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就连亨特警长也来了兴趣,连忙问陆远:“你打算怎么阻止那些人继续淘金?”
陆远淡定道:“法律是无法阻止这些人在无主的土地上淘金,不过……要是那块土地有主人了呢,他们还能不能继续肆无忌惮地淘金了?”
亨特警长立刻摇头:“这样当然不行,除非能得到土地主人的同意!”
“这不就结了么!”陆远笑眯眯地道:“我回去之后就直接把河流两岸的土地都买下来,从保护区一直延伸到山里,看那些家伙还怎么淘金!”
亨特警长忍不住大笑道:“哈哈,这个主意很好!要是那些家伙还敢在你的土地上淘金,警方就能直接抓人!”
勒巴考虑得更多一些,忍不住皱眉道:“不过那些人是有淘金许可证的,恐怕不会愿意轻易离开吧?”
陆远笑道:“那个大胡子不是说了么,他的许可证很快就要到期了!只要我赶在他拿到新许可证之前买下土地,那些家伙就只能干瞪眼!”
勒巴也恍然大悟地点头道:“这样确实行,陆先生,你考虑得真周到!”
见大家都说陆远的主意好,艾米莉是最高兴的。土著少女紧紧挽住陆远的胳膊,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只觉得自己看中的男人是最棒的!
而那两个因为骚扰艾米莉而被逮捕的淘金者,则目瞪口呆地看着陆远,都觉得这个中国人实在太奸诈了,居然想出这么无耻的办法,真是太坏了!
可惜这两人被逮捕的时候,手机都被亨特警长暂时没收,连想要给同伙通风报信都办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远策划“阴谋”而毫无办法。
陆远向来是个行动派,决定要这么做之后,就把随身携带的露营装备都交给其他人,自己则带着艾米莉加快脚步赶回村子。没有了露营装备的拖累,两人的脚步确实快了不少,终于赶在天黑前回到了村子。
眼看只有陆远和艾米莉回来了,村里的其他人都担心地围拢过来询问情况。
陆远把河流上游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胸有成竹地安慰诺噶族人:“大家别太担心,我们已经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我马上就去处理这件事!”
陆远的话多少让众人安心了一些,岗瑟连忙对他道:“天都黑了,要不你就在村里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处理这事吧!”
不过陆远婉拒了岗瑟的好意,还是决定马上就出发。他必须赶在大胡子取得新的淘金许可证之前买下河流两边的土地,否则一切就太晚了。
村里去买水的年轻人早就回来了,现在大家至少有干净的饮用水可以喝,一时半会的倒也不用担心。陆远很快就开着皮卡车离开,在艾米莉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回去了。
回到农场的陆远根本顾不上休息,趁着皎洁的月光到湖边查看情况。虽然在夜晚很难用肉眼看出水质的变化,但通过土地能量还是可以清楚地感觉到,湖泊的水质确实没有以前那么好,湖里多了很多细小的泥沙和沉积物,湖水也因此变得浑浊了不少,连水位也有明显下降。
要是这种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湖泊肯定会变得浑浊不堪。而水位下降则会加剧这样的情况,到最后本来清澈的湖泊会变成一个烂泥塘,农场唯一的水源也会消失。
这也更加坚定了陆远要解决这个问题的决心,第二天天色刚蒙蒙亮,他就开着皮卡离开农场,早早地来到了班伯利市政大厅,成了市政大厅今天接待的第一个人。
陆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地图,指着上面的一块区域道:“我要买下这片土地,从这儿到这儿,都要买下来!”
接待的第一个人居然就是要购买土地的,办事员也十分意外,连忙请陆远到办公室里坐下,没多久一个中年人就匆匆赶来,向陆远做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金伯利,班伯利的土地管理专员,请问你是打算购买土地?”
“没错,金伯利先生。”陆远朝对方点点头,指着地图上的一个位置道:“我要把这块土地连同土地上的河流都买下来!”
金伯利的记性还挺好,看了眼地图之后立刻道:“我记得这块土地,不久前刚刚有人申请了在那里的淘金许可证,你买下这块土地也是为了淘金吗?”
根据西澳大利亚州的法律,土地的用途不同价格也不一样。最便宜的是农业用地、然后则是建筑用地、接下来是工业工地,价格最高的就是矿业用地了。这是根据各种用途对环境的破坏不同而确定的价格,其中就数采矿对环境的破坏最大。
在金伯利看来,陆远想要买下那块沿着河流的土地目的十分明确,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然而出乎金伯利意外的是,陆远微笑着摇头道:“不,我买下这块土地并不是为了淘金,完全就是出于保护环境的考虑!”
金伯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追问一句:“什么?是为了保护环境?”
“是的!”陆远平静地回答:“我买下这些土地,就是为了保护那条河流极其周边的环境,不会对那片土地进行任何形式的开发,更别说淘金了!”
然而金伯利并不相信陆远的话,反而不紧不慢地道:“关于这件事,我们要先了解一下情况,暂时不能把土地卖给你!”
陆远冷冷地看了这家伙一眼道:“金伯利先生是吧?你是不是和那些淘金者达成了什么默契,所以才阻止我买下这块土地?”
金伯利连忙正色道:“你不要胡说八道,当心我告你诽谤!”
陆远瞥了金伯利一眼,冷冷地追问道:“既然你是管理土地的官员,应该也知道机械化淘金对环境的影响有多大吧?就是因为你们前阵子发的淘金许可证,那些淘金者已经把河流糟蹋得不成样子,严重影响到下游诺噶族村落甚至是枫林镇居民的生活!难道你们当初发许可证的时候,就没想到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