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竟不知,本王的妤儿,还有如此刻般,狡黠调皮的样子。如斯可爱,本王怎会嫌你碍眼,又怎会舍得将你送走,嗯?既妤儿说不是,那本王便当你所言为真,你便安安心心的,待在本王身边便是。”
纪妤童不适的偏过头,想躲过那吹在耳边的热气,可下一瞬,下颌便被人以不可挣脱的力道捏住,一个温烫的唇瓣便以猛虎下山之势袭来,瞬间夺走了她全部呼吸。
奢华的马车里好半晌都未再有人说话,只有不时换气时溢出的闷哼和暧昧黏腻的喘声响起。
坐在外间的含英含衣二人紧绷担忧的心这方缓缓落下来,不禁抿着唇相视而笑。
她们被王爷自府邸连夜调来被安排服侍姑娘,以后若无意外,便是要一直服侍的,自是希望姑娘能一直荣宠加身。今日之事着实令二人冷汗津津,想想就后怕不已。
可也再次看出王爷对姑娘重视的态度,姑娘不过三言两语,甚至连哄一句都不曾,王爷便自己开解俯就。若姑娘未出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还好,还好......
便是耳聪目明的靳三与靳五未听得里面传出王爷要处置的吩咐,均都惊讶不已。待听得那暧昧之声后便不再多想,稍稍离得车窗远一点,关上听着吩咐的耳朵,便眼神警惕的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呼......”
纪妤童嘴唇被放开的第一时间便用力急促喘息,耳朵轰鸣麻木,身子发软,力气皆失。但水润蒙蒙的眸底却是冷静的。纵使她不喜,甚至排斥与他这样亲密,可人的生理反应却是很难控制。
待身体恢复了些力气,她便用力推拒他仍然紧紧禁锢着自己令人气闷的怀抱,但结果可想而知,不过是她徒劳罢了。她此刻的姿势也已被摆弄成与他面对面双腿分开坐在他结实滚烫的腿上,后腰处亦被他滚烫的大手紧紧扣住。
虽穿了几层衣物,可这衣服料子轻薄透气,且质地丝滑,根本抵挡不住从他手心处源源不断传递过来的温度。
这样的姿势对她来说极为别扭又不适,刚一动作,便被紧紧按住,带着情谷欠的暗哑嗓音亦同时响起:“你若能忍着不出声,便再接着动。”
纪妤童先是一愣,后便生理性忍不住脸色发红。她不是不知人事的天真少女,更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象牙塔公主,自是听出了他的意有所指,整个人便瞬息僵成了石块。
缪靳被她的反应逗得发笑,低哑的笑声贴着她白嫩发红的耳朵响起,结实的胸膛微微振动,也将这震感直接传递给纪妤童,令她本就僵硬的身子更加僵硬,甚至控制不住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我已有过极致缠绵,怎还如此害羞?”
“你放我下来!”
一沙哑,一清哑的声音同时响起,二人视线相碰,一眼中喷火,一目中好整以暇。
纪妤童想要下去,却不敢轻易擅动,便是连抓挠咬这些动作她亦是不敢去做,生怕引得身下这人兽性大发。
且不说她根本没有那个可能能够有挣脱他的力气,便是一时挣脱,这周遭全是他的人,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她不想也不能激怒他,她要与他斡旋,要与他虚与委蛇,要他放松戒备,要寻得一合适的时机,要完好无损的,不能是遍体鳞伤的回到小楼。
遂此刻最明智的做法,便是以静制动。
稳了稳情绪,平复下呼吸,她突然想到他总是叫她妤儿这个令她浑身不适且矫情的称呼,便转了话头说道:“王爷以后还是称呼我的名字,或是纪姑娘吧。”
缪靳把玩她纤纤玉手的动作一顿,锋利的鹰眸倏地抬眼看她,缓缓开口:“以你我关系,再叫姑娘岂不有掩耳盗铃之嫌,妤童,妤儿,自是妤儿叫起来更为亲昵。还是说,妤儿这个称呼,本王叫不得?”
纪妤童不喜他总以男女关系说事,说白了他们如今不过就是一夜情关系,她也已将她的意思明白告知,可这人却置若罔闻,对她的抗拒,不,是根本不容许她有抗拒。若非困于他的权势,这样掌控欲极强,且极其霸道强势的男人,她是绝不想与之过多交涉的。
她眼波微动,淡淡说道:“王爷已婚,而我云英未嫁,还请王爷注意分寸。似方才那种登徒子行径,实在有违王爷身份,也请不要坏了我的名声。”
见他眸色渐神,脸色亦不复方才温和,薄唇微动欲要说话,她便又抢先一步说道:“王爷是想说如今你我关系已不清白是吗?可王爷也该知道,感情之事讲究你情我愿,我不知王爷对我何意,可我却知,我对王爷确是未有男女之情。那日之事,王爷前来相救又以身为药,我自感念在心。只事发突然,我实无法转变对王爷的态度,便听得王爷如此亲昵称呼,都让我有极大的恐慌之感。所以,还请王爷能给我些时日,让我暂且调整心态想个清楚明白。在此之前,便请王爷还是先换一个让我能有安全感的称呼吧。”
说得如此多,不过都是再一次抗拒自己。
缪靳心底冷笑,便一把钳住她的下巴抬向自己,俊脸俯低,近得呼吸可闻。
“如斯拒绝之言,本王不想再听。既是恐慌,那便还是本王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那便就先从称呼开始,从妤儿开始。你只记得,从前,现在,以后,只有本王可以叫你妤儿。”
妤儿,鱼儿,你便是那滑不留手狡猾多诡的游鱼,本王亦能以手织网将你捕获,叫你永远不能逃开本王的掌心。如此好名,亦是时刻提醒本王你的狡猾多诡,得之不易,如何能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