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总,稍微给彼此留点脸面吧,别闹的太难堪了。”
安小七气走后,战西爵就怒气冲天的折回燕西京病房。
燕西京被他打断了两根肋骨,只能趴着养伤。
他抵达病房后,燕魁正在伺候燕西京吃晚餐。
战西爵凶神恶煞的出现在病房,燕魁下意识的就提高警惕,并挡在了战西爵的前面:“战少,我们家九爷不想见到你,请您出去。”
战西爵冷了他一眼,示意身后跟着的两个保镖把燕魁给拖开后,移步到病床前。
因为伤在肋骨,燕西京即便意识到战西爵来者不善,他也没办法做出应激反应。
他不知道战西爵又在安小七那听了多少谗言,总之他要在战西爵这痞子对他施暴前打消他这个念头。
他先发制人,开口道:“老战,咱们兄弟俩从小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就为了安小七那么个不把你当回事的女人你打断老子两根肋骨,老子也都闷哼受着了。”
顿了顿,在战西爵爆怒前,补充道,“你难道就没意识到安小七那女人的厉害?她只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就闹的咱们多年兄弟兵戎相见,这么个厉害的女人,你若是还用你那一惯对女人的态度压根就制服不了她…”
说到这里,拉长调子讳莫如深的道,“除非,你另辟新径得到她的关注,她才有可能多看你几眼。”
燕西京跟莫念还没离婚前,除了温淑宁这个资深的床伴,他场面上出席活动的女伴是不少的。
因此,在战西爵看来,燕西京对待女人是相当有一套的。
有句话叫做急病乱投医。
战西爵现在就处于急病乱投医的状态。
因为他迫切想要安小七对他服软,但安小七这个倔强的狗东西非但没有要服软的趋势反而愈发对他冷漠…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受让战西爵非常没有安全感。
所以,燕西京这两句似是而非的话就引起了战西爵的重视。
当然,他态度不可能好,面无表情的问燕西京:“老燕,你最好跟老子说的具体点?怎么才叫另辟新径?”
燕西京见他上道了,又道:“烂漫,会不会?”
战西爵抬了下眉:“烂漫?烂漫就是你说的另辟新径?”
燕西京啧了一声,“烂漫分很多种。送花送珠宝送香车都是烂漫,但你觉得安小七那女人会稀罕还是她很缺?”
战西爵皱眉:“嗯?”
“夏怀殇那个痞子将她养的好,从小就给她摸枪摸战机的,普通女人送个鲜花豪车就能心花怒放,但这一套在安小七那肯定不行。你得给她送枪,什么稀有你就送什么……,投其所好,她自然就对你另眼相看了。”
燕西京这番话在战西爵听来确实有那么几分道理。
夏怀殇手上有一条跨国军火生态链,安小七几乎是夏怀殇看着长大的,她从小就跟着他,自然没少见识这些。
送枪,确实有些道理。
战西爵离开燕西京的病房后,就直接杀回战家老宅东苑了。
东苑地下军火库,藏了不少他的宝贝。
只是,他人才到东苑,就看到季暖被吊在东苑那口古井旁边的老槐树下。
不知道被吊了多久,反正东苑几个婆子只能偷偷的看着也不敢去给她松绑。
见到他来,一个婆子就连忙走上前来,恭敬的喊道:“长公子,您快救救小暖吧,三爷昨夜从帝都回来后就把小暖吊在树上了,这都一天了…”
季暖被战九枭惩罚,战西爵多半能猜到什么原因。
无非是季暖没有听战九枭的话,私自放了安小七不说,还眼睁睁的看着战九枭被他拧断胳膊而无动于衷…
战西爵也算是看着季暖长大的,多少有一些主仆之情。
他对其中一个婆子吩咐:“你把她放下来,直接给忠叔送过去。”
婆子大喜,送到忠叔那就等于是家主知道了此事,家主知道了,三爷忌惮家主也就不会把季暖怎么样。
婆子连忙哎了一声,应道:“长公子,我这就去安排。”
这个婆子是个唠叨的,安排佣人去给季暖松绑后,就跟战西爵长吁短叹的道:
“哎呦,小暖可真是个苦命的呦,三爷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说要把小暖许给萧家那个专门克妻的丧门星萧长生做续房,小暖死活不肯就跟三爷犟嘴,三爷就扬言要把她吊死在树上……”
萧长生?
乍一听,战西爵还挺陌生的。
但稍稍想想,就反应过来他是谁。
城西头的萧家九代单传的萧家独子,萧长生。
这个萧长生是萧父萧母老来得子,还是个试管婴儿。
单从他的名字来看,就寄予了萧家夫妇的厚望,是个金贵的。
萧家人生怕到了萧长生这一代断了香火,在萧长生二十岁的时候就给他娶了媳妇,结果新过门的媳妇没几天就死了……
截至目前,这个萧长生已经克死了三任妻子,最近一个就死在半个月前。
因为克妻这个名声冠在了萧长生的身上,现在整个盛京城的名媛没人敢冒死嫁到萧家去。
现在萧家父母都要愁死了,恨不能到大街上逮个女娃就弄回家给萧家传宗接代去。
但,萧长生是个祖宗脾气,给他张罗媳妇可以,但得长的好看,必须是国色天香的那种才行。
季暖谈不上国色天香,但五官长的确实不赖,说不定还真能被萧长生给相中。
不过,话说了回来,战九枭跟萧长生向来不对付,不可能把自己的大丫头送给萧长生糟蹋,估计也就是吓唬吓唬季暖。
于是,战西爵对那念叨的婆子道:“别念叨了,三叔跟那个姓萧的不对付,不可能把季暖送过去。”
这么说,那婆子才松了一口气。
殊不知,婆子是松了口气,但日后当萧长生盯上安小七后,战西爵那个气的牙根痒痒。
……
**
那端,安小七去见了夏忠。
她将目前的的推测跟夏忠分析了一遍:“给爷爷下的违禁品来源,小七猜测跟江老的上家有关。”
顿了下,补充,“从目前左琪跟装疯卖傻的李淑媛密切联系来看,上家可能就是红商国际四大盟主之一左盟。”
夏忠听安小七分析完后,心下便已经有了打算。
他道:“左盟若是江老的上家,那这个案子就复杂了。左盟这老家伙跟夏琛走的近,若夏琛也搀合违禁品案件,这个案子只怕是要动摇夏氏一族的根基。”
若有所思了会儿,“此事,得从长计议,绝不能打草惊蛇,毁了夏氏一族百年荣誉。”
安小七知道夏忠的顾虑:“好。”
夏忠点了根烟,眯眸抽了会儿,“听说怀殇受了蛮严重的伤,知道是谁干的吗?”
“如果小七没猜测错,应该是夏主母。她跟雇佣兵合作,试图挑拨狼图腾和幽皇的关系。挑拨不成,就改为暗杀!”
闻言,夏忠掸了掸烟灰,沉思了片刻,道:“等你母亲回国,那女人逍遥不了多少时日。”
安小七嗯了一声,还想问夏忠她母亲夏允近期能不能回来时,夏忠的小女儿夏如烟出现。
夏如烟一进夏忠的办公室,就目光不善的落在安小七的脸上,“安小七,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你为什么不回?”
夏如烟比安小七年长一岁,被夏忠老婆给娇惯坏了,从小就飞扬跋扈,事事都要跟小七比高低,跟小七争宠。
这次她来盛京,一是因为闯祸躲灾;
二就是因为夏忠不打算回蜀南过年,她生怕安小七抢走了她的父爱特地从蜀南飞过来的。
因为她是夏忠的女儿,安小七对这个表姐向来是能忍则忍,不跟她一般见识。
当然,这并不代表她就喜欢夏如烟,她简直是讨厌她讨厌的不得了。
因此,安小七理所当然的回道:“不想理你,当然就不回了。”
此话一出,就惹毛了夏如烟。
她气的眼睛通红,张扬舞爪的道:“安小七,你从小就吃我家喝我家的,我爸和我哥他们惯着你,我可不惯着你,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白眼狼……”
“烟儿,不许这么说小七。她是你亲表妹……”
夏如烟一听夏忠这么护着安小七,就急眼了:
“爸。你也太偏心了,到底谁才是你的亲女儿?安小七这草包,吃啥啥不剩,干啥啥不行,你们干什么都宠她?”
在夏如烟的眼底,安小七就是莲花寺里那个只会敲木鱼抄经的草包,每逢周六周末就要到她家蹭吃蹭喝的死丫头,她根本就瞧不起安小七。
安小七自小就藏拙这件事在夏氏一族那边,没几个人知道。
夏忠就是那个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因此,他很不满意夏如烟这么说安小七,浓黑的眉头深深的皱起,叱责夏如烟:
“小七怎么了?小七自幼就比你懂事,比你听话,比你心底纯良,你看看你,跟你妈一个样,尖酸刻薄,真是半点都没遗传老子的血性…”
越说越恨铁不成钢,“你不是草包?你不是草包,你花钱上个民办三本?三教九流的东西你一样不少学,正儿八经的品德你是一样没有…”
说到此处,叫来他的一个属下,“把这不成器的混账,给老子送回蜀南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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