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的事情后,她发现自己与顾浔洲的差距竟那么庞大,或许他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是她从前迷了眼睛一心想和顾浔洲在一起,所以现在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
眸中飞快划过了一抹苦涩,温夏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想将锅中的鸡蛋羹拿出来,然而她一时恍神之竟忘了并戴手套,被那灼热的蒸汽和滚烫的碗边躺的浑身以激灵。
“嘶。”指尖飞快火红了起来,温夏跳着脚捏住了自己的耳垂,面上也划过了一抹痛苦,她在做什么?竟这般的粗心大意。
都怪顾浔洲一而再再而三的跳出来扰乱她的心,温夏狠狠地咒骂了顾浔洲一番,将通红的手指放在凉水下冲了冲,然后才端起鸡蛋羹来到了恒恒房间。
她和他之间的结局是不可逆的,所以不要想那么多,将眼前之事做好,然后想办法夺会恒恒,这才是重中之重。
狠狠闭了闭眼睛,温夏摒除心中杂念,将恒恒抱起来坐在自己怀中,而后拿起勺子小心的喂他吃着饭。
她不知道顾浔洲还要再此逗留多长时间,不过下个星期柳辛茹的案件就要开庭了,她必须要及时赶回去。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温夏将恒恒没有吃完的鸡蛋羹解决完毕,然后又陪他玩了一会儿,最后疲惫至极的拥着恒恒睡着了。
待她睡熟了后,一道身影才悄无声息地推开门走了进来,顾浔洲小心的坐在床边看着母子二人相似的脸,他亲手亲脚的为温夏盖上的被子,随后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与此同时,叶雪心被邢川牢牢的堵在盥洗室,后者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一抹强势的压迫和势在必得,他邪气的笑着,浑身气场大开就像是暗夜中的帝王,美丽而又危险。
“邢川,你到底想做什么?”浑身颤抖的靠在墙壁上,叶雪心上下牙齿打着冷颤,满脸戒备的瞪视着邢川,就像后者是她的仇人一般。
眼底深处划过了一抹痛色,然而邢川还是以一副吊儿郎当的姿态靠近了叶雪心,他将她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抬起她的下颌直视着自己,“你不是很能跑吗?还不是让我抓到了。”
她离开后,他苦苦找了她三个月,最后才得知叶雪心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身边,不,不是什么初恋情人,而是她情窦初开时单相思的人。
初见面的那一刻,他真是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好好的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自己,然而在看到她隆起的肚皮时,他心中所有的戾气便全都化为了乌有。
他不知道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可看顾浔洲的态度根本不可能碰她,那他就等着孩子生下来在做决断,不过他可不会再让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逃掉了。
“你放开我,就算你找到了我又怎样,我死也不会跟你回去的。”叶雪心抓住机会狠狠一口咬在了邢川虎口,直到嘴中充满了血腥味她也没有松口。
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邢川看着她的动作,没有呵斥也没有制止,只是垂眸静静的看着她。
……
“你确定大白天的要来这种地方?”狠狠的抽了抽嘴角,温夏看着头顶上灭了灯光的霓虹灯,不明白顾浔洲大清早的带她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
这里可是酒吧一条街,大清早的哪有店会开门,就算要谈生意也不必到这种地方来吧?而且这里气味难闻,幸好她没有将恒恒一起带来。
温夏微微松了一口气,今天一早顾浔洲便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个保姆,然后让后者留下来照顾恒恒,紧接着便带她来到了这里。
“这里有顾氏的产业,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男人饶有兴趣的看了她一眼,眸中赤果果的打趣顿时让温夏一阵脸红。
她可没有想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顾浔洲真是想多了。
随意瞥了她一眼,顾浔洲看着她那此地无银三百量的表情,立刻无奈的摇了摇头,之后便带着温夏来到了一间装修高档的酒吧。
“你们老板在吗?”
“请问您是顾总吗?”
这里员工素质倒是极好,丝毫没有昨日狗眼看人低的感觉,温夏松了一口气,跟着顾浔洲来了顶楼,然而当男人推开房间时,她却狠狠的抽了抽嘴角。
“嗨,好久不见啊。”男人染了一头火红的头发,看起来张扬又肆意,他慵懒的靠在沙发里,随意地将双腿搭在茶几上,一身朋克风的夹克再加上戴满了戒指的手指,就像是一个社会小混混。
磨了磨牙,温夏甚至能听出顾浔洲语气中的震惊和怒意,“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公司吗?”
男人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双腿一翘利落的站了起来,“我好不容易从国外回来,你就抓着我做苦力,现在你交给我的工作告一段落,我还不能出来休息会儿了?”
顾浔洲:“……”我这才出来两天,你就屁颠屁颠的跟过来了,还说将工作做完?骗鬼呢?
“我可不是你,什么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公司养那么多人不是让他们白吃干饭的,那么多事情一一安排下去不就轻松解决了?”
这世上也只有许淮敢这么对顾浔洲呛声了,温夏含笑与他对视了一眼,或者立马高兴地蹦了起来,张开双臂就朝温夏扑了过来。
“小温夏,好久不见我都快想死你了。”他眸中好像带着星光,活泼灿烂的样子立刻引得温夏心情大好,她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两步,然而正当他们快要接近时,顾浔洲却一个箭步挡在了二人之间。
“好好说话。”他声色冷硬,看着许淮的目光也带上了一抹警告。
“嘁,无趣,小温夏你当时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冰块脸,我这款多好啊。”许淮痛心的摇了摇脑袋,歪着脑袋继续与温夏道。
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温夏毫不留情的推开了叶雪心,然后上下打量了许淮一番,最后啧啧有声的拍了拍手,“师兄乃是人间绝色,我怎敢有沾染的企图?”
这人就是他们的校友,大她和顾浔洲一届的学长,当时被全校学生赋予了一个“人间绝色”称号的许淮。
“陈年往事不值一提,来来来,快坐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