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了真多,不记得许多事便罢了,就连你最爱吃的汤圆你也不喜欢了,还有啊,最爱喝的酒也喝不了了。
我想让你忘掉他,可你似乎完全变了个人,有时候真让人觉得好不真实!
落儿,你知道吗?我只想和你在一起,虽然如今你变了许多,也不记得我们发生了什么,可我还记得,罢了,我们会重新开始!
落衍勾住连寔的脖子,嚷嚷着要睡觉,连寔将她安置在床上,给她盖上了被子,落衍却难受得紧,拉着连寔的手,喃喃道,
“我好难受…阿寔,你别走…”
连寔给她喝了一杯水,又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细微的触觉像蚂蚁侵食一般在她脸上游历,落衍拉着连寔的手臂,不舒服道,
“痒!”
说罢,她难耐地踢了踢被子,用力拉下连寔,向他吐了一口带着酒味的热气。
如今她浑身都烫乎乎的,连寔的身子也被她感染上了热气,由心涌动出的一股冲动,让他不知不觉靠近了些。
之后,他的唇轻轻碰了上去,点到为止,谁知落衍反身将他压在身上,迷迷糊糊地打了个酒嗝。
落衍什么也不记得了,只看到了一个超级大的鸡腿摆在自己的面前,看起来很是美味!
于是乎她对着鸡腿舔了起来,这鸡腿十分香甜,还软乎乎的,不过,怎么还包裹着一层布啊!
落衍十分嫌弃那层布,半醉半醒之间就扯开了那层布,对着鸡腿又是啃又是舔的。
连寔整个人都憋着一股气,满脸通红地任由落衍对他上下其手。
不是他没有反抗的余地,而是,她这醉呼呼的模样实在太可爱了!
此时,落衍那双不安分的小手正戳着他的脸、他的脖子,他的胸口,还把他的衣服扒开了,同时,饱满的小嘴在他胸前舔来舔去,还咬了一口肉。
“大鸡腿…好好吃啊!”
落衍笑嘻嘻的玩弄着自己,连寔无奈,只能忍着疼,有些好笑地看着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落衍终于被醉意打败,趴在他身上沉沉睡了下去,连寔叹了口气,是动也不能动,只能给她当人肉垫子。
二皇子府
一褚衣华服的男子走进前堂,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拱手作揖,
“阴幽此次前来,乃有要事相求。”
顾燕之做了个起的动作,回道,
“说吧。”
“我想去一趟临安。”
“找他?”
他,他们心知肚明,顾朦摇了摇头,说道,
“为了一点私事。”
是他自己的事儿。
“好,不过,我希望你这次能够把他带来,如果他愿意,我可以在京城为他一家老小安置住宅,向父皇请示封他个副将。”
上次逃走的那匹千里马,顾燕之可心心念念着呢!
顾朦的眼微微睁大,看向一脸平静的顾燕之,随后又低下了头,
“您都知道了?”
顾燕之扇了扇扇子,走了下来,
“本王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不过那个林疋乃世间少有的人才,本王不想他就这么埋没了。”
“若是这么说,臣也有自己的追求…”
顾燕之挑挑眉,不说话,只扇着扇子,等着顾朦继续说话,
“如今朝廷之上再无人可以与殿下分庭抗礼,立储之事大局已定,不出意外,殿下很快就能成为那九五之尊。”
这些话虽然直白,不过如今的顾燕之对那储君之位势在必得,也保证身边之人都是自己人,因此他并未让顾朦谨言慎行,只平静问他,
“所以,你想要王位还是领土,莫不成是哪个美人?”
顾朦一一摇头否认,
“臣只愿陛下稳定根基之后,让臣一辈子远离朝廷,做个逍遥快活的普通人。”
普通人?他们生来就不是普通人,生来就有无数的荣华富贵,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没想到顾朦偏偏与他人不同,竟然要求这一出?
“你是怕我卸磨杀驴不成?”
“这只是其一,毕竟我知道太多殿下的事了,难免殿下坐上了那个位置之后杀了我。”
顾朦一副玩笑意味,可之后他的脸色就沉了下去,继续道,
“不过,臣做这个决定只是因为前半生的这个身份让我失去了太多,臣不想今后还要做那些不快活的事。”
顾燕之点点头,倒也不愿强求,
“好了,三年之后,我便放你走,此次去临安要注意安全!”
西城
朱小落再次回到了王宫里面,那拓跋余哲知道拓跋敏兰把楚御带走了,没有办法劝说她,只能来找朱小落想办法。
可他一来找了三天,朱小落都趴在桌子上发着呆,看起来闷闷不乐的,他以为仙姑是担心那邪祟会害了小妹和西城,感动的同时也很苦恼。
他想方设法陪着仙姑聊天,还带了许多好吃的,可仙姑只味同嚼蜡地吃了几口就不吃的。
拓跋余哲被她的精神感动到了,直道,
“仙姑,您真有一颗无私奉献的心,要不这样吧,我今晚上偷偷把他掳走,丢出去。”
朱小落,看了他一眼,看了好几秒,最终叹了口气,
“就你啊!算了吧!”
拓跋余哲曾经也是上过战场打仗的,看到朱小落那么轻蔑的表情,很是不服气,
“仙姑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做好的。”
朱小落看到他那么一副坚毅的表情,决定相信他一次,于是她沉闷多天的脸露出了贱兮兮的笑意,
“别丢出去,安置在王宫外就行,成功之后记得把我带过去!”
夜,格外的黑,似墨染一般,让零星的星显得更亮了。
西城的天空很大,但是看起来很浅,仿佛一伸手就能摸到天上的云。
华丽精致的寝宫内,摇曳的烛光忽明忽灭的,穿着白色中衣的少女同往常一样倒了一碗羊奶,再从桌子上的瓷瓶内倒了一颗药丸,正要放进羊奶里面,动着的手却忽然停住了。
她把药丸攥在手中,直到手中的细汗将药丸沁润,她看向那边面无表情的重光,走了过去。
“重光,你知道我是谁吗?”
她坐在他对面,眼中都是情意。
“您是公主。”
他仍然面无表情。
“重光,你以后不要叫我公主,叫我敏兰,好吗?”
“好。”
拓跋敏兰总算欣慰一笑,她吸了一口气,又道,
“你喜欢敏兰吗?”
“……”
拓跋敏兰满是期盼地看着他,可他第一次没有回答她,她摸着他的脸,一副命令的语气,
“你喜欢我。”
她把手中的药丸丢到一边,有些激动地问他,
“我不要你冷冰冰的,我想要鲜活的你,从今往后,我不给你吃药,你也一定会慢慢喜欢我的对不对?”
楚御再也没有回答,她将纯净的羊奶灌入他口中,凑近了自己的唇,就要朝他碰过去。
可她最终停了下来,她倚着他的肩,朝他笑了笑,
“我会让你也喜欢我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闭着眼睡着了。
她身边一直面无表情之人动了动,乜着眼,瞧了一眼睡着的她,之后慢慢挪动身子,让她趴在了桌子上。
他环顾四周,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起来,找了许久,才看到一把金错刀,他把匕首收入怀中,却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抬眼看去,窗外多了一人,那人提着大刀,怒气冲冲走了过来,楚御避无可避,只好提着软剑迎战。
“果然是邪祟,还想伤害我阿妹!”
拓跋余哲大喝了一声,轻点脚尖,迅雷间飞到了楚御面前,楚御目光一冷,长剑向他刺去。
霎时间,一阵刀光剑影,血雨腥风,钝重的铁器交错声将睡着的拓跋敏兰吵醒,她一睁开眼就看到自己的哥哥和重光打架。
“重光,停下来!”
一声大喝之后,她也不细想,认定拓跋余哲大半夜前来就是为了伤害她的重光,于是她怒气冲冲地便推开自己的哥哥,
“你干嘛?你敢伤害他我就和你断绝兄妹关系!”
拓跋余哲张了张嘴,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看着楚御,有苦说不出,
“你…我刚才看到他在你这里东翻西找的,鬼鬼祟祟的,谁知道他在干什么。”
拓跋余哲一脸的质疑,拓跋敏兰将楚御护在身后,说道,
“这是我的寝宫,我让他在这,他没我命令不太会睡着,在这里闲着走两步怎么了?”
身后的楚御又是一副呆滞的神情,面无表情地站着,拓跋敏兰看着拓跋余哲,冷冰冰地说道,
“你大晚上的过来有什么企图?我看你才是个别有用心之人!”
“我…”
拓跋余哲哑口无言了,最后只好搪塞了句“路过。”
拓跋余哲不甘不愿地离开,拓跋敏兰打了个哈欠,笑着对向楚御,
“你竟然没有我的指挥也会保护我了。”
要知道,之前拓跋敏兰让他掌管军营的事可是她一步步教的,有了自己的号令他才能在军中操练士兵,处理大小事务。
在她眼里,刚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保护自己,所以想到他如今慢慢恢复了自己的思维,便有些高兴。
说不定,过两天他全都恢复了过来,想起这些天他们发生的事,就会明白她的心意了。
拓跋敏兰心中一甜,吩咐道,
“重光,你去睡觉去吧。”
楚御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决定将计就计,眼神半是澄清半是呆滞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