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的时候王瑞珍刚起床。
白西月还在睡，王瑞珍说话的声音就不大：“不是说不让你来回跑了？”
季连城也压着声音：“妈，我来做早饭，您也吃点再去爬山，不然容易低血糖。”
“你这孩子，我自己做点就行了。早上月月也吃得少，你睡个懒觉不行吗，还要来回折腾。”
季连城没说话，笑了笑，拿着食材进了厨房。
王瑞珍再一次感慨自己这个傻女儿，傻人有傻福。
王瑞珍和人约了七点，季连城六点半就做好了饭。
她吃饭的时候，季连城在客厅看手机，说等着白西月一起吃。
王瑞珍六点五十出了门，季连城送了她出门，然后快步往白西月卧室走。
白西月还在睡。
季连城蹲在床边看她。
白西月迷迷糊糊觉得有人进来，她没睁眼，还以为是王瑞珍。
她抬手摁着胃，开口：“妈，胃还疼，我不想吃早饭了。”
“胃疼？”季连城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怎么胃疼了？”
白西月听见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睁眼一看：“你怎么来了？”
季连城板着脸：“好好的怎么胃疼？昨晚就疼了？到底怎么回事？”
白西月一下就醒了，忙说：“老毛病了，没事。”
“昨晚我走了以后，你吃冰淇淋了？”
“没有。”白西月答得理直气壮，本来也没吃。
“知道你有胃病，可无缘无故的，怎么就疼了？真的没吃什么东西？”
白西月哪里敢说：“真的没有。疼得也不厉害，吃了药好多了。”
季连城拍拍她：“那就好。起来吧，正好煮了小米粥，养胃。”
白西月去洗脸刷牙，从卫生间出来，季连城正从厨房往外端饭菜。
等他放下手里的东西，白西月走过去抱住他，踮起脚尖去亲他。
季连城很快反客为主，把人亲了个彻底。
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才坐下吃饭。
白西月的手机响了几声，她正拿着酱肉包，满手都是油：“老公你帮我看一眼。”
手机就在季连城手边放着，他拿起来，解了锁，打开微信。
消息是傅尧发来的。
傅尧：月月，你昨天吃了川菜，胃没事吧？
傅尧：我有点不舒服，担心你也胃痛，所以问问。
傅尧：以后还是别吃那些东西了，吃了受罪。
白西月在旁边吮了吮手指上的酱汁，抬眼看他：“谁发的？”
季连城没说话，铁青着一张脸，把手机放在她能看见的地方。
白西月凑过来一看，顿时就慌了。
季连城看她：“没吃？”
白西月忙道：“我就吃了一点，真的……”
“要我打电话给傅尧吗？”
白西月顿时蔫了。
“抗拒从严的道理，你知道吧？”
白西月可怜巴巴地问：“那坦白从宽吗？”
“坦白不一定从宽，但抗拒一定从严。”
“你怎么这样啊……”白西月哼哼唧唧开始跟他撒娇：“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真的太馋了，你什么都不让我吃……”
季连城看着她：“我什么都不让你吃？”
白西月自知失言：“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有时候我也想过过嘴瘾嘛。”
“然后呢？享受胃疼的滋味吗？”
白西月理亏，手上不敢动，只好倾身过去亲他：“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
“我就不该让你和他见面。”季连城越想越生气：“他知道你胃不好，还和你去吃川菜？”
这事儿肯定不能怪傅尧。
白西月忙道：“真的就是我馋了，是我带人家去吃的。老公，你别生气了，我以后真的不敢了。你信我，好不好？”
“昨晚是不是对我撒谎了？”
白西月轻轻嗯了一声：“这不是怕你担心嘛。”
“怕我担心，就不怕妈担心？”季连城道：“怪不得死活不跟我回去，昨晚是不是疼得特别厉害？”
白西月想了想，决定卖惨：“是啊，可疼了。老公，你亲亲我，亲亲我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