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只有一些旧日的照片,家里人的,更多的,却是以诚与千越小时候的,千越收了很多年,却很少翻出来看。他们都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多,两个人一起坐在地板上细细地看,哪些是两人都有的,哪些是越越当年藏起来不肯拿出来的。
有一张,是在研究院的紫藤架下拍的,身后隐约可见小白楼与大木门。两个少年,亲热地依在一起,小的那个揪着大的那个的脸颊,以诚记起来,那时候,自己说千越象小姑娘那么秀气,得罪了千越,千越说要拧他一下,并且要拍照留证。
看着照片,两个无声地笑了。
以诚转过头去,把嘴唇贴在千越的鬓角,慢慢地磨着亲着。
搬进以诚家的第一天,以诚做了一桌子的菜,说是庆祝乔迁之喜,又说还请了个客人。说得千越倒是一愣。
原来,客人竟然是jo。
jo今天换掉了标志性的紧身衣与皮被,居然穿了牛仔裤与长长的棉风衣,那衣服一直拖到膝盖下两寸,衣领高高竖起来遮住半个脸,千越开门时居然没有认出来他。
jo脱了大衣,里面是中规中矩的高领厚毛衣,深灰色的,衬上他新剪短了的头发,一下子小了好几岁,象只考拉那么可爱。就只左脸的颧骨处,有一处浅浅的青。
桌边上,千越拍拍jo的头,“喂,你不是最爱说话的,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jo的嘴里塞满了食物,唔唔地说,“嘴忙着哪。”
千越笑起来,捡起一根筷子在他头顶上轻轻敲着鼓点儿。
以诚端起酒说,“小舟,我先敬你一杯。感谢你。唉,我这个人,也不会说话,就是,特别特别地感谢你。没有你…”
jo忙忙地喝了酒,说,“打住打住。”斜了眼去看千越,“千越,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守信用,把你的地址透露给了这个傻大个儿,你还怪不怪我?”
千越红了脸,三人一起笑起来。
吃完饭,千越送jo下楼。jo说,“千越,回去吧。别送了。以后…我不会来了。咱们…从此就当不认识吧。”
千越说,“不。我会一直当你是最好的朋友。”
jo笑笑说,“喂,就不要了吧。你要脱离了那个圈子,就永远也不要沾一点点的边儿。你记住我的话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