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想过
你会站在我身边,哪怕一次
——花辞
花辞依旧没有所动作,脸色也愈发苍白,直到在花暮惊慌的脸色下晕倒过去。
花暮见此,脸上不由带着浓浓的懊悔,他本意也不是如此,只是眼前的这位太过倔强也太过卑微。
“叶子,你到底是何人。”
“为什么,看到你这样,我竟觉得心慌得紧。”
花暮随手拿起一件斗篷将她盖好,然后一把将她抱起,朝府医处奔去。
当二人到达府医处时,府医已经不在院子里,里面只有一位和尚打扮的僧人,正独坐院落的亭子内。
他左手执黑棋,右手执白棋
正自己与自己下棋下得不亦乐乎,仿佛并没有发现这院落里来了两位孩子。
花暮将花辞放置在房间后,便径直朝那僧人走去。
“请问这位僧人,李府医如今在何地?”花暮虽然眼睛里带着焦急,但却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反而是温文尔雅礼貌的样子。
闻言,那僧人放下手中的棋子,淡然的望着花暮道:“这位小公子,你可知你扰了贫僧的棋局。”
花暮上下打量了面前的僧人,一身金色梵文僧袍,手上戴着一串玛瑙,额间还点有一颗朱砂。
顿时花暮便知晓这人的身份了,于是他的眼里带着一丝疑惑,这华云寺的主持无言,何时到了这国师府。
不过此时最让他在意的是,他听闻这无言主持的医术可是上绝,与那神医舞玉林齐名。〔在此介绍一下,舞玉林是舞月的父亲也是师傅,竹染唤舞月为师姐〕
“无言大师,抱歉。”
“但希望僧人能出手救治一下屋子里的姑娘,如今府医不在,只能依靠您了。”花暮真诚道。
“贫道又为何要帮你,这世间万物皆有其所道,她自有自己的路。”无言缓缓收了棋局,淡淡道。
“还有,她与佛道有缘。”无言顿了顿又道。
“如若他日她愿入我佛门,了却尘世,便能保她一生无忧。”
“否则,她这一生,将是一场劫难。”无言说完,便收好了棋盘。
此时府医也从外面刚刚回来,二人打了个照面,然后无言便拿着收拾好的棋盘离开了。
直到走至门口,他顿了顿
道:“告诉国师大人,以后为这位姑娘改个名字吧。”
“就唤她,花辞。”
说完,无言便继续朝门外走去,神色带着一丝忧虑。
那位大人,最后会如何
他不知晓
这场轮回了数世的劫难,到底在今生还是逃不过么?
第二日
花辞缓缓睁开双眼,便见到了熟悉的房间布景,和那正躺在一旁的贵妃榻上熟睡的花暮。
她拉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被褥,缓缓起身,在柜子里拿了一件大的披风,轻柔的盖在花暮身上。
然后她朝外面走去,伸手摸了摸那触手可及的新鲜空气,深深的吸了口气。
就在她准备朝外面走时,身上忽的落了一件披风,随后便听到那道略带沙哑的声音:“你的伤还未痊愈,这凉风你吹不得。”
闻言,花辞显然一怔
良久,花辞说了第一句话
“暮公子可是守了叶子一晚上?”
“嗯。”花暮望着这刚刚泛白的天空,点了点头温声道。
“还有,你要记住。”
“父亲将你带入府里,既不是让你来作下人的,也不是让你卑躬屈膝的。”
“你不是府里的下人明白么。”花暮认真道,“虽然我说过你是保护我的人,但你若受了欺负,我也能让那些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的。”
花辞闻言,并未说话,只是极为小声呢喃道:“有些人活着已是奢求。”
“凭你之力,成不了那道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