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she完,夏勉往无力动弹的李笠屁股下塞了个枕头,插入他和他做第三次。
这一次也是成结内she。
漫长的性爱结束时,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三点。
李笠双腿合不拢,xue口红肿,汩汩地流出jing液与爱ye的混合物。过度流汗和流泪让他快要脱水,脸色是情事后的艳色,嘴唇却是苍白而gan燥的。
他仅剩最后一线意识,好像无论夏勉还要做多久都会配合他,其实连呼吸都累极了。见夏勉终于做够,起身去卫生间洗澡,他就这么张着腿,含着夏勉的jing液昏睡过去。
夏勉洗完澡后,出来抱他去清洗,用手指插入后xue帮他挖出jing液,他都没有醒来。
夏勉环着他,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臂弯中,仔细地盯着他看。
随着时间流逝,李笠脸上不正常的艳红渐渐褪去,换上筋疲力尽的白色。一双眼睛哭肿,泪痕斑驳,不时还会在昏睡状态下流出两滴泪。
夏勉对他做的,不是合理的性欲纾解,而是刻意的折磨与nue待。
夜这么深,城市仍有光亮。什么时候灯才会彻底熄灭?
也许永远都不会熄灭。
夏勉用指腹抹去李笠眼角的泪,手指流连,蹭着李笠的脸颊。
他骗自己他忘了,其实他没忘。
他记得爱与欲jiao织的夏天,记得秘密独占李笠的愉悦。
他也不会忘记,八年前,先“消失”的人是李笠。
第九章
大学第一年,夏勉主动搭讪高年级的学长,顺利加入了他们的工作室,从打杂的慢慢做到副主创,完整跟完一个项目,赚到了第一笔小钱。
他将这笔钱用以包装自己:买质感好的衣物,买大牌鞋,买腕表;定期去健身房,顺带打理发型。对外说自己的母亲是美术大学的教授,给自己的原生家庭打上高知家庭的标签,就此打进阶级更高的圈子,汲取能让他参与项目的机会。
到暑假时,他有了一笔小额积蓄,在校外租了中档的单身公寓。位置幽静,安保完善,就算他的父亲找到学校,问遍校内的学生和老师,也不可能知道他住在哪里。
七月中旬,夏勉结束期末考试,为了项目又多待了一个星期,才收拾行李前去母亲的别墅。
美术大学考试少,放假也早,李笠已经在别墅等了他半个月。
一年间夏勉用尽手段地往上爬,李笠也在年轻人成长的道路上挣扎前行。比起前一年,他应该是钱包鼓了,衣服的剪裁和材质都好了不少,摆在玄关的鞋子虽然不是名牌,好歹整洁gan净,用料实在。
唯一往后倒退的,是李笠的皮肤状态和体格。他比去年黑了一点,肤色暗沉,明显是gan燥缺水的状态。已经足够清瘦的一个人,今年竟然还往下瘦了一圈,骨感过了头,就是病态和亚健康。
夏勉和许莘闲聊,刻意将话题往李笠身上引导,弄明白了他这一年都在做什么。
这座城市正在建设一条仿古街,李笠去那里兼职,给仿古建筑画假斗栱和阑额上的彩画。
整一条仿古街,上百栋仿古建筑,李笠都让负责人包给他画。学生工便宜,项目又不急,负责人欣然应允,李笠就这样开始了漫长的兼职。从去年秋天到今年夏天,中间过年仅休息了半个月。他只要没课就搭一小时的公车过去,爬上两层高的架子画斗栱、画云纹。持续地风chui日晒,没有一点防护皮肤的意识,吃着工地没有营养的盒饭,糟蹋着本来底子就不好的身体。
在互联网行业爆炸式发展的21世纪00年代,夏勉稍一拔尖,加上刻意钻营,就能揽到性价比极高的工作。但传统专业里的低年级学生,如果没有过人的才gan,又家境不好没有人脉,都要辛辛苦苦做廉价兼职。
“这么累的兼职,还是机械性的重复描绘,我劝过他不要去。”许莘说,“但是他看着软弱,其实也拗,考过来以后就拒绝我在经济上资助他了。学费用的是助学贷款和奖学金,生活费全靠兼职。学校里有一些人对他拿奖学金持有怀疑态度,因为他的艺术素养不高,创作能力较差,可别人不知道他勤奋刻苦,将技法掌握得很纯熟,专业课外的通识课全专业第一,综合绩点靠前,不拿奖学金才是有黑幕。”
许莘叹口气,难得对儿子抒发专业上的见解,“其实世上哪有那么多天才艺术家,不是每个人生来就有创作天赋,有很多人的灵感和想法都是平庸的,经过反复训练后也还是平庸。那么通过努力成为一个技法娴熟、知识广博的艺术从业者,我认为也是优秀的。”
夏勉沉默地听着,不发表评价。
许莘对能够和儿子聊专业问题而开心,她说:“小勉,我对你也是这样想的。成为业界泰斗固然风光,做一个尽职尽责的业界螺丝钉也可以成就丰富多彩的职业生涯。如果你压力大,就不要把自己bi得太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