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就是想泡你靓仔,给不给个机会啊?”
戴安娜不愧是商业女强人,只是短暂的羞涩后,就恢复狼一样一样的本质。
她脸色微醺,性感的嘴唇抿起,便已是万种风情。
车文驹心里直呼顶不住,以前的那些女人光是第一眼见他就已经面色通红,借来更是小心翼翼的。他还是第一回见到这种这么大胆,被他戳破还依然面不改色的人。
“给,当然给。”
“那好,我现在有事,晚上开车过来接你。”
“周叔,我想请问什么待遇可以让你来我们‘软绵绵’床垫上班?”
戴安娜妩媚一眼,便恢复了刚来时的强硬姿态朝着里屋走去。
乒乒乓乓!
里屋传来了一阵嘈杂的争吵声,车文驹悄悄地瞥了两眼。
戴安娜站在里屋,双手环抱,镇定自若,说出的话有理有据,让人听了不经心生赞同。
而老周神情似火,破口大骂,出口成脏,连带着雕刻的手都快了不少。
见此情此景,只能感叹这个戴安娜是真的能忍!
“小伙子,这么偷听别人谈话,是不是不太好啊?”
“哎?哎哎!”
车文驹闻声转过头,只见一张一字眉,冷着脸的中年男几乎脸贴着脸,正站在自己身后,吓得连连倒退几步,进了里屋。
“周兄。有客人啊?”中年男人也跟着进了来,朝着老周颔首抱拳。
真是古老的打招呼方式。
车文驹和戴安娜忍不住的想到。
“是客人,但不是什么善客啊,他想买下我去他们公司做事情,我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去了她们公司又能干什么?”老周一边继续雕刻,一边没好气的说道。
“不是啊周叔叔,我看过你以前的作品,真的很不错啊。而且啊,你以前在我爸爸的工厂里做过工,我爸爸也很欣赏您,就是他给我推荐的你。”
“你父亲哪位啊?”
“家父郭英男,我母亲姓童,我跟着我母亲姓。”
“郭英男先生啊?听说他跟贺新先生受鬼王聂应邀请,跑到澳湾去发展了。你找我找晚了,我现在已经很老了,身体也不行,干不动活啦。”老周似乎是看在了郭英男的面子上,态度没了之前那么强硬了。
“我给您的位置是技术总监,不用干很久的。”
老周自嘲道:“我还能干总监啊?”
“这个您老能雕绘吗?”
说着,戴安娜从随身的包包里掏出了一张图纸出来。
“这个?有点困难,但还是可以的。”
老周比划着图案,认真思索了一番,给予了肯定的答案。
“那可以了,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座机号,还有公司的地址,‘软绵绵’床垫期待您的加入。”
“您这边还有客人的话,我就先不打扰了。”
戴安娜说着,丢下名片,就潇洒离去。
“此女气色黄润,气息绵延,鼻挺眼清,眉成新月,耳后又有点痣,福泽深厚,是个好面相。”中年男子看着戴安娜离开后,开口评价了一番,接着又继续:“老周,你以后跟着这种人,不吃亏的。”
“郭先生是个实在人,他的女儿肯定不一般的。”老周点了点头附和道。
“至于这个小子,眉间隐隐有数道红霞,且红黑缠绕,最近怕是会有数道桃花运啊。”中年男子看着车文驹,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老实说,我每天都有桃花运的。”车文驹看着这个面相越来越熟悉的中年人,心里不经有一些发毛。
“我知道,你这么靓,肯定桃花运会很旺,但这回是煞,和平常时候不一样的,臭小子!”
“呐,这道黄符给你,希望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你会有一点帮助啊。”
中年男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锦囊塞入车文驹的手中。
车文杰好奇的打开小锦囊,里面有一道折成三角形的黄符静静的躺在里面,明明锦囊很暗,但车文驹依然能清晰的看清楚黄符和其上面用朱砂勾勒的图案。
“记着,这道黄符不可以沾水,洗澡的时候将它收起来。”
车文驹终于想起了眼前的中年男人是谁,忍不住的上前保住其大腿:“师傅!”
“臭小子,谁是你师傅?”
“林师傅,我想拜你为师啊。”
“我不收徒的!”
“啊?”
“不过我山上有一个师兄,最近刚和我通信说想来港岛开宗立派。”
“他道行怎么样啊?”
中年男人没好气道:“你身上这么点小桃花煞啊,他三两下就可以摆平。”
车文驹惊喜道:“这么牛?请务必给我他的电话号码。”
“这倒是没有。”
“这都没有!那你是怎么跟他联系的?”
“飞鸽传书听说过吗?”
“请务必把你们联系用的鸽子送给我,谢谢你啊林叔。”
“滚!”
“......”
......
......
“小林啊,这是你要的木雕。”
老周说着将手上已经雕好的木雕递了过去。
木雕是个小人,三头六臂。丸子头,包子脸,身穿肚兜,手持枪和圈。光着脚丫踩在莲花上,目视远方,威风凌凌,栩栩如生,看起来无比的神气。
车文驹伸头好奇道:“这是哪吒,用来干嘛的?”
林师傅没好气的反问:“你说呢?”
“老周,这是这次的钱。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林师傅放下两张大金牛,就向着门口走去。
车文驹撇撇嘴,还没怎么说他身上的桃花煞呢。
老周似乎是看出了车文驹的担心,主动说道:“小林,你别慌着走啊,再说说这小子的事吧?不然我看他这几天是睡不着了。”
“说实话,他眉心处红煞数道,虽多却不乱,但又有一股黑煞交缠。照道理说,桃花煞只应该红煞纠缠,黑煞本不应该存在才对。我一时半会也看不清个所以然来!”
“正好近日我还有要事缠身,也腾不出手去帮他解决。只能给句警示,我送你的黄符一定不能离身,否则是好是坏...自求多福!”
话已至此,仁至义尽。
“多谢!”
车文驹抱拳感谢。
“你小子这么帅,这么死了也是可惜...唉,这样吧,你要是有性命之忧,就来这个地址找我。”
林师傅看着那张帅气的脸,回忆起了青年时的意气风发,终究是于心不忍,用随身携带的毛笔蘸了点随身携带的朱砂,写下了一个地址后离去。
“元朗客家围屋任...任家镇。任家镇!不是吧?”
车文驹就觉得有一些离谱,转头问向周叔道:“周叔,这个林师傅尊讳啊?”
老周头也不抬的回答道:“林九咯。”
“他是对面的‘林氏药铺’老板,怎么还跑到元朗去了?”
“他还是个道士,他的道场就开在那里。”
“我丢,僵尸先生还发生在现代都市的?”
“什么先生?”
“我说,林师傅真是个好好先生啊。”
“小林确实还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