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天南捏住脖子的宇文化及双目凸出,宛如水泡金鱼一样,双腿在空中胡乱蹬着。
他口齿不清地说道:“你不是杨广,你到底是谁?”
宇文化及从对方的手上感受到了一股难以匹敌的肉体力量,连他这种常年征战的沙场战将都望尘莫及。
他很清楚,若是杨广能有这份实力,以自己多次以下犯上的经历,早不知道被捏死多少回了。
听到这话,楚天南扫了一眼御书房内的那些小太监们,他们纷纷低下头去,不敢直视楚天南的眼睛。
随后看向宇文化及道:“我是谁,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阎王吧。”
说完,便运转北冥神功吸干了宇文化及的内力,再咔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子。
其实若只是为了杀宇文化及的头,楚天南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行了,就比如“以下犯上”。
之前之所以要让对方如同原著中一样去寻找《长生诀》,更多还是为了调开宇文化及,为免对方发现自己在后宫中培养嫡系势力的。
松开手来,宇文化及的尸体落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楚天南淡淡开口道:
“刚才你们都听到了?有什么想说的?”
他这话当然是在问那些小太监们,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能从他刚刚和宇文化及的对话中,推测出他这个皇帝是个冒牌货。
当然了,这也跟楚天南不屑于隐瞒有直接的关系。
宗师和一流的实力差距何止十倍以上,更别说他还有举世无双的炼体修为。
如果这些人中真的有人因为他是假冒的皇帝而生出异心,以他现在的实力解决要这些人就跟杀鸡一样简单。
小太监们纷纷战战兢兢,不敢说话。过了一会儿,才有一个胆子大一点的抬起头来,看着楚天南道:
“主上赐予了我们强大的功法,就等于给予了我们重获新生的机会,无论主人身份如何,主人永远是我们的主人。”
此话一出,余下众人纷纷附和。
楚天南眼睛一亮,看向这个最先开口的小太监道:
“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答道:“奴才在被卖到宫里来之前是孤儿,没有正式的名字,大家都叫我狗蛋。”
楚天南一手摸了摸下巴,忽然来了点恶趣味:
“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赐予你一个,就叫做‘曹正淳’吧。”
那个小太监当然不明白这个名字的来源,只是这并不妨碍他大喜过望:
“多谢皇上赐名,奴才终于有自己的名字了。”
曹正淳最高兴的其实不是有了自己的名字,他自小混在市井之中,对于人心自有自己的一套理解。
皇上既然肯赐名给他,就代表自己已经入了皇上的法眼,以后说不定更会委以重任。
果然不出他所料,下一刻他就听皇上说道:
“曹正淳,以后就由你统领那一千习练《葵花宝典》的后宫太监,你们这个组织就叫做东厂。”
在除去韦怜香之后,楚天南整肃了后宫,挑选出了九百多个资质不错的太监,传授了《葵花宝典》。
加上原来那七十来个,恰好凑成了一千个。
这一千名太监就相当于一千个二星一流的高手,在他之后的计划将起到重要作用。
至于为什么不多培养一些,不是因为后宫中太监不够,而是楚天南深知自己将来必会超脱离去,若是留下太多武功高强的太监,后世很有可能发生宦官干政的事情。
就这一千个,之后他都准备将其中大部分投入到战场上去,当作消耗品消耗掉。
或许有人会说他狠辣无情,但自从顶替杨广的身份后,楚天南越来越明白了一个道理——慈不掌兵!
……
长安有一个占地极广的建筑群,其内部的金碧辉煌程度堪比皇宫大内,大门牌匾上书“宇文”两个大字。
天色已黑,这一刻,宇文家族议事大厅内只有四个人存在,其中三个都是宇文阀青壮一辈中的杰出人物——宇文成都,宇文无敌,宇文智及。
“成都,你匆匆忙忙找我何事,这么大人了还是没点定力。”坐在最上首的中年男子开口道。
宇文成都面色焦急道:“父亲,孩儿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打扰您闭关静修。”
听宇文成都这口气,那中年男子竟然是宇文阀久不露面的阀主——宇文伤。
宇文伤虽然贵为阀主,但多年来潜心修炼武功,家族事务都是交由侄儿宇文化及处理。
但谁也不会因此而轻视宇文伤,此人武功盖世,“冰玄劲”早已臻至化境,传说实力足以与宋阀阀主“天刀”宋缺相比拟。
宇文成都接着说道:“大哥今天早上去宫里去见昏君,然而一直到傍晚都没有回来,我们在宫里安插的人手也没有消息传出来,我们怀疑大哥很可能出事了。”
听到这个消息,宇文伤眼中精光爆射,一瞬间,曾经那个杀伐果决的宇文阀主又回来了。
宇文化及是宇文阀中除了他之外,唯一一个练成“冰玄劲”的存在,亦是下一任阀主,由不得宇文伤不重视。
他淡淡问道:“是独孤阀配合昏君下的手?”
这是他第一个想到的可能,因为仅凭昏君身边的那些臭鱼烂虾,根本没有人留下宇文化及。
宇文无敌回答道:“应该不是,我派人去独孤家质问过了,独孤峰亲口否认了。而且他还说最近他的人都被昏君掉离了御书房附近。”
宇文智及分析道:“独孤峰没有说假话的必要,更不会为了昏君就跟我们宇文家结下死仇,那代价他们承受不起。”
宇文伤站微微颔首,随即下定决心道:
“明天早朝我会亲自上朝,去质问昏君是不是他搞的鬼。”
随即看向三人道:“成都和无敌,你们明天暗中调遣军队包围皇宫,一旦事有不协,立马发起进攻。
“至于智及,你今晚就走,离开宇文阀,过一段时间若是没有听到坏消息再回来。”
宇文成都三人皆是大惊失色,明白宇文伤是为了以防万一,要给宇文阀留一条血脉。
宇文智及神色惶然道:“有必要吗叔父?就凭杨广真的能将我们宇文阀上下都灭尽?”
宇文伤神色坚毅道:“我也觉得没有可能,但内心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听我的话快走吧。”
家主命令已下,宇文智及只好遵从,立马收拾行李离开了宇文阀。
宇文伤站起身来面向皇宫道:“一切就看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