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降魔杵,这个名字我确实有所耳闻,但是深究起来还是一无所知,只知道是一件宗教法器,按名字来说,肯定就是降妖除魔这种神话故事里的东西。
我问姜柔:“这东西有什么用啊?我看携带起来不如刀方便。”
姜柔用对胖哥同样的态度对我说:“你懂什么,这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宝贝,传说是催符画咒的利器。”
“传说?那就是说你对这东西也是一知半解了?那我劝你还是扔下吧,又不值钱,拿着又碍事的。”我劝姜柔。
听我这么说,姜柔不但没有扔下,反倒费了好大劲,才把那个杵塞进包里。
我问燕秋:“你知道这东西怎么回事么?她从哪弄来的呀?这么喜欢。”
自从昨晚的事发生,燕秋好像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自然的与她讲话,被我这|优|优|小|说|更|新|最|快|么一问,突然给问愣了,一时间语无伦次。
这个那个了半天,燕秋才组织好语言对我说:“我们往上走,发现这里不是一个庙宇,更像是一个城市。里面供居民生活的民房、蓄水池、街市,还有一些其他的设施,都很齐全,就连晾晒干肉的作坊都有。有些粮缸里面的粮食,都变成了酒,而且储存食物的房子里,都有很多小布包,布包烂掉后里面是一种草灰,姜柔妹妹说是驱赶老鼠的。难怪这么多年那些半成品的食物还能完好,不过都已经变成干儿了。”
“说重点。”胖哥催促。
燕秋看了一眼胖哥,露出假装委屈的表情,继续说道:“我们没有多逗留,就是随便浏览了一下,很快就上到非常高的地方。那里好像是个中央广场,有一尊普巴神像,就是降魔杵上那个三面的鬼脸,普巴神像手里的普巴杵被她给弄下来了。”
我听着有点糊涂,问燕秋:“不是才金刚降魔杵么?怎么又普巴杵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哎呀,叫法不同,就是一个东西嘛。”苏日娜忙接过话茬对我说。
意思我倒是听明白了,可是苏日娜今天对我的说话态度,明显与从前大不相同。从她说话的口吻中,我似乎感觉到了千般温柔、万种风情,完全不是一惯的女汉子作风,语气里透着一股子浓浓的爱意,好似打情骂俏一般。
我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对于这种女孩来说,为人处事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无非就是两种可能,要么她因为昨晚的事爱上我了,准备让我负责,立志非我不嫁。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已经把我当成猎杀对象了,准备报复我,现在都是沉重打击前的伪装,她之前作为卧底对那些被监视对象的态度貌似也是这般。
要是没有燕秋的话,我还真的会考虑她和陆姗二选其一,可是在我心有所属的情况下,不管她是两者哪个目的,对于我来讲,都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结局。哪怕她是真的对我有意思,最后也会因为我的不解风情,变成她对我更大的敌意。
自从昨晚的事发生,我对燕秋除了愧疚还是愧疚,虽是无心之过,但毕竟是过,燕秋一不闹二不哭的,让我心中压力更大了,我现在只能用行动来证明,我对燕秋忠贞不二、至死不渝。
既然是忠贞不二,干什么还想着苏日娜和陆姗二选其一?我马上对自己这种,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无耻心态,鄙视般的苦笑。
苏日娜的态度转变,只要不是姜漓姐妹俩那种没眼力的,恐怕都能看明白。燕秋马上停住了,不再说话,脸上显然有些不太好看,但又没办法放在桌面上跟苏日娜挣。
毕竟是我对不起了苏,不能给人家任何安慰,燕秋肯定是因为善良,只任由苏日娜如此,好在她还是信任我的,知道这样也没什么,不然恐怕已经爆发了。
见我面露微笑,苏日娜一定是以为我被她的温柔所打动,高兴得像个小女孩一样,颠颠的走到我身边,还情意绵绵的补了一句:“真笨,这都不懂。”
我见状,赶忙收起了微笑,干咳了两声说:“这样啊,我脑子有点乱,没想明白。那照你的形容,这里的居民应该是突然离去的了?不然怎么没有尸骨,而且生活用品都还保持着使用时的状态。”我尽量不去和苏妹子对视,一边说话一边把话题引到燕秋身上。
燕秋见我走上前,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然后说:“嗯,嗯,你分析得有道理,我一开始还没想到。这里的居民应该是突然离去的,这种可能性最大。”
我装模作样,展现出一种根本没有看出他人态度变化的表情,继续一本正经的和燕秋交流:“看这里的规模,在古代也算大城市了,人口至少在万人上下,这么大规模的突然迁徙,有没有可能呢?”
燕秋想了想回我:“也不是没有可能,比如灾难,比如战争。战争的话,基本上是城市被敌人攻陷,男女老少被抓做奴隶,财产被获胜的一方贵族瓜分。这样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要流血死人,总不会全城的人束手就擒吧?而且看不出一点打砸抢的痕迹。”
“不一定非要打砸抢吧?说不定就是束手就擒了呢?”苏日娜见我和燕秋说话插不上嘴,赶忙找个由头来和燕秋争辩。
结果她这个浅显的问题,却被胖哥抢先解决了,胖哥笑呵呵的说:“怎么可能?这么大的社会群,总该有个防御措施,有个军队什么吧?即使是爱好和平的群体,那古时候侵略者为了震慑下一个敌人,也会拿已经征服的土地开刀,要么屠城,男的杀掉女的霸占,要么一把火烧了。肯定不会像一阵风吹过,就这么完事了。”
苏日娜的问话,也没达到真正的目的,她其实并不在意答案,主要就是为了找机会加入我们的讨论,被胖哥这么一解释,也只好无奈的转身去收拾行礼,不再关心我们接下来的讨论。
我看着苏日娜的背影,百感交集,除了无奈还有一些怜惜,这么一个没心机的女孩,也开始在乎我对她的感觉,说到底错不在她,一股无形的压力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只能不停的劝自己,错也不在我。
我整理思绪,继续和燕秋讨论:“那你的意思是灾难喽?”
燕秋点点头说:“除了灾难,还真想不出别的。山洪、泥石流、地震、火山爆发,在这里就是这些呗,肯定不会有台风。”
“那也不对呀,如果是灾难,怎么这个城市看起来还完好无损呢?”姜漓马上提出了疑问。
燕秋肯定了姜漓的看法,含糊的说:“我也没弄明白,如果是自然灾害迫使居民离开,那这灾难肯定是摧毁家园级别的,怎么城市就能安然无恙?我想不明白。”
“你和历史事件对一对,看看有没有这么大规模的万人迁徙,说不定就能找到答案。”我提醒燕秋。
燕秋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这也太难了,万人的人类迁徙,要是在别的国家历史上,也算重大事件了。但是在蒙古这个游牧民族为主的国家,记录起来太难。人家天天都在迁徙,迁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怎么会有特殊记载呢?况且我都没搞清楚,这倒底是那个年代的城市。这里的文化特征,好像都不在我学习的范围之内。”
燕秋无奈“要是能知道迁徙的路线,说不定我们就能出去了”。
胖哥见东西都收拾好了,对我们说:“行了,别在这些没边的事上浪费心思了,即使现在给个出口,姜漓她们姐妹俩恐怕也不会走,先弄清楚这里和蓝色陨矿摄浊壶有什么关系,重点就是那个岱钦什么来头。走,先看看你们说的普巴神像,万一身上挂了什么好货,被你们忽略了。那可是古代大城市的地标建筑,不镶点金,挂点银,对得起神灵么?”
胖哥说罢,我们也不再胡思乱想,我接过苏日娜递来的背包,主动牵起燕秋的手,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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