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过去好几天,程老爷子一见到大孙子懒得走路,整日在屋子里飘来飘去,就觉得十分不科学。
时砚认真解释:“爷爷,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有科学依据的,你若想听的话,我可以给您解释。
但恕我直言,我就算解释了,您大概率也是听不明白的。”
程奶奶和程父早就接受了这个看似不科学的现实,一天乐呵呵的围着时砚转,并且要求时砚帮他们也做个同款。
时砚可是个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感兴趣的傻白甜小天才,他很乖巧的要将手里的技术交给程父:“爸爸,爷爷总说他没给我生个有用的好爸爸,担心咱们家公司被你搞破产,这项技术送给你,任你处置。
我想有了这项技术,就算我不接手家里的公司,也不可能近百年内破产的!”
程父:“虽然爸爸很感动你能无条件信任爸爸,但若是下次说话的时候能稍微修饰一下,让爸爸听着心里暖洋洋的舒服就更好了。”
时砚:“比如?”
程父:“嗯,比如,加个萌萌哒语气词……”程父不确定的说。
时砚笑的很甜,将方才的话重新组织了一遍:“爸比,你没爷爷说的那般没用哦~你只是没有儿子我聪明而已啦!你放心,我是不会嫌弃你的呢!
毕竟你是我爸比这点是谁都没办法改变的事实啦~技术送给你做礼物呢,就是希望你每一天都能开开心心的不被爷爷嫌弃哦!”
说完还举起小拳头做鼓励状:“爸比,加油哦!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哒!”
程父:“……”
程父只觉天雷滚滚,结结巴巴说了一句:“宝,宝宝,你,你要记住,你可是个男孩子!千万,千万别跟着外面的人学坏了!”
时砚一脸迷茫:“爸比,这不是你要求人家这么做的吗?”
程父:“……”
程父觉得他好像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世界之门,现在只想一心关上,奈何我心有余力不足,于是将儿子推到老父亲跟前,自己带着保镖,小心翼翼将厚厚的几十沓资料放进保险箱,开着防爆车前拥后呼的走了。
至于程父将东西怎么用,交给谁来用,用什么方式出现,时砚是一律
不管的,他就是个傻白甜小天才,除了读书和家人外的一切事情,都不在他考虑范围内。
程老爷子生无可恋的瘫在沙发上,形象也不要了,《熊出没》也不好看了,瞧着没出息的儿子匆匆离开,对着一脸无辜的大孙子隔空虚点几下,无力的摇头。
暑假很快过去,上学期间,时砚也没放弃继续这方面的研究,有天傍晚,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时砚从繁杂的思绪中抬起头,看了一眼外面天色,收拾东西下宿舍楼。
在楼道里,和打工回来的男主程阳遇上,程阳笑的十分阳光,露出一嘴大白牙:“时砚,刚才在楼下看到你家司机了,你是要回家吗?”
时砚点头:“嗯,周末要陪长辈去参加一个宴会,回来时给你们带好吃的。”
两人说了两句,擦肩而过时,时砚突然开口问:“程阳,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孤儿,为何会姓程呢?说起来咱们还挺有缘分,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呢!”
程阳身体僵硬了一瞬,要不是时砚眼尖,怕是就要错过这一瞬间的不自然。
程阳的脸上笑容毫无阴霾,认真解释道:“我从小生活的孤儿院,就是程氏集团旗下的慈善机构创建的,院长和照顾我们的员工,都是他们花钱请的。
因此,院里只要不知道姓名的孩子,全都姓程,也是大家默认的一件事,这样让我们有家的感觉。”
时砚感叹:“果然有缘。”
下楼上车,时砚看着外面的雨水逐渐变大,不知在想什么。
小甲小心翼翼出声:“组长,程阳有问题?”
时砚好脾气的解释:“嗯,还是大问题,我怀疑现在这个程阳,不是剧情中出现的程阳。”
小甲惊呆了:“怎么会这样?”
时砚若有所思:“刚好周末有个宴会,去会会女主就知道了。”
虽然程阳掩饰的很好,但怎么说呢,学校内,包括宿舍的几人,都只知道时砚家有钱,却不知道时砚就是程氏集团的继承人。
但程阳他知道的好像太多了。
小甲很惭愧:“组长,若是小甲开通了更高的权限,就不会什么都帮不上你了。”
时砚没说话,但他心底还有另一个猜测,就是从一开始,他心底就对
小甲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
虽然他敢肯定,之前他从未认识小甲这般无用,懒且笨,完全不属于高等级人工智能属性的系统,但就是有一股非常熟悉且亲切的感觉。
时砚搓搓手指,或许研究更加深入一些,就可以知道事情的真相呢?
周六上午,家里来了好几辆车,从车上下来的化妆团队,造型团队一趟又一趟搬进来的东西占据了半个客厅。
程奶奶将时砚态度强硬的按在化妆镜前,让化妆师做造型。时砚反抗不得,乖乖被人摆弄。
等一切完毕,程奶奶满意的围着大孙子转了两圈,又拿出一个看不出牌子的手机“咔擦咔擦”几声,给时砚拍了不少照。
事实上,程奶奶现在拿的手机,就是时砚送给她的智能机器,在程奶奶这里,她通常最喜欢的形态,就是手机模样了。
嘴里不住夸赞:“我家宝宝怎么长的这么英俊呢?又英俊又聪明,现在看着十分绅士,真不愧是我大孙子呢!”
时砚一脸认同的点头:“奶奶您说的对,我对您的眼光表示高度赞扬。”
旁边的老爷子受不了这两人的黏糊劲儿,开口打断:“行了行了,女人就是麻烦,出个门收拾一早上还不消停,我等的吃进肚子的早饭都消化的差不多了。”
时砚一听赶紧道:“那咱们快出发,去楚家吃,能省一顿是一顿!”
一家人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时砚,老爷子目光十分复杂,缓了好半天才开口:“宝宝啊,你,你怎么会这么想?”
时砚一脸天真道:“不对吗?我昨晚路过爸爸和爷爷的书房,听见你们吵架,爷爷你说,乐家就是个无底洞,填不满,要是爸爸打算扶持乐家的话,咱们家迟早被乐家拖垮,连大米饭都吃不上,要去喝西北风。
您还劝爸爸悬崖勒马,在事情没发生前,及时止损,免得咱们一家老小跟着爸爸吃糠咽菜,让您和奶奶晚年凄凉。
咱们省下钱吃饭不好吗?”
程老爷子:“……”
程父一脸紧张:“宝宝你还听到什么了?”
时砚乖巧摇头:“没有了,爸爸我不是给你那个人工智能资料了吗?那个都不能拯救一下咱们家公司吗?”
程父心下松了
一口气,还好,宝宝没听到他为何与父亲吵架,要是宝宝知道我这当爸爸的这么早就给他相看了一个家世并不出众,只脾气十分温和的未婚妻时,会不会生气的不和爸爸说话?
程父心下提高警惕,这件事一定要瞒的紧紧的,在事情没成之前,就是妈都不能说。
唯二知道真相的程家父子对视一眼,明白了彼此的想法,傲娇的冷哼一声,转过头不说话。
程父才慢吞吞的看着儿子脸色解释:“当然不是!爸爸可是很厉害的!放心,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没饭吃!”
时砚露出乖巧的笑:“我相信爸爸。”
时砚心下感叹,原来程父这么早就看好乐安言了,也不知道对方身上的女主光环有多强烈,竟然能将程家父子这对人精给糊弄过去,时砚表示自己非常好奇。
但真的在楚家宴会上见到一身白色礼服,被母亲带着努力和别人家公子小姐搭讪的乐安言,时砚觉得十分失望。
作为女主,乐安言身上确实有一股温柔贤淑的气质,长相也是没得挑,不是现在主流审美的长相,但属于十分耐看,越看越有味道的那种。
温柔的气质中,还掺杂这几分不知世事的天真,以及对现在这个场所的不适应,或者说局促,虽然不明显,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是个被家里骄养的女孩子。
但除了这些,时砚实在没看到还有哪里特殊的。
爷爷奶奶正和寿星公楚家老爷子坐在一桌上说话,时砚低声在奶奶耳边说了几句,就离席而去。
时砚离开的身影吸引了很多人的视线,作为程家三代单传的独子,程氏集团板上钉钉的继承人,时砚本身就是圈里的焦点人物,加上时砚独特的个人爱好,圈里人想和他搭上话的机会就更少了。
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谁都不想放弃,很快,时砚站着的这个角落就挤满了人。
时砚没耐心一一应付这些人,充分发挥了他傻白甜的耿直人设,将上来敬酒的人说的面红耳赤,愤然离开。
“这位姐姐,我今年才十六岁,你看着至少有二十五六了?你管我叫小哥哥,是什么新的流行用语吗?恕我直言,我不太能接受。”
“这位,看你年龄,姑且称
呼你一声同学,你还是别笑了,小小年纪,就患上了面部神经坏死的病,真是可怜。
你快拿镜子照一照,你笑的时候只有左半边脸会动,右半边脸僵硬的不成样子,还有闲心在这里喝酒,真是没有一点常识,我建议你马上去医院找个专家检查一下。”
“哎,你怎么就走了?我这里还想给你推荐一个医术十分高明的医生呢!”
“啊,这位伯伯,虽然我称呼您一声伯伯,但这只是我个人有教养的一种体现而已,您也不能真不客气的将我当您侄子使唤?还让我照顾您女儿?您女儿是生活不能自理还是缺胳膊少腿?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不建议您将女儿带来楚家爷爷的寿宴上,免得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哦,我还想补充一句,我不管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是需要别人照顾的,真的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您要找护工的话,怕是找错人了。”
“这位,爷爷?您看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我从您的眼神里读出了厌恶?我没记错的话,我应该不认识您?您厌恶我做什么?
哦,我知道了,既然我不认识您,您又是这样的表现,那一定是恨屋及乌,您别着急,我这就去找我爸爸和爷爷过来,您一定是厌恶他们了。
这样不好,世界需要和平,人家需要大爱,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咱们当场解开就好了,您不必太感谢我,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天使呢!”
“哎,怎么回事?都走啦?刚才不是还有很多人想和我说话的吗?怎么一转眼都走光啦?”
周围人:你可踏马拉到,继续下去不得又晕倒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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