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纱见秦南烟信以为真,盯上徐达不放,突然良心发现地道:“洛公子也并非只有一个至交好友,要么你换个人试试。”
“洛公子是五城兵马司的指挥,素日和徐大人共事,至于别人……”
洛王对谁都是彬彬有礼的,秦南烟在脑海里扫视了一圈,最后想不到别人,只有徐达。
她来五城兵马司也并非为徐达,万一见到洛王,那更好了。
只有频繁的出现,才能吸引洛王的注意,秦南烟没有别的法子。
“那你耐心等待吧,我有事,先走一步。”
林月纱怕被秦南烟缠上,快步地上马车,她差点忘记了,自己平日都是走后门的。
林月纱摆脱秦南烟跑到五城兵马司的后门,守卫见她很是有礼地道:“林小姐,徐大人今日告假,并没有来衙门。”
“告假?”
林月纱眨眨眼,狐疑地盯着守卫,问道,“你不是蒙我的吧?”
“怎敢怎敢,您是徐大人的表妹,我等自然要通传的。”
守卫吓一跳,急忙做出解释,而且徐大人交代了,以后表妹来找人,区别于其他人,必定要去里面给他送信。
“我表哥病了吗?”
林月纱半信半疑,昨日二人在文君楼,徐达雅兴不减,要不是他让两个小公子又是唱小曲又是迈舞步的,就不会花四百两银子了!
不过,她转念一想,就算花二百两她也没钱,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不晓得,徐大人的事哪容得咱们过问啊。”
守卫一问三不知,林月纱只得直奔徐府,她去看看徐达那边什么情况,顺便把昨晚的事说一下。
至少不是没收获,她已经得知于公子在太平坊的宅院,然而这个罪她不能白受。
林月纱到了徐府,徐夫人正在唉声叹气,得知有一位小姐来找她儿子,又是昨日徐伯见过的,当即来了精神。
“你是说,这位小姐又来了?”
徐夫人站起身,双手交叠摩挲,随后又坐下,问徐伯道,“就是我儿要把隔壁的院
子让给她的?”
“是,好像是洛王的吩咐。”
徐伯面色僵硬,从昨日公子被夫人从文君楼揪出来,府上就经历了暴风骤雨,气氛低到可怕。
公子被夫人一顿胖揍,鼻青脸肿,所以告假在家休养,没脸去五城兵马司当差。
“夫人,您想啊,公子没去当差,这位林小姐就找上门来,这说明什么?”
徐伯真后悔不该多嘴的,若是自家公子倾慕洛王,被揭穿反而不好。
“说明什么?”
徐夫人皱眉,难不成是着急买宅院了?
“不不,您没听门房说,那位小姐带着糕饼上门了,定然是去五城兵马司得知咱们公子告假……”
林小姐多好的人啊,是关心公子才这样的,至少林小姐对公子有意思。
不过公子倾慕洛王,选择性眼瞎。
徐伯总结一番,最后得出结论。
“夫人啊,难得有女子不怕咱们公子的,还主动上门,太难的了,咱们要抓住这个机会!”
徐伯握拳一脸激动,这样等老爷丁忧结束后回到京城,两家就可办喜事了,公子早点成亲,老爷夫人早点抱上大胖孙子!
“好!”
徐夫人站起身鼓掌,被徐伯的一番言论说得激情澎湃,这年头女追男隔层纱,她支持这位林小姐,若是她儿子不从,直接按头。
等成亲以后,儿子就知道女子的好处,若这世道都是男子和男子在一处,怎么繁衍后代?
“让林小姐来见我。”
徐夫人来了精神,对着铜镜涂脂抹粉,特地用细粉遮掩自己的黑眼圈。
林月纱被下人带着去见徐夫人,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不过去徐家拜访,是该先知会长辈,这是规矩。
“夫人,晚辈月纱给您见礼。”
林月纱见到徐夫人,赶紧施礼,徐夫人和她想的不太一样,是个颇有些英气的妇人。
“月纱,好孩子,过来让伯母看看。”
徐夫人招呼林月纱坐下,仔细打量,心里越发满意。虽然这孩子年纪小,不
过却好看,长得还像京兆尹林大人。
林月纱,莫不是林大人的亲戚?
据说林月纱的女儿也叫月娥,真是赶巧了。
林月纱垂了垂眸子,的确是赶巧了,这个名字是后爹起的,她真想改姓,变成萧月纱。
“伯母,这是我做的红糖软饼,味道尚可,您尝尝。”
林月纱打开食盒,对徐夫人很殷勤。
其实,她很喜欢徐夫人性子的女子,不同于庄氏的端庄,娘亲的和软,而是一种威风凛凛的感觉,英气而硬气,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感。
“味道挺好,你是给狗子做的?”
徐夫人点点头,一脸微笑。
“狗子?”
林月纱吓一跳,她不是给狗做的,是人吃的,食材上绝对没问题。
“林小姐,您别误会,狗子是我们少爷的小名儿。”
旁边有丫鬟想笑不敢笑,心里琢磨夫人见人家林小姐第一面,就把公子的老底揭穿。
“原来是小名啊。”
林月纱特别的尴尬,心里差点笑抽筋儿,有这么坑儿子的娘亲,也是没谁了。徐大人心里苦啊。
“我小名也叫小丫。”
为化解尴尬,林月纱把自己老土的小名也拿出来说项,好歹比狗子强点。
“是啊,他五六岁还尿床呢。”
徐夫人拉着林月纱热聊,言语间都是徐达小时候的趣事。原来徐大人也不是一开始就成才的,小时候遛鸟斗鸡,是被徐夫人棍棒教育长大。
徐夫人是护国将军之女,徐家满门忠烈,而徐夫人不比亲哥差,武艺是一等一的好。
徐达没能青出于蓝,而是被徐夫人按在地上摩擦,动不动就挨揍。
林月纱两眼冒星星,崇拜的不行,难怪看徐夫人英姿飒爽,原来竟然是有真本事的,比徐大人还厉害,那绝对是佼佼者了!
“伯母,您真厉害,月纱要是有您一丁点的功夫就好了。”
林月纱感叹,可惜她只会一招,还是青杏和七儿教她的,再多就没有了,为此她还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