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货?就是一直吃东西那种?”我问胖哥。△,
胖哥点点头说:“嗯对,而且还是个妹,可怕了。”
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都是没爹没妈的,都是一个地方做的梦,凭啥他有吃有喝的,我却饿得抓心挠肝。
我生气的说胖哥:“你给我躲一边去,能吃能喝,还是个妹,天大的美梦,你还可怕了?我在梦里都快饿疯了,我找谁说理去?”
胖哥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倒希望饿着,做个吃货痛苦了。”
我不满,继续说:“你本来不就是个吃货么?你跟我说说,你哪里痛苦了?”
胖哥张了好几回嘴,又闭上了。
我知道他这是被我说得没话了,本来么,变成一个能吃的妹,那算什么噩梦?除了性别,其他不都是胖哥的真实写照么?
我得意的笑胖哥:“怎么样?没话说了吧?自己本来就爱吃,做了个吃货的梦,这不正好如了你的愿?”
说完我又觉得好笑,我一个真被梦境吓傻的人,居然还去嘲笑人家做了美梦的,简直没天理,当时那种坐在雨水里,浑身冰冷,腹中又被饿得剧烈疼痛,大脑还有些不灵光的感觉,现在依然隐隐影响着我,闭上眼睛就是那个恐怖的画面。
胖哥见我笑他,气得原地转了好几圈。
我问胖哥:“咋还拉上磨了?讲讲你吃货的梦,我听着解解馋。”
胖哥一跺脚,使劲拿眼睛瞪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看胖哥眼睛里都憋出泪花来了,感觉有点不对劲,去问胖哥:“倒底咋回事呀?你倒是说呀。”难道真如胖哥所说,他的梦很恐怖?是我自己想象不到?
胖哥咬了咬牙说:“我真的不想回忆那画面。梦里我变成了一个吃货,不是一般的吃货,是见到食物不要命的那种,胖得走不动,撑得喘不上气,我还不停的吃。有一个带着徒弟的老和尚,每天都从一条上经过,而且会带来食物,我天天都忍不住去老和尚那领吃的,然后边吃边往家走。老和尚给的食物有问题,他拿来的食物,怎么吃也吃不完,又遇上我不吃完不罢休,就一直吃,撑得自己都吐出来了,还在继续吃。而且我吃进去的是食物,吐出来的却是蛇、鼠、蜈蚣、青蛙、蜘蛛这些动物,吐出来的时候还是活的呢,满地爬。”
听胖哥讲到这里,我的鸡皮疙瘩已经起满全身,若真如他所说,那这个梦简直恐怖至,换成是我,不得死在梦里?吃了吐,吐够了继续吃,而且吐出来的居然是那么恶心的东西。
想着想着我感觉反胃,赶紧转过身,跑到远处不停的干呕,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
至少胖哥还有得吐,在我的梦里,要是有人在我旁边吐出来,说不定我都敢吃进去,大家彼此彼此,都是噩梦中的顶级vip。
毕竟是已经过去的梦了,阴影散去的也快,幸好只是梦,比起梦里,现在还能在一起聊天,感觉尤为幸福。
我擦着眼角因干呕憋出的眼泪,面带微笑的走回去,继续问胖哥:“那最后怎么样了呢?你是咋醒过来的?我看你醒得比我早。”
胖哥咽了口吐沫继续说:“有一天老和尚又拿来了一筐馒头,我被食物折磨得痛苦了,那天我就忍着馋,心如刀绞的将这筐馒头送给人,一上见谁都送馒头。回到家后,我就开始不停的吐,吐出来的还是那些脏东西,吐了一天一夜我终于支持不住,就晕倒了。等再睁开眼睛,我已经醒了,才知道那只是个梦,等了一会你就醒了。”
听到这里我彻底明白了,我惊恐的对胖哥说:“胖哥,我们在同一个梦里。”
胖哥没听明白,问我:“啥意思?你不说你的梦是挨饿的梦么?你也吐了?”
我使劲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跟胖哥说,想了想我问胖哥:“你记不记得你最后俩馒头,送给谁了?”
胖哥笑着说:“我都快难受死了,哪还注意这些?就是人呗。”
我指着自己,激动的对胖哥喊:“是我呀,我是巷里的乞丐,你最后俩馒头给的是我。”
听我说完,胖哥也瞪大了眼睛,他一把就揪住了我的领:“你确定?你在梦里见到我了?”
此时的我已经吓得流出了眼泪,握住胖哥揪着我衣领的手,一劲的点头,对胖哥说:“我是巷里的乞丐,一个胖女人每天边吃边过我身边,我就是靠她掉下来的食物残渣为生,最后她送了我两个馒头,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听到这里,胖哥松开了揪着我的手,一把就把我搂进怀里,我俩人抱头痛哭,可能是对梦中苦难生活的一种宣泄。
“两个大老爷们儿,哭什么哭?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转头一看,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想从梦中救出来的姜柔。我一边抹眼泪一边问:“你醒了?要不是为了把你弄醒,我们也不至于做那么恐怖的梦,你还说风凉话。”
姜柔露出轻蔑的微笑说:“呦吼,不就是梦么,你俩还挺感性,一个梦都能给你俩哭得死去活来的。”
现在的姜柔,说话的方式和之前装姜漓时截然不同,恐怕这才是她真实的性格,看起来有点不好相处,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货色,话里带刺的程,远不输苏日娜。
胖哥态并不好,冷着脸问姜柔:“你怎么回事?是不是中了这个岱钦的妖术?也做梦了?早知道我们就不去找你,在这等着你醒就行了。”
姜柔笑了笑说:“我让你们找我了么?本来以为早到一步,能不牵连你们,没想到你们还是进来了。”
我马上想起把我们引进来的那块陨矿和狼群,问姜柔:“那蓝色陨矿不是你放在狼窝门口的?也不是你让狼群把我们引进来的?”
姜柔说:“你真把我当我姐了?我又不能和狼对话,怎么可能让狼引你们进来?”
胖哥继续问:“那白蚁窝也不是你让狼叼给我们的?”
姜柔笑着说:“这个嘛,白蚁窝是我给狼的,但狼是自己来找我的,本来还琢磨怎么帮你们驱蚊,自己就送上门来了。这事儿你们还得谢谢我呢,一点野营常识都没有,没有我,你们早被蚊吸成木乃伊了。”
这个确实得感谢她,没她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过那一夜,这说明她也是刀嘴豆腐心,据我多年的经验,这样的人其实很实在,没有坏心。
我像对待姜漓一样,摸了摸姜柔的头说:“恩恩,多谢女侠,那请问,你做了个啥梦呀?肯定和我们的不一样吧?”
姜柔见我摸她头,向后退了一步,好像不习惯这种打招呼方式,歪着脑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梦里摸我,梦醒了还摸,有完没完?”
胖哥一听,八卦心马上又活跃了,赶紧追问:“咋的?你这梦中的乞丐,还有艳遇呢?”又看了看姜柔说:“还是个萝莉型的?你小真可以,熟人都被你下手了,赶紧老实交待。”
我撇了胖哥一眼说:“我和她不怎么熟好么?怎么能算熟人?这不才第一次以真实身份说话么?”想了想不对,我赶紧说:“什么跟什么呀?我在梦里根本没见到她,是她的梦里有我吧?我饿得都吃不上饭了,饱暖才思淫.欲呢,没有的事儿。”
姜柔笑着提醒我说:“念珠,忘了?”
我马上明白了,睁大眼睛,指着姜漓重复:“念珠,念珠,那个念珠,黑色的?”
姜柔点了点头说:“对呀,你还说你没摸过?”
没想到这个梦居然这么蹊跷,我们俩在梦中都还是人,姜柔却变成了物,而且大家都在彼此的梦里做着配角,难道这不单单只是个梦?难道其他没醒的个人,也在这梦中?
我开始仔细回忆,梦里还有哪些人?骂僧的女人、老和尚、小徒弟,正好个人。难道就是她们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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