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彧廷拖牲口一般将郑虎拖到人工湖丢下去,郑虎不会游泳,刚冒头出来,霍彧廷就用同样的方法对他,花盆凳子朝着他的头砸将过去,使得郑虎无法呼吸空气几乎窒息。
直到郑虎不动弹似乎淹死了,他便拎住郑虎的后衣领,拎了出来扔在路边,脚踩在他肚子上把水逼出去。
“以后,夹起尾巴做人,别教我听见你声音。”
郑虎半死不活反应回来,哭的决惨,“爷,谢谢你救我,爷的再造之恩没齿不忘,以后沐汐珏是我祖宗,我每天三跪九叩去伺候她。”
这时候小区里很多老头老太太在遛娃,看见素日里的地头蛇被霍先生给收拾的毫无反抗能力,心里都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小卖铺朱老板跑到六楼沐汐珏的跟前嚼起来,“霍太,你家霍先生太英勇神武了,平时那个郑虎在我们小区里天天吆五喝六的不可一世,而且色死了,见了好看的小媳妇就盯着人家看,害的年轻小媳妇都不敢出门。你家霍先生刚才把那个郑虎揍的直叫爷,还管你叫祖宗。我们都很痛快!”
沐汐珏心里莫名的暖了起来,霍先生在给她撑腰呢。咳,不过,霍先生不是说不要打打杀杀,要平心静气么,怎么比她这受害者还暴躁……
“霍太,你人美,老公帅,俩儿子也可爱的不行不行的,真是我们小区的门面。”
一时间,邻居们都来了,有给沐汐珏送鸡蛋的,有送青菜白条鸡的,有人干脆抬了半扇猪来。
沐汐珏寻思,看来这些邻居平日里没少受这个郑虎的气。只是大家碍于郑成的位子,都敢怒不敢言罢了。今日霍先生是为民除害,立时博得了邻里的好感。
不一会儿,郑虎来了,在大门外噗通就跪了,磕起响头来,“沐祖宗,重孙错了,您原谅我吧。”
霍彧廷进家了,也不和沐汐珏说什么,坐在她身边拉着她手,似乎也在寻找着安全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成了他和俩儿子的安全感,有她就是家,没她,什么都不是。
郑虎足磕了一千个响头,王祉瑜气极了,“行了行了,快滚吧,俩孙儿都不能睡个好觉。被你吵的大的小的不得安宁。”
冯婳也道:“看看我六六,平时这时候都要睡着了,这个点眼睛张的圆溜溜的。”
王祉瑜把蹲门口计数的裴琰拉回家,“宝宝,咱不看他磕响头了,咱回家睡午觉。”
砰,王祉瑜把裴琰劝回家,将门给关上了。
郑成一回家,王芳就哭天抢地,“你那个弟弟蠢死了,被我给轰走了,一点事都办不好,害的我被那小娼.妇家的男人给扇了一巴掌。你看我脸,昨天小娼妇打我左边脸,今天她男人打我右边脸。我是个没男人的啊!你要是不替我支杆,你是想让我在小区里活成笑话!”
郑成心烦道:“行了行了,别吵吵了,今天我的大事都没办成,ASM和MU集团老总都没空,今天都没见上面。你快别烦我。我得团结群众,我能出门帮你打架去吗?二虎不行,你让你自己的家弟出面不得了,我弟不行,你弟行也可以啊。”
郑玟铭抹眼泪道:“爸爸,小区里小朋友现在都不和我玩,都和那个裴琰玩儿,我特别讨厌那个裴琰!”
王芳气急败坏道:“我弟就我弟,我弟是跆拳道教练,可比你那个混混弟有出息!哎,我听说那个小娼妇的儿子最近在申请进这个片区的最好的幼儿园,你给教育局打个招呼,不收他!那贱人哪里配和我儿子读一所学校!幼儿园加小学,可是好几年呐,几年都看着小娼.妇的儿子,要折寿十年,我还不如得癌症死了!!”
郑成颔首,“知道了知道了。屁大点事,给你急的。”
王芳破口大骂:“真他妈的气死了,几千块钱的火锅也给弄坏了,屋子也脏了,墙面都是辣椒油,还得粉墙,小娼.妇的男人长的倒无人可敌,这脑子就不好使了,他不查查我老公是谁,真他妈的替他一家子捏把冷汗,这是惹谁呐!”
郑成被他女人夸的飘忽飘忽,“那你说,男人有几个比我有能耐。这世上男人,你从天上往下数,不出五个指头你得数到我。”
***
夜里,裴琰和裴毅都睡了以后,沐汐珏摸索着起身,穿上拖鞋走到阳台,脚腕不利索走的极慢,她从抽屉摸出来一个大岩桐球根,埋在了花盆里。
老祖宗留下来的黄历说宜栽种,还是栽上点吧,面得明儿接着点背。
窸窸窣窣的,沐汐珏听见玄关那边有动静,她便悄悄走了过去,经过长长的走廊时,她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夜里一点十分了。
想必是霍先生回来了?
快到玄关处,沐汐珏停了下来。
霍彧廷席地而坐,正从浩瀚的鞋柜里往外挑拣她的高跟鞋,拣出来一双就往门外的大箱子里扔一双,似乎和她的高跟鞋有血海深仇。
待他搜罗的差不多,将沐汐珏的高跟鞋一网打尽,他便端起大箱子要走。
“老公,你搬着我的高跟鞋去干嘛呀?”
沐汐珏坡着脚走来一手捞住了箱子,好不容易积累这么多漂亮高跟鞋,各种款式都有,不乏限量款的,都价值不菲,她紧紧攥住箱子边缘不放手。
大抵她对高跟鞋的情怀,就像他对红领带的情怀。自己看着喜欢,对方却觉得可恶。
“去扔掉。”
“不要呀。”沐汐珏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漂亮鞋子,实在舍不得。
“以后不准再穿高跟鞋。”
“哎呀,你这属于因噎废食嘛,又不是每天都会崴脚,又不是每天都会发生意外,又不是小区里每个人都是郑虎,对不?”
“对。不过……”
喂,喂,别加不过俩字啊。一说'不过'就说明她没说服他。
她继续据理力争:“霍先生要理智看待问题哦,煤气危险,不得用它煮饭炒菜。电也危险,不都靠它冬暖夏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