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宇国的辅政大帅勾结海族的事情,最终基本上可以说是‘罪证确凿’。之所以这么说,那是因为当风成宇把消息传回神殿之后,在派人去审问时,那大帅意外被杀;而当时只有一个海族的修士在现场,这位海族修士也在力拼之后服毒自杀。经由这几年辅政大帅的动作上来看,他似乎是为海族筹集各种物资换取对方所给予的利益,比如兵器、铠甲等的。
也就在蓝宇国的辅政大帅一事爆发之后没几天,海族从海上向着大陆全面袭击的行动开始了,他们的策略基本上就是能抢就抢、不能抢就跑回海里。这个时候,也是全大陆修士们陆陆续续向沿海地带汇集的时候。而这个时候的竹渊他们,早就加入到一场又一场的厮杀当中了。
虽说这个时期人类和海族的战事遍布沿海一带,可总的来说双方的伤亡都不是太大。而海族似乎也是有意在和人类磨练兵力,他们并没有真正的投入那种对决式的实际战力。作为人类一方,形势是极其被动的,也只有死守着陆地等敌人上岸来之后的开打。
这个时候,也曾有人骑着飞行魔兽跑到近海侦查,可并没有什么发现。这使得人类一方根本就搞不清楚,海族这是在全面开打的磨兵、还是在靠几只小队伍不断的打运动战!也就是说,人类搞不清楚海族的现阶段,到底派出了多少的实际兵力。
时间,就在这样的情形中,一点点的度过。因为竹渊他们实际上也是在一直移动着,故而他们碰上的战斗,要远比其他人的多。这一回,风成宇可是大杀特杀痛快了;竹渊和柳音可是累坏了;而那田艽缘则为了照应那一战斗就发狂的风成宇,也是武器连带身上遍染粉红色的血——就是不知那风成宇有没有看见!
或许~~风成宇看见了,就是因为他看见了才导致他每战必发狂;又或许,他什么也没看见、也不想看见,他想用发狂的大杀特杀来让他忘记所有的一切!以便,让他那颗久受痛苦挣扎而早已不堪的心,能在这样的杀戮当中轻松一下。
风成宇其实这就是在逃避、在躲避!他也是个人,当他爱上了田艽缘、却是又不能去爱她时,他的心里会成一种什么样的状态?当初一听说有可能是海兽袭击人类时,他为什么要来?他是要发泄。
风成宇忍不下去了!再这样的忍下去他会疯了的。每当田艽缘在他身边时,他的内心总是爱她的成分多一些;可每当他回一次神殿分部之后,再面对田艽缘时、他的内心就更痛苦一分。他也是人!三年多近四年的时间,他怎么能受得了?受不了、再也受不了的他,是想方设法的寻求着一种发泄;或许也是想寻求一种解脱,更是一种拖泥带水式的逃避。
参加的战斗多了,竹渊他们一行起码是在那些身份为‘联合国’援兵修士们这里小有名气了,起码是联合国的修士们组建了一支‘别动队’想让竹渊来当这个‘司令’,不过竹渊没答应就是了。
又是一战之后悄然离开的竹渊他们,又是前往另一地的途中安营休息,他们其实也是在借着这休息的时间来恢复那风成宇身上的伤:因为风成宇每一战都‘狂化’,所以他身上早已是新伤痕覆盖着旧伤疤、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伤;连带着田艽缘的身上,也是伤情不断出现;至于那两头负责保护他们的雪豹夫妇,就更不用说了。
田艽缘那么高的修为,其魔法和武技又拥有那么强大的武力,她因何会受伤、这些风成宇焉能不知道?每一战之后看到田艽缘身上遍染的污血及其身上的伤,每一战之后又看到田艽缘不顾她自己的伤情、而先为他悉心的敷药包扎,风成宇……
每一战之后的风成宇,都发奋于打坐的修炼、疗养伤情上!他在用这种方式,来让他自己不见一切的不想一切,他的话很少。
此时,竹渊夫妻的帐篷里有一个漆黑的魔法结界,所以成三角形的三个帐篷里都是静悄悄的。而那漆黑魔法结界之内,拥抱着柳音而静静休息着的竹渊,他的手就如他的思绪一般、似乎从没停下来过。
不知想到了些什么,那竹渊这时忽而的一声轻叹!一愣神的功夫,瞬间抛除脑中所想、重启了思维的他,对着柳音说道:
“史书上曾记载,很久以前也曾发生过很多次海兽上陆劫掠一切的战争。史书把这样的事情记述的很生动、很精彩,一个个的故事当中、一个个为了保护大陆生灵的英雄们,创造出了一个又一个感人肺腑的悲壮故事。”
“这里边,有矮人、有精灵、有人类、有魔兽,就连本身弱小的一塌糊涂的侏儒身影都出现过。那时候,为了抵抗海上袭来的毁灭式战争,所有陆地的种族都出动了自己最强的武力、都拼尽一切的做出自己所能做出来的卓著贡献。”
有点畅想意味的,竹渊接着又道:
“史书上说,他们这样的联合队伍是无敌的。而从历史上历次这样的战争,其最后都是以陆地的胜利为结局,似乎也印证了这一点。”
“对于这样的战争,历史上似乎早就形成了一种套路!首先由无数的魔兽当侦察兵、当排头兵、当大陆的第一个坚实的碉堡;而后就是各种族的联军大规模的歼敌;人类在这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更多的只是把大家组织起来制定战略战术,以及至关重要的后勤工作。”
“可现在……呵呵!大陆与大海的战事又起,可一切也只能由人类自己来完成了。曾经的无敌联军……现在的联军,还能承袭史书上那‘无敌’的定论吗?”
柳音这时温柔的蜷缩在竹渊的怀里,用俏脸蹭了蹭竹渊的心口。她道:“经过无数年,人类自认自己才是世间的统治者——起码是陆地,人类自认把整个大陆都治理的很好、井井有条。”
“人类,尽可能的消除了其余的那些不安定因素;为了利益什么的,又把魔兽给快猎杀完了;而人类中的高强武力又被各方势力圈起来,只为他们自己的实际利益出力。”
“整个大陆的高端武力,都快消失尽了!人类的统治当然能长治久安。可若再面对历史上的海陆大战,一方不变、一方主动削弱自己,再加上人心人性等的因素,这样的战争结果……不好说!”
这,不是不好说,柳音这根本就是不敢说!因为这样的结果,即便是人类最终又胜利了,可人类受到的损失也未必就是人类能承担得起的。
柳音愣了一会儿又说道:“但愿!但愿现在所发生的一切,不是历史上所记载的那种海陆大战。但愿就像人家说的,这只不过是未被人类所知的一个种族、野心膨胀的想拿人类出头。”“不是吗?呵呵!”竹渊的这种语气……显然,他不认为这次的战事,有当前人们所认为的这么简单。
“嗯?什么东西?”当前,要说竹渊身上哪儿最舒服,当然是他那一只太自由的手了。可就在他沉思什么时,这最是舒服的手突然很不舒服了!他的手指,突然猛地一疼、就像是被什么小东西给狠狠的咬了一口似的。这也不由得让他抬起手来的详查时惊呼出口。
竹渊的突然异样,也让柳音松开搂着竹渊腰身的手臂,而抬起头的顺着竹渊目光看向了竹渊的那只手。这一见,也让她惊讶的同时,又很迷惑!因为她看见竹渊带着空间戒指的那根手指,流血了。
“怎么回事?怎么伤着了?”一惊之后慌忙坐起,柳音要为竹渊处理伤口时问道。竹渊也是满脸的疑惑!他对着柳音摇了摇头,并且还躲了躲他的那只手,他说道:“这戒指有问题!它咬我!”“什么?”
柳音这下,是真不知该怎么应对了!还好的是,只听那竹渊忽而又说道:“没事,你先别急。这戒指……这戒指好像是有什么变化了。可我查不出它哪儿变了,感觉好像是它和我的联系变得紧密了很多很多。”
“怎么会这样?一个空间戒指而已。怎么一直都好好的,这会儿怎么会突然有变化了呢?夫君,这戒指不是咱家老头给你的吗?”听到柳音的话,那竹渊对着柳音点头回道:
“是啊!我记得当初,我本来是想要那老头手指上的那一个的,因为那个戒指比这个黑不溜秋的戒指可好看多了。可那死老头忽悠我说这个戒指的内部空间很大、以后可以让我装更多的东西,我这才带上这个的。”
“也没听他说这戒指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怎么这会儿就学会咬人了呢?还好!一切还正常使用。但愿它不要老爱咬我,否则我可得真考虑换一个戴了。那死老头!死了都这么久了,还让我为了他而流血,实在是太可恶了!”
真的很奇怪!竹渊说话时试验了戒指的使用情况,其后的柳音为他擦去了那些血之后,并未在竹渊的手指上发现伤口;她想先拿下竹渊的那戒指,可又发现她拿不下来。
这时的竹渊,也发现那戒指好似是长在自己的手指上了;然而他自己脱时,那戒指又非常顺溜的被他取了下来,而且取下来后也未在手指上发现创口。事情,似乎有些不正常了!若非这个戒指是那死老头给的,竹渊真想扔了这个突然变得诡异起来的戒指、另换一个用。
这时候的竹渊重新戴好戒指,晃了晃手发现很正常;就当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他安慰柳音说道:“好了、好了,没事了!我们盯着它。它再要敢咬我、或是有什么异变,我们直接扔了它,它顶多也就是一个死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担心了!来,媳妇儿!再让我好好的亲一个。”说完的竹渊,很不要脸的把人家柳音脑中的一切杂念,瞬时都给清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