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我们已将纪姑娘小楼内里里外外所有的地方全部查看,除了些被制成药丸的药,药方与记录,医书,剩下的便是这些东西,请王爷过目。”靳三说完便退到一边垂下眼不去看桌上之物。
其实他将东西拿来时亦是用箱子盛放,只因他知道,王爷对纪姑娘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已达到极为可怕的地步。纪姑娘出逃之前,王爷与她一起时必是要有身体接触,这一路来更是为了她弃马坐车日夜陪伴。需知过去多年,除非必要,王爷向来是不喜乘车的。
而此次事后,王爷更是在纪姑娘身边安排明卫暗卫数名,除他在时,一时一刻的动静都必须尽在掌握。似这种翻看女儿家物件之事,以前更是不曾有过,或者说是不屑于去看。他知道,王爷是容不得纪姑娘在他眼中有任何隐私,他要她在他面前是完完全全可掌控,可看透的。
王爷对纪姑娘的宠是真的,在意也是真的,若不然不会为她如此大费周章令众多靳宁卫放缓速度就怕她路上不适,还对她的一些无礼行径无限容忍包容。
本以为这次出逃王爷定要厌弃乃至惩治于她,却未料王爷竟是一句重话都不曾说。且疼宠更胜从前,还有意提拔钟昌闻,只为了给她以后入潜邸时更高的身份,甚至于以后更高。
如此处处费心之盛宠,真是从未有过。
不过再想到消息部近来秘密调查她的真实身份与来历的动作,不禁又是一寒。王爷对她的掌控欲如此之强,也不知这位性子莫测身怀古怪的纪姑娘能否承受得了。
缪靳未挥手叫靳三出去,他知道没有自己的允许,他不敢抬头窥探。
他的视线在盒子中的几样物品上锐利审视,掠过她那样于黑暗能发光,此时却黑漆漆一片的材质不明之物。又掠过那比市面上简洁精小的链子表,最后落定在一黑绿,一白两样物品上面时倏地凝沉了眼。
将那枚他当做信物亲自放入她手中的黑金绿玺玉扳指拿至眼前,再想到它被她随手丢置在她小楼抽屉中的画面,周身慵懒餍足的气息便瞬息冷沉下来。
“将这扳指融改成颈--足链,着巧匠细心打磨,不可磨伤肌肤为止。”
靳三敏捷的接过从右上方抛过来的扳指,恭敬的托在手中躬身应是。
“这个东西,”
缪靳捏着白玉貔貅吊坠的手缓缓用力,这个东西,就是她当时执意要下山与那个男人见面,以荷包互为相赠,且便是远行北疆亦要随身携带的,信物?
便是要了这个东西,而弃自己的东西而任由它沾染尘埃?
他冷嗤一声,便是真两情相悦又如何,她早已是他决定要的女人,如今更已经是他的女人,以后,也仍然只会属于他。若有人胆敢觊觎,只有死路一条!
“将这个吊坠的主人彻查清楚。”
“是,王爷!”
“归云现下何处。”
“回王爷,归先生再有两日便可入京。”
“传令京都人手,按计划行事。”
“是!”
靳三见他起身要走,忙将今日隐卫汇报之事禀报。
“启禀王爷,隐卫回报,言道今日与您路上冲撞的一行人于驿站时便已暗处跟踪,且与随从言语中有听闻凤凰城郭府之事,遂属下等怀疑此人与你相撞亦别有动机。现下人就在隐卫监视之下,还请王爷示下,是否将人捉拿严审!”
缪靳脚下一顿,鹰眸微眯瞬息便将白日里那一幕回忆起来,却他当时急于寻她并未将那队人着重留意。
只没想到及至此时,竟还有人敢于他耍些魑魅魍魉,当真是,不知死活。
“探明他的底细,若有动,就地格杀。”
“是,属下遵命!”
纪妤童朦朦胧胧感觉被人抱着喂了水,又喂了些粥,她虽精神和□□深度疲累,但生理反应却是正常,腹中感到饥饿口中便下意识吞/咽。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她猛地睁开眼便要起身下床,却连头都没抬起来就又跌了回去。身体的感知也在同时迅速传递给大脑,全身上下的每一处,以及身体深处都在不停叫嚣着针刺般又热又辣的痛感。
思绪便不可抑制的回想到之前发生的一切,她被他从浴池里到房间里被摆/布成各种姿/势快/意鞑/伐的情景,脑中便轰的下乍然欲裂。
她紧紧咬着嘴唇用力摇了下头,企图将脑中那放乱的画面甩开,手指紧紧攥着身下的被褥。平复了情绪后猛地深吸口气费力翻身坐起,但仅只是这般简单的动作便让她身体深处和下/半身被压迫地麻木钝痛。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忍着肩臂酸痛唰的下挥开帐缦迅速打量了屋内,见只有自己在后方泄力的松了口气,重新趴伏在床边去够踏脚上的鞋子,手指刚摸到鞋垫便突然听到门外传来脚步走动的声音,忙收回手却已来不及躺回去。
缪靳跨门而入,径自来到床前撩开床帐看她,见她趴伏在那,长长的黑发铺散在裸/露的香肩上,又顺延而下半落在床边,再细听她有些不平稳的呼吸便知她已是醒了。
深眸染了笑意,极具侵略性的目光堂而皇之地将她露在被子外面睡得粉嫩娇艳的脸颊,吻/痕遍布的耳后,及两条他品尝过亦软嫩香滑的手臂,与柔若无骨的纤长玉手尽收眼底。
余光瞥见她指尖微动,却是仍不愿面向自己,便勾起唇抬手放在令他爱不释手的颈子上摩挲抚弄。旋即便觉手下微凉的肌肤猛地绷紧摇晃着头要躲开。
可缪靳如何能让她躲开?
大手轻松便将她连人带被捞起锢在怀中,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羞”红着脸,软嫩光洁的手臂慌乱的挡在身前,潋滟的眸子不得不抬起看向他。
他方满意勾唇,不掩饰意图的黑眸随意垂下,便将她慌忙遮挡却是若隐若现更显诱人的曼妙风景一览无余。
“妤儿才与本王肌肤相触婉转交融,怎这便又害羞了?”
纪妤童被他看得浑身不适,她如今被子下未着衣物,又被他抱坐于腿上,生怕他兽性大发便也不敢擅动。
只心中懊恼早知他会如此无耻,她方才便不会一时紧张情急装睡。只怪她心中有异,亦没有整理好情绪要用何种态度面对他,一念之差才又让自己陷入窘境,落于下风。
“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王爷这也不知?快快放我下来,我好穿衣洗漱。”
既是挡不住,她便坦然起来。松开环着的一只手,拍掉他抚在左肩臂处那道淡粉色疤痕的大手,冷着脸明讽他。
缪靳被她大胆拍了手也不在意,幽深侵略的目光在她暴/露在空气中的娇嫩肌肤上流连着,淡淡道:“本王从未自持君子,自是上不了妤儿的当。且如今夜色已深,正是该宽衣解带一夜春风之时,作何还要穿衣行如此多此一举之事?”
“什么?!”
纪妤童费力扭头看向窗边,果然瞥到一角黑暗,也才发现屋内竟点起了灯,方才她竟都未曾注意到。
后颈处被粗粝的指腹摩挲带起的微微刺痛感将她的思绪唤回,不想与他于这个话题纠缠,她抬眼神色极为认真的看着他,嗓音微哑道:“劳烦王爷命人备水我要沐浴,另再备些吃食,过后我有话要与王爷讲。”
缪靳自知过犹不及,便也不再逼她过甚,总归她如今已无处可逃,无计可施,便是冷淡些又何妨,他会让她日后只在他面前娇嫩的脸上绽放艳色,清冷的眸中潋滟魅惑。
抬手在她脸上微凉的肌肤上抚了下,随即扣着她的下颌抬高,俯下头触着她微肿的唇说了句“怎如此凉”便噙住她的唇霸道的掠夺她口中的香甜,直逼得她闷吭不断待要窒息时才大发慈悲放开她。扬声吩咐了句,便又在人来请前将她困于怀中占足了便宜。
纪妤童终得脱身被放入温热的水中,感受僵硬酸痛的身子被温水包裹抚慰着的舒适时,情不自禁的轻/吟出声。
含英含衣二人为她清理身子看到她近乎从下巴处,一直到脚背上都印有红梅的痕迹时,禁不住红了脸,心中又为王爷对姑娘的喜爱与浓烈的占有欲有了更深的认知。
手上的动作也不由放得更轻,再为她松缓身体是,见那不盈一握的皓腕和腰身两侧,莹莹挺立在水中荡漾的丰腴缓缓变成发青的握捏痕迹时,不禁咋舌的对视一眼,暗道这痕迹竟是比上次还要多,还要深。便又有些心疼的看了眼闭着眼看不出喜怒的姑娘。
事到如今,二人自也看出姑娘并非心甘情愿跟着王爷,只是她们不明白姑娘为何不愿意。
在她们看来,似王爷这般龙章凤姿英勇俊美权势在握的男人,是全天下女子都想要攀上来甚至王爷都不屑于顾的。便是皇帝也是远远比不得王爷的,而王爷又对姑娘如此不同,任由姑娘不冷不热甚至有时还不耐以对,更是日日与她同床共枕,亲密无间。这样的盛宠,莫说是曾经先皇御赐的前王妃,便是王府中也没有哪一个女人能获得姑娘拥有的万分之一!
可这样天大的殊荣,姑娘竟还不愿,若非先前姑娘的出逃,她们还猜测过她是不是在用的些欲拒还迎的争宠手段。如今看来,可真是她们狭隘不懂了。
好在王爷是真心喜爱姑娘的,便是姑娘这样挑衅王爷的威严,已成为王爷的女人竟还敢私逃如此大逆不道,甚至可以报官流放的行径,王爷竟丝毫不予计较,还如此疼爱,当真是令人侧目。先前之事若换了其他女子,怕早已被抓起来将牢底坐穿,或是销声匿迹了。
不过也不怪王爷如此钟爱,便是她们看着姑娘这样清冷仙姿,肤如凝脂冰肌玉骨的女子,也忍不住要动心喜欢呢。
“你们跟着你家王爷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