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
郑小帅依旧坐在那里,不过监视他的人依旧跪在他的面前了。
“你还有几根手指?”
他一边擦着到子上的鲜血,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每问一次,我就剁你一根手指,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你别痴心妄想了,等上官大人回来,一定要你好看!”
那人依旧在嘴硬。
“这不是我要的答案!”
郑小帅哼了一声,手起刀落,又剁了他一根手指。
“啊……”
那人痛吼一声,整张脸都变得通红无比。
“我劝你还是说吧!”
一旁的朱雀战尊说道:“你再不说话的话,等十根手指都没了,你就成个废人了,就算留条命,还有什么用?”
那人依旧不肯说。
朱雀战尊也生气了。
他可不像郑小帅那样有耐心,直接一脚踩了下去,将那人的五根手指尽皆踩催生。
“朱雀姐,还是你狠啊!”
郑小帅吓得缩了缩脖子,不过却没有丝毫怜悯之心。
这几天以来,这个家伙可没少骑在自己头上发号施令。
可即便如此,那人还是没有张口。
“朱雀姐,你这也不行啊,看来,还得让专业的来!”
一旁的雷子看不下去了,笑呵呵的走了过来,把那人拖到了隔壁间。
“他这是干什么?”
郑小帅一脸疑惑。
朱雀战尊道:“雷子就这个臭脾气,喜欢跟人单独交流。”
郑小帅恍然大悟,“这么说来,雷子哥一定很健谈喽!”
“那是当然!”
朱雀战尊道:“他就这点长处了!”
两人闲聊着,隔壁则不时的传来哀嚎声。
约莫过了十分钟,雷子便出来,一边擦着手上的鲜血,一边意犹未尽的说道:“这小子骨头还挺硬,比姓李的那个家伙强多了!”
说罢,他递上了一张桌布,上边歪歪扭扭的写满了字,“这是上官家的情况,他所知道的都在这里了。”
郑小帅看了一眼,也是心悦诚服。
不愧是专业人员啊!
“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竟然觉得北地是个突破口!”
朱雀战尊哼了一声,说道:“他这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啊!”
北地,是叶九州真正的基业所在,否则的话,也就不用让朱雀战尊常年驻守在这里了。
只可惜啊,上官家族没有想到这里,竟然来这里找死!
“小帅,这样吧,一会儿我给你留几个号码,出了事的话,直接打电话就行了,他们就能解决了,别什么小事都要麻烦叶哥。”
朱雀战尊说道。
没错,在他看来,上官家族的事情,都是小事,根本不值得叶九州亲自来一趟。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叶九州亲力亲为,还要他们这些手下干什么?
郑小帅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
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婆孩子被人抓在手上,他是绝对不敢打扰叶九州的。
毕竟,人人都知道,叶九州的心思都在谢芷秋身上,谢芷秋在那里,叶九州就在那里!
否则的话,滨海也就不会成为禁地了。
后来所建造的拳馆,更是把滨海的防御水平上升了一个层次。
朱雀战尊也没有迟疑,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之后,就离开了。
北地的事情是解决了,中海呢?省会呢?青州呢?
甚至……
海外呢?
不知道有多少隐世世家在这些地方暗中布置呢!
只不过,他们有一点错了。
滨海之所以成为禁地,跟地理位置没关系,是因为叶九州在那里!
换言之,叶九州在哪里,就能将哪里打造成禁地!
叶九州吃完饭后,也没有离开,而是回到了自己昔日曾经住过的小屋子。
跟十五年前一模一样,几乎没有任何改变。
躺在自己的小床上,他的心中也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放松过。
他也知道,这样轻松的时光,以后不会再多了,几大隐世世家都在蠢蠢欲动,以后不知道还会掀起多少腥风血雨。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
他有一种预感,拳谱背后的秘密,就要被揭开了。
就在这说,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就算是不回头,叶九州也知道是谁来了。
“还在想徐禅师的事?”
叶震叹了口气,“当年多亏了他,才能让你长大成人,我一直都没机会感谢他,没想到……”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当年,如果他真的觊觎我家的拳谱,我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他对我叶家不薄啊!”
没错,徐禅师对叶家不薄。
因为叶家之所以在一次又一次的动荡中存活下来,就是因为叶震的手中有一页拳谱,这是他的底牌。
如果徐禅师将其拿走,叶震就无牌可用了,到时候,谁都可以来欺负他。
青松上人,第一个就会站出来灭了叶家。
“他从来就没有想过来叶家夺拳谱,因为他从来就不是那种人。”
叶九州道:“只是,我还是想不通他的脑子里究竟装了多是事情,为什么不能跟我明说。”
这件事,已经困扰了叶九州很久。他总是思考师父之前时所说过的话,可依旧整理不出头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
徐禅师一定还有秘密!
“也许,他掌握了什么机密!”
叶震道:“一些可能会牵连到你,把你引入到危险中的机密!”
“关于拳谱?”
叶九州的眼睛一亮。
这拳谱究竟流传了多少年,几乎没有人知道,哪怕是隐世世家,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那页拳谱上有一个古“李”字,便已经困扰了无数人,天知道背后还有什么秘密。
难不成,徐禅师知道一些连隐世世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他人已经不在了,我们或许永远都不知道他那样做的原因,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个坏人。”
叶震道:“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不想你对他有所埋怨,这个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我们之所以看不到黑暗,是因为有些人把黑暗阻挡在了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以前,徐禅师是那个人,现在,该由你来接班了!”
这是父子两个第一次促膝长谈。
老实说,叶震也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去担负那么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