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白没在京城逗留太久,第二天稍作休息,晚上就搭乘了飞机回到了江城。
《人在囧途》上映在即,他虽然不是导演,但作为制片人,就像是一根定海神针。他在,人心安,他不在,大家会认为王小白对这部电影并没有多少期待,会让人心慌。
回到江城,又休息了一个晚上,12月30日是周一,他来到了公司。
慕容颜良这几天很紧张,前几部电影扑街后,他对自己的导演生涯产生了质疑,《那些年》的成功是王小白一个人的成功,他这个副导演没有多少的参与感。
他亟需一部电影的成功,提升自身的自信力。
越是临近上映,他越是无法安然入睡。
上班的第一天,他顶着黑眼圈出现在王小白的办公室,汇报着上映前的各项准备工作。
王小白说:“别太担心,你是一个导演,在本职工作上没有任何倏忽,甚至十分优秀。票房的事情,不是你我能干预的事情,得交给观众去检验。”
慕容颜良说:“你说的我都懂,但我还是紧张啊。小白,你能给我说一下你对这部电影的预测吗?”
不知道为什么,王小白总能给人巨大的信心。
现在哪怕王小白说这部电影最终能取得十亿的票房,他都愿意去相信。
王小白翻了个白眼:“我预测管用?如果管用,我希望是一百亿。”
慕容颜良恳求着:“你就预测一下嘛,看看我和你心中的差距有多少。”
“那就一个亿吧。”王小白随意的说。
“一个亿?真……真的不是开玩笑?”
他震惊了,这部电影的总投资还不到150万,王小白到底是哪来的勇气?
王小白又翻个白眼,说了你不信,不信你还问,老男人真难伺候。
他说:“对,就一个亿,咱们就赌下下部你的导演费用……”
“不,不。”
人岂能在同一条河流跌倒两次?
慕容颜良完全不跟他打这个赌,脸上的忧色一扫而尽,站起来,说:“好了,我出去了,你忙啊。”
“别急啊,咱们这赌还没说完呢……”
王小白追着喊。
“不了,你说一个亿就是一个亿!哪怕你说十个亿我都信!”
他丢下一句话,逃也似地离开办公室。
看着慕容颜良的背影,王小白陷入了沉思,最近都怎么了,大家好像都不上当了啊,难道是我的演技下降了?
自从来过一次王小白的办公室后,慕容颜良整个人都自信起来了,走在公司里都透着一股趾高气昂,跟打了鸡血一样。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到了12月的最后一天,人们在欢庆新的一年来临的时候,各有各的娱乐方式。
有人去酒吧嗨的飞起,有人邀三五好友,在咖啡厅畅谈明年的计划,也有情侣在纠结你家我家还是如家,还有大批的人,结队走进了电影院。
凌晨,王小白和慕容冰化妆走进了电影院。
慕容颜良、余山和汪宝宝三人作为主创,在市区的一家电影院进行路演,王小白没凑这个热闹。
电影在2020年1月1日零点十五分开始第一场。
零点过后,众人检票进入影院。
零点十五分,电影准时开场。
这是一部星辰大海独立制作的电影,所以在祭出龙标后,紧接着就是星辰大海的flash的logo,一个小男孩坐在月亮上,拿着一个预感在垂钓。
随后,星辰大海四个字,出现在下面。
“这个logo挺有意思啊,充满童真的同时,又不乏野心。”
“是啊,王小白这是把所有的观众都当成了他网中的鱼,不仅要让咱们上钩,还不想投饵料。”
“无耻。”
“像极了他的作风。”
一群人对logo议论纷纷,王小白颇感无奈,这关我屁事,我就是抄袭了一下而已。
随后,正片开始,影院顿时安静下来。
大荧幕上,余山顶着个光头,一身西装,脸色阴沉地看向对面的三个人,在优雅精致地吃着东西,目光来回在三人脸上扫过,不爽全都写在脸上,气氛越发阴沉。
看着一个个垂头丧气的脸,他言语上充满了刻薄与刁难,说:“认识你们,使我相信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也许上天早就注定,冥冥之中牵引着我们一起走过。”
这个开场白,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是一场表彰大会。
随后,他语气变得更加刻薄,说:“现在我想说的是,我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这句话,将气氛骤变,几个人纷纷低下头。
他继续说:“全国动漫市场这么火爆,你们居然拿出这样的业绩给我看。”
他看向一个人,继续毒舌:“你的智商真的很提神。”
那人勉强一笑,极其尴尬。
他看向另外一个人,说:“而小张,你今年还是有进步的。”
被夸的那人脸上露出笑容,以为等待的是表扬。
可随后,他继续说:“去年你是弱智,今年晋级成愚蠢了。”
那人脸色顿时垮了下来。
余山继续说:“而关于你。”
镜头切换到那人的脸上,同样垂头丧气,但依稀能看到一丝的希望。
余山说:“我一直认为,这个世界上有两种人最吸引人,一种是长的很漂亮的人,还又一种人就是你。”
那人露出几分腼腆,抚摸了一下自己一头的秀发。
“谢谢你,让我体会到了,头发长见识短的真理。春节以后你就不用来上班了。”
那人立马拿出一个信封,说:“老板,这是我的辞职信。”
他站起来就走,余山还冲着他喊:“这是你本年度做得最正确的决定。”
画面定格,他不屑的脸上呈现在画面上,一行小字介绍了他的身份:李成功,绰号灰太狼,联合公仔文化集团ceo。
“哈哈哈。”
“嘴巴真毒啊。”
“这个电影有点意思啊。”
这个开篇很吸引人,李成功对下属的一番言语上的欺凌,令影院里的观众们捧腹大笑。
画面一转,牛耿一身养牛场挤奶工的制服,坐在椅子上,一脸纠结地看着电视里关于春运一票难求的新闻……
最后,在一群工友的威胁下,他们没能从老板手里拿到一年的工钱,而是拿到了一张欠条。
“啥到长沙,啥代表啥……”牛耿坐在一堆草垛上,费力地辨别着欠条上的字,最后气恼的说:“啥!啥!啥!写的都是个啥!”
这一幕,也成功引来了影院的一片笑声。
……
牛耿决定带着欠条,去长沙要账。
这又是个bug。
李成功的家在长沙,所以他要回家过年,这也就意味着,他的公司并不在长沙,而牛耿却神奇地要到长沙去要账,如果这算是故意羞辱观众的智商。那么一个农民工,为了两万块的工资款,甚至在他分到手只有五千块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坐飞机,这就是彻底把观众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如果这些让你感觉到了侮辱,那么,我只能说你太年轻。
这部电影我看了十遍,愣是没想明白,一个玩偶制造公司,为什么会欠下一个奶牛养殖基地两万块钱?难不成他们特地超越两千公里,就为了喝上一口奶?
李成功是法师啊,为了一口奶不择手段到这种地步!
匪夷所思。
为了制造笑料,编剧也是拼了老命
在机场,两个主角终于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