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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吉人天相(1 / 1)

[笔迷楼]

“撒谎!”薛瑜揪住他头发作势要往外拖,方朔惊恐地开始挣扎,“真的!我就是被他骗到山上的!胡蛮,对,我追的胡蛮就是他的人,你不是抓到了吗?让你的人去问那个胡蛮啊!”

胡蛮的事倒是和魏卫河说得一致。

薛瑜冷冷盯着他,“原来你通敌叛国,连祖宗都忘了,和胡蛮搅在了一起?”

“不是!”方朔一脸被侮辱的表情,“我怎么会听胡蛮的!”

薛瑜故意嗤笑,“也对,你是被胡蛮耍得团团转,用完就扔要送给猛兽吃的废物。”

“对,猛兽、蜂群!这肯定是太平公送进来的,只有他有这个能力!”方朔咬牙切齿,“都是什么狗屁,没了我——”

他突然停下了,薛皱起眉,继续撩拨,“你?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旁人一条狗。太平公是谁?”

“没见过,太平?什么狗屁太平!哈哈……狗?给谁当狗不是狗?我是狗的皇帝,狗爹!”方朔说着说着又开始癫狂大笑,声音越来越大,薛瑜砸了几次头都没有遏制住,只能卸了他下巴继续丢着。

看着一脸血的方朔,薛瑜心中一件件过着这次上山出了的事。蜂群是被方朔让小林氏交给林妃的衣裳引来的,但方朔偏偏毫不知情,也就是说,很可能是小林氏个人行为。兽群方朔说是“太平公”做的,可是并没有佐证,或许是他与太平公同谋,装作不知而已。

能做出放兽进山的事,却以太平为名。公这个爵位就很有意思,不是作为统治者的王,而是做臣子被封赏的公,是因为头上还有别人,还是因为自我定位就是臣?

如果是后者,那为臣却掌权的楚国就很惹人怀疑。

方锦湖盘腿坐到方朔旁边,抬手按了一下他后脑,急促的呼吸慢慢变得平缓起来,“你答应他一笔勾销?”

他的声音平板到几乎没有起伏,薛瑜望过去,方锦湖却好像只是随口一问,低头又开始给方朔撞破额头做二次加工。薛瑜扯了扯唇角,“他想得美。许他骗我,不许我骗他吗?”她感觉方锦湖情绪不对,问道,“你是不是受伤了?”

方锦湖的手顿了顿,“没有。”

聊天迅速终结,过了会方锦湖才道,“你也没大碍,跌打轻伤罢了。”

薛瑜自己也感觉没有大问题,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自己睡着时查看过,暗自叹气自己居然能睡那么死,嘴上有意逗他,“怎么,你还能当医者了?”

方锦湖刚想说什么,神色一冷,侧耳细听,“崖上有人来了。”

薛瑜快步走到洞口,探出头眯眼向上望去,只看到一团团影子。她喊了一声想吸引注意,却毫无作用,想继续喊,手在嘴边拢起来时却迟疑了。崖上没有询问声,也没有试图下来的影子和声响,来的是行宫驻军,还是什么人?

“退后。”方锦湖按着她的肩膀,将她拉进来,“人已经走了。”

停留前后不到两息。

薛瑜沉默地跟他回去坐下,方锦湖忽然道,“他最后没说假话。”

薛瑜打起精神继续之前的话题,“你知道什么?”

方锦湖:“的确有个异族小孩,你也见过。”

“我见过?”薛瑜下意识重复了一遍,脸色突变。那个小孩,原来不是意外进山,而是早有预谋?

“别怕。”方锦湖吹了吹刀尖沾上的肉沫,“他死了。”

“那兽群呢?”

方锦湖漫不经心道,“啊,送兽来的人倒有不少,可惜都没了舌头。笼子空着不好,我折了他们手脚,应该现在已经被找到了吧。”

“所以,你看着他们放出来猛兽去吃人?”薛瑜手心发凉,下意识抓紧了手中匕首。

方锦湖古怪地笑了一声,丢开刀,欺身上前,将薛瑜困在手臂之间。他身形压得很低,仰头看着她,柔声嗔道,“郎君又心软了,不吃人,怎么会有人感恩呢?”

不听说话内容,倒好像娇媚的小娘子在责怪丈夫不珍惜她做的事情。

薛瑜攥着他衣襟,嘴唇抖动,一时说不出话。她知道方锦湖这个答案不是真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根本没到这一步,但想到一切可能本该可以阻止,这个疯子却没有做,她后面的救人好像都蒙上了一层血色,令人作呕。

责怪他空有武艺不去救人?怪他故意没有阻止?还是说他手段残酷?

她早知道他不是会在乎天下太平、他人生死的人,不是吗?

“……我不需要这种感恩。”薛瑜闭了闭眼,“其实你找到的时候,笼子已经空了,对吧?”

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答案,或许是自欺欺人吧。

“随便你怎么想。”方锦湖避开她的眼神,神色里女性化的娇媚感一扫而空,似笑非笑乜她一眼,“怎么,功劳沾了血就不敢拿?这天下,何处没有血?”

“随便你怎么想。”

薛瑜从他手的空隙里挤了出去,烦躁地拿匕首柄敲了敲方朔的头,“喂,醒醒。”

方锦湖看着方朔发颤的眼皮,勾起唇,“左右也无用,不如割了舌头,聊以果腹。”

薛瑜回头一言难尽地看了他一眼,方朔睁眼怒视他,还没开口,就被薛瑜拎起来作势往外走。

“不不、我说!”

为了防止方朔话说到半截再开始抽风,薛瑜直接问道,“你和太平公怎么认识的,联系了多久,怎么联系,他姓什么,是哪里人?这次上山,他叫你来做什么?”

连珠炮一样的问题打蒙了方朔,张口要说话,却只发出了啊啊声。薛瑜拍拍他的脸,“好好回答,不要装疯卖傻。”

“上山、是他递的消息,约莫有二十年了……他不常联系我,只有刚认识的时候和今年频繁些……”

方朔说话很慢,颠三倒四。

二十年时间、单方传递消息,这个太平公未免太神秘了些。薛瑜想起那个胡蛮大汉拿方朔挡枪,和速度奇快的离开,心中有了些猜测。或许,他知道方朔在兽群活不下来。

还要再问,就听微弱马蹄声穿过雨幕远远传来。

“殿下——”

被雨幕隔绝显得格外遥远的呼声传来,薛瑜望向方锦湖,当机立断,“你有没有办法暂时让他说不出话?”

这次来的显然是行宫的人,方朔成了这个样子,咬她一口绝对够受的,她还想拿方朔出去钓鱼的!眼下问出来的东西已经不少,自保为上。

方锦湖随意道,“割了吧。”

薛瑜卸掉闻言又开始挣扎想喊的方朔的下巴,“我记得舌筋挑了也不能说话,就这个吧。”话说出口她才品出自己话里的浓郁反派味道,撇了撇嘴。

方锦湖接过她手中弯曲的匕首,笑得邪气横生,“听郎君的。”他手上似乎没怎么用力,就轻松将弯了的匕首掰直,在方朔惊恐的眼神里伸进了他的嘴巴。

血从方朔嘴里溢了出来,没一会,匕首上的药物发作,他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殿下——”

“这里!”薛瑜回应道。

呼声越来越近,洞口垂下来一根麻绳,薛瑜和从上面滑落的一人对上了眼神。魏卫河单手抹了把脸,哽咽道,“殿下,您真的在这里!”

“多谢你们来找我。”薛瑜拍了拍他肩膀,立刻问了最关心的问题,“山上伤亡如何,没有冲进行宫……不,等会再说。先带方侍郎上去,他伤得太重,我担心他挺不过来。”说了两句,她才意识到这里有个重伤员,只关心别的未免有些太违和了。

魏卫河这才注意到洞内其他人,看到倒在地上的方朔,没忍住眉头跳了跳。实在是血染衣衫,伤痕累累,他在千牛卫审讯时都很少看到被整治到这副模样的。

这下洞里浓郁的血腥味也好解释了,他扫了眼圈通红正拭泪的方锦湖,发觉是个女郎,立刻守礼地别开了头。观察了一下方朔的伤,魏卫河拿多带的麻绳把他绑在身上,抓住绳子,对薛瑜匆匆道,“殿下,等我们接您上去!陛下就在上面等您!”

薛瑜被这个消息炸得头晕,皇帝居然冒雨跑出来了?她心头微微有些酸涩,回头时看见一个泪眼美人,顿时有些无语。

方锦湖的演技有时格外离谱,看上去完全就是为父亲担忧的少女模样。

等到两人被吊下来的大篮子拉上山崖时,薛瑜往出走专门扶了方锦湖一把,才谢过拉他们上来的兵卒,几步走出去,离得近了她辨认出在山崖外为首的一人是谁,立刻跪倒拜下,“让陛下担忧了。如今儿平安归来,请陛下速速回宫。”

皇帝在马上坐得很直,立在雨中像一座屹立不倒的石像。他扫了一眼身姿袅娜跟在后面、连衣裳都没破一处的方锦湖,冷冷发令,“上马,回宫。其余人等,继续搜山。”和薛瑜在崖下想过的煽情场面没有半点相似。

方锦湖做戏做全套,站在马旁装成新手迟迟没能上去,薛瑜驱马去拉他上马,一下险些没拽动。

最靠近行宫围栏入口的院落已经被太医署临时占据,草草处理后的轻重伤员们全都被挪到了这里,疾驰下山的皇帝在门前勒马,示意他们两人进去,“去让秦思看过,再来见朕。”

院中各间厢房的门都开着,里面大多躺着伤员,人数不少,好在都还活着。薛瑜偏头看见其中一间里面几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心里发沉,挪开了眼睛。

她和方锦湖被分开引到不同的房间,薛瑜刚进门就看到秦思和摆在席子上的方朔,方朔伤口已经被包了大半,秦思头也没抬,“问事情去找别人。”

“秦兄。”薛瑜轻唤了一声。

秦思僵住,大脑一片空白,一顿一顿地回过头,看见脸上染血的少年。少年很狼狈,白皙的脖颈上有明显淤青,身上还在滴水,浅红色的衣衫不少地方都被染成了暗红,流下来的水都是红的。

他的手开始发颤,甚至有些难以完成接下来的包扎。秦思竭力镇定后,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我就知道殿下吉人天相。”

方朔还昏着,秦思努力克制,将最后的两处包好,才站起身,“殿下随臣来屏风后,臣为殿下请脉。”

薛瑜见秦思脸色发青,她低头看了看,脱了外袍,露出里面浸了一层血色的中衣,挽起衣裳给秦思看火辣辣痛着的位置,果然,肩膀和小腿都是擦伤。她神色坦荡,不在意地笑道,“没事,跌打损伤。给我拿点药回去涂涂就好了。”

“先处理了也不妨事,只需在这里多等一刻。”秦思坚持给她清洗包扎上了药。

没有给他要求脱衣查看的机会,薛瑜伸手让他把脉,口中叹气,“可惜我从狼嘴里救出方侍郎的时候太晚了,白白让他吃这么多苦。”

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指颤了颤,薛瑜垂眼看着他的手。

秦思在担心她,而她要利用这一点。

薛瑜故作轻松地催促他,“秦兄?我不会是内伤吧?”

“没有。”秦思答得飞快,他起身取药,一口气给薛瑜面前堆了五六瓶,放下药瓶时的动作是薛瑜从未见过的毛躁,甚至险些碰倒了一瓶。他脚步匆忙地又去抓了药包好,回来嘱咐了薛瑜用量,才肯好好坐下,抬手写起医案。

他坐在薛瑜对面,像是不经意般问起,“殿下带方侍郎下山,遇到了狼群?”

刚上了药的薛瑜还处在遵医嘱不能乱动的限制中,歪头看着他在些什么,却发现秦思在写的是方朔的医案,一边和他说话,一边注意着他所写内容,“还有熊。追得太紧,方侍郎又害怕,出了意外,没办法就只能让照夜白先回来。对了,是照夜白回来报的信吧?”

她语气平淡,只有问及最后时才有了些急切,说起遇险就像在说旁人的事,却在另一人心头激起了惊涛骇浪。

听到薛瑜说起熊,秦思手下一抖,写歪了一个字,艰难应道,“……是。”

害怕?害怕就能连累旁人一起坠崖?!他辨认得出薛瑜颈侧淤青大小和方朔手掌接近,强压着怒气,一笔笔继续写了下去。

“秦兄,这里写错了。”薛瑜忽地按住他的手,“坠崖时方侍郎意外撞到了头,才说不出话的。”

秦思看着笔下“舌筋断裂”四个字,又看了看附在自己手上的手。原本纤长白皙的手上处处划痕擦伤,伤口被雨水泡得发白,指尖都毫无血色。

这本来是弯弓提剑握书卷的手。

噼啵声响起,秦思烧了上一张医案,新的医案落笔飞快,没一会就写到了“头部撞击”。

薛瑜扯了扯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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