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一出手,就撒出去几千两银子。”
张忠义见众人兴冲冲的离去,面露担忧的走上前,道:“就算香皂再赚银子,那也经不起你这么败家啊!
难道靠现在做的这些事儿,真的能摆脱算计吗?
大哥,要不你还是找咱爹低个头,商量下之后的事情,毕竟咱爹了解京城局势,比咱们更知道如何破局。”
先前秦进忠讲明,香皂能赚取银子,但也会给秦家村带来祸事,这就让张忠义记在了心里。
虽说秦兴宗讲明,要彻底改造秦家村,使得秦家村能引起天子注意,可这在张忠义看来,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秦兴宗站起身来,瞪大眼睛道:“这遇到点困难,就想着找那老东西,快把嘴给我闭上吧。
我现在是秦家村里长,该做什么,不做什么,我心里有数,谁说我是在败家了?我这是在铺路!”
处在不同的人生观下,就是会闹出这样的事情,秦兴宗心中清楚,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香皂只是秦兴宗给这个时代,所亮出的一个小物件,等别的东西亮相后,就看着他如何降维打击吧。
“眼下后院的香皂作坊,算是正式投产了。”
秦兴宗嘴角微微上翘,看向张忠义道:“老二,这几日,你将手头事务,逐步交接给五叔。
香皂这种东西,在外人眼中是赚银子的利器,可在我这里,那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存在罢了。
等我筹谋好后续事宜后,到时还会有名动京城的祥瑞出现!”
“这……”
见自家大哥这般,张忠义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他再多说其他,也是无济于事的存在。
此后的两日,在秦兴宗的指挥下,先前死寂沉沉的秦家村,算是焕发了一丝生机,所有人都变得忙碌起来。
“五叔,你这做的很不错。”
秦兴宗瞅着忙碌的香皂作坊,点头夸赞起来,“经过这两日的培训投产,咱香皂作坊的日产量,算是稳定到五万块了。
眼下就先这样维持吧,等咱秦家村的整体布局,我给明确下来后,到时再筹建新的香皂作坊。”
“行,到时都听昌嗣安排。”
秦进丰点点头,说道:“现在村里的伤残青壮,那心里都很感激昌嗣,能给他们一碗饭吃。”
别看秦兴宗就任里长之位时间短,可做的事情却雷厉风行,银子开路下,使得秦家村上下,那都极为的震动。
“五叔,一笔写不出个‘秦’来。”
秦兴宗笑着挥手道:“以后这香皂作坊,就交由五叔全权负责了,作坊管事,月钱三十两,年底还会有分红!”
“昌嗣,这太多了。”
秦进丰连忙推辞道:“每月能发五两银子,我就心满意足了,真给这么多银子,我这心里不安啊。”
“有啥不安的。”
秦兴宗直接说道:“这作坊管事,负责的是整体,怎么能跟工人拿一样的银子,行啦,不说这些了。
五叔,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就先走了。”
“昌嗣……”
看着头也没回的秦兴宗,站在原地的秦进丰,眼眶含着泪花,铁骨铮铮的汉子,先前在战场上,都没有这般过,可经历过现实摔打后,还能被人这般看重,这让秦进丰多少有些激动。
“大哥,出事儿了!”
李新武一路小跑,手里拿着一份请柬,直奔正堂而去,这让刚回到正堂,正准备跟张忠义,再交代些什么事情的秦兴宗,眉头微蹙的抬起头。
“慌慌张张的像个什么样子。”
秦兴宗瞅着李新武,不由得呵斥道:“是你媳妇跟人跑了,还是你丈母娘跑了?瞧把你给激动的。
该激动的也该是你老丈杆子啊!”
“大哥,你都没说亲,我哪儿来的媳妇啊!”李新武委屈的低头道:“给,这是魏良卿差人送来的请柬。
来人点名道姓,要大哥你前去京城赴约,看那架势,是来者不善啊!”
“啥?是魏忠贤的大侄儿吗?”
张忠义一听这话,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情,“大哥,咱爹先前说的就没错,这才几天啊,麻烦就上门了!”
“你慌什么!?”
秦兴宗瞪了张忠义一眼,接过李新武手中的请柬,用金粉所写的请柬,无不彰显魏良卿的财大气粗。
拿着手中的请柬,秦兴宗不屑道:“真是够装比的。”
见自家大哥这般,张忠义略显慌乱道:“大哥,你知道这魏良卿是谁吗?那可是当今天子身边红人,魏忠贤的亲侄儿啊。
这魏忠贤可了不得,靠着跟客氏对食,获取了天子的信赖,现在贵为司礼监秉笔太监,前倾朝野啊。”
“那又怎么样?”
秦兴宗甩着手里的请柬道:“瞅你那点胆量,你信不信见到魏良卿,我能让他心甘情愿的,喊我小叔!”
“……”
张忠义见自家大哥这般,心情显得有些烦躁,“大哥,这都快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思,在这开玩笑。
这魏良卿可是锦衣卫指挥佥事,论官位比咱爹大的去了,这个时候平白无故,差人给你送请柬,那定是为了香皂一事!”
“我还没找他,魏良卿就上赶着来找我了。”
秦兴宗一甩请柬,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老二,老三,走着!随我去会会那魏良卿,这两日憋在秦家村,还真有些烦躁。”
说着,秦兴宗迈着四方步,手里甩着请柬,昂首挺胸的朝正堂外走去,张忠义、李新武见状,那脸上皆露出焦急的神情。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大哥,这魏良卿跟田尔耕交好,有传闻说他俩有龙阳之好。”李新武跑上前,探着脑袋说道。
“就咱三个去赴约,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啪!”
秦兴宗一拍李新武脑袋,瞪大眼睛道:“你这榆木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虎狼之词,我可是他叔儿!”
见自家大哥这般不着调,跟在后面的张忠义,心中可谓是愈发担心,此次前去京城赴约,会闹出怎样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