角色。小石头是懂事的,很多时候他难受了,但是知道不能给姐姐添麻烦,所以他几乎不在林花面前哭,这下子在林富贵怀里哭一哭,发泄一下情绪也是好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花没说什么,乖乖的抱着小白跟着回了西屋。
林富贵心中是愧疚的,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能不疼呢?可是为了赚钱,他常年在外,家里靠赵氏一个人支撑,赵氏嫁给他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而他是个丧了妻还带着俩孩子的鳏夫,他总该念着赵氏的情分。他更怕自己对赵氏不好,趁他不在家时,赵氏会对他的孩子变本加厉……他是不是不应该贪图那几个钱?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就停不下来,他不在家赵氏出了事没人管,孩子也没人管,或许他应该在家……
“小石头,爹干完这次活就留家里好不好?”
“真,真的吗?”小石头抽抽噎噎的,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林富贵。
林富贵心一软,用手给他擦了擦眼泪,“真的。”
“嘿嘿嘿,姐姐,你听见了吗,爹说不走了。”小石头笑了。
“听见了,快去洗把脸,跟个小花猫似的。”林花无奈的笑了,到底是个孩子呢。
林富贵看着如此懂事的女儿,心中觉得亏欠颇多,“爹不在家多亏你照顾小石头了。”
“爹说的哪里话,小石头是我的弟弟,咱们都是一家人呀。这些日子多亏了大爷大娘,还有刘婶子一家的照顾呢。”林花笑吟吟的看着林富贵。
“是该好好谢谢他们,改日爹就去。”林富贵点了点头,他总觉得林花有点不一样了,但具体哪不一样了他也说不出来,可能是长大了吧。
赵氏的家人不放心,硬是要看赵氏好了才走,于是男一屋,女一屋的分别睡下了,等到第二日见赵氏真的恢复了正常才走。而林富贵则去了镇上,又做了小半个月的活计,喜滋滋的带着米面布匹等回了家,还给林花和小石头一人带了一串糖葫芦。
而赵氏自从好了以后消停多了,也没找过林花和小石头的茬,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很难不碰面,每次碰面的时候赵氏都不敢和林花多言语,可以说是躲着她走,林花对此乐见其成,并不追问其中缘由,毕竟她也没有自虐倾向。原本她还要负责给赵氏洗衣做饭,可是她爹回家以后,或许还有这件事的影响,赵氏主动揽过了一切,林花只要洗洗碗,烧烧火什么的。因着赵氏安分,林家竟然还算和睦的过了个年。
过了年,林富贵真的没有走,而是留在家里,不时接了点活,比如打些木家具之类的,虽然没有之前在外面做工赚得多,但是也算是赚些小钱。唯一一件新鲜事,就是村里搬来了一家大地主。林花带着小石头跟着孙香香以及村里的一些孩子,在她以前洗衣服的那条结了冰的河里打冰出溜的时候看见的。
本来林花视力就特别好,那些人进村动静又大,好几辆马车拉着一堆东西动静能不大吗?林花远远的看见马车车窗的帘子被人撩起,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少年神色平静的往外看着,那幽深的眸子,加上被风吹的微红的鼻尖,有一种说不出的脆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