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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所听所闻(1 / 1)

感觉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刚叫人家走结果这边就找上门来了,不过还好,沐恩的运气没有那么坏,酒馆上的房间中埃弗拉还没有着急离开。

“怎么了?”看着沐恩并不太自然的表情,他自然也能猜得出是闹了点问题。

“在你离开之前,我有个活想给你。”

“哦?乐意效劳。”

“你去帮我调查一队裁决者的下落。”

听到裁决者这个名字,埃弗拉的脸色变换了一下。

“大人,裁决者是不可知之人,打探下落是重罪。”

“你不必担心,是我的队友,本来和我在一起执行任务,但是我今天过去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没有通知我。”

说是话,这样的话任谁来说可信度都不算太高,但是如果是从沐恩嘴里说出来的话倒还有点可信度。

“可是这样的组织也不是我这等小角色能追踪的,或许您可以去问问培拉大人。”虽然沐恩已经告诉了埃弗拉自己师兄的真名,但他还是乐于称呼安舍尔为培拉,或许因为那是安舍尔救他命的时候所用的名字吧。

“你来跟他联系吧,我这边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也不能做太出格的举动。”

“到时候找到了他们呢?”

“找到了他们……就回来告诉我吧,藏在从麋鹿的肚子终于隐藏在第十三节脊椎的位置上放上书信。”

“还真是……很细致呢。”

沐恩拍了拍这个自己同龄人却看起来比自己成熟了许多的男子,转身离开。

街道的马路上,来往的车辆总没停下来过,沐恩突然想到了西蒙曾经弹过的《记秋日之神》中就有这样的唱段,这样想着,他就不知不觉的走到了乐器店中。

没弹过乐器,也分辨不出那种音色才是好的,便装作总是不满意的样子,然后拿到了店家犹豫了许久才取出来的里拉琴,小小的很有趣。

之后又买了些乐谱,打算自己回去练习,只是发现上面记载的《记秋日之神》和自己听到的不一样,至于唱段反正也是自己随便来就好,倒没有那么多所谓。

不知道是自己先入为主的印象还是怎么得,总觉得这个和西蒙弹得虽然很像——不像当时自己也认不出来,但是就是没有西蒙弹的那样流畅优美。

沐恩是个天才,天才到几乎所有的东西医学就会,沐恩这一年以来都没有再做什么其他的事情,就是在这个书籍匮乏的地方培养了些自己的艺术创造力,学会了画画、音乐甚至还有雕塑。

虽然他觉得雕塑可能是他学过最简单的东西了,在高塔的时候有些法阵学的学长就会用法阵来雕刻成人像或是什么其他的东西,可能会稍微有些抽象,但是竟然能做到实用与艺术的结合。

他早先的时候就已经看到过很多的艺术概论,审美水平一直都不差,只不过想要将那些驳杂的概念付诸到自己手上的作品时,好像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偶尔会感觉有些后悔,因为这方面的内容好像在阿瓦隆的时候学习才是最合时宜的。

那里简直就是自己第二个家,但是令人唏嘘的是,如果无灾无病的情况下,哪怕等到自己老死的时候,精灵王都才刚刚步入暮年而已。

怪不得精灵们都深居简出,极少走出森林结交外界的朋友,他们那清澈的心灵如何能承受得住如此之多的离别呢?

他在弹着琴,想到这件事情,情绪便不自觉的哀落了下来,手中的里拉琴也就跟着带出忧伤的味道。

“怎么突然弹得这么伤感?”辛奈做到自己的身边,她又长高了些,身体抽条似的,眉目被时光篆刻的更加隽永了。

“想到了些事情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沐恩轻轻的按住琴弦,对她说道。

“接着弹吧,挺好听的。”

“我为你弹一首《牧羊人的黄昏》吧,我新学的,觉得很好听。”

“你才把这把琴拿回来三天,就已经能学会那么难的曲子了?”辛奈看上去有些好奇。

“我觉得还挺简单的。”

“我有点相信你是新塔院的第一了。”辛奈笑靥如花。

“你在我去年雕刻七级法阵的时候就该相信了。”沐恩不客气的说道。

辛奈假装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但是你知道《牧羊人的黄昏》是因为什么而作的吗?”

沐恩怎么会不知道!但是他更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装傻。

“我不知道,之前很少了解这类的东西。”

辛奈挑了挑眉毛,看上去有些俏皮但又好像有些失望。

“你先弹,之后我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

“你先告诉我,我再决定要不要弹。上次你说回来之后会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没事就跑出去,结果回来之后就不说了,到现在也不告诉我。”

“你还好意思提那次的事情!”辛奈打了几下沐恩,命令他赶紧弹。

沐恩无奈的笑了笑,开始撩动琴声……也撩动心弦。

那略带伤感的旋律再次从琴弦中飘散开来,那个仿佛要永生永世等待着心上人的牧羊少年仿佛来到了面前的这片田野。

而沐恩悄悄的修改了最后一段的旋律。

“你没有按照琴谱上弹。”辛奈听了出来,转过头对他说道。

沐恩也转头看着她,心里盘算着是该说自己觉得曲调太悲伤所以修改了;还是告诉她,其实自己已经知道这个旋律的故事。

最后,想着川流不息的时光,自己再不勇敢点或许真的没有办法带走这个少女。

不论如何,应该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因为我觉得牧羊少年最后应该等到了那个少女,而不是只能日复一日的竖在残阳的辉光中。”

“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要弹给你听。”

沐恩觉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再说出这样的情话了,感情居然可以这样克制又炙热。

他看着辛奈的眼睛,似乎中间有流星划过。

辛奈沉默了一下,旋即低下头没有说话,但是似乎嘴角挂上了几分带着倔强的笑意。

你才不会先表现出喜欢我?

那这一局我甘愿认输。

“榆木脑袋。”辛奈站起来,手背在后面,贝齿朱唇,看上去青春活力。

沐恩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自己,明明从刚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说出过自己的想法了,这半年来明里暗里也没少表示过。

比如说——画一个激活形式为心形的花火法阵。

不过很多情况媚眼抛给瞎子看就是了。

“你马上就要走了吧?”辛奈问道。

沐恩虽然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不过也很坦诚的承认了。

辛奈眨了眨眼睛,轻轻的叹了口气。

“如果让你留下来陪我,你愿意吗?”

“我愿意……但我不止为自己而活。”沐恩欲言又止,只是有些话真的说不出口。

“别人比我还重要?”辛奈歪了歪头,她还是个对爱情抱有极大不切实际幻想的少女呢。

但是沐恩是个对所有事情都太认真人,所以他低下头思索了一下,感觉有些难以抉择。

少女们想看到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原来还要想啊?”辛奈不高兴了。

“我……”沐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诉她自己父母的事情。

现在再说起这个故事,沐恩已经不会哭了,但是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对于那些模糊不清的谎言还是会让他感到愤怒。

辛奈听完沐恩的叙述,睫间的神色低垂了下来,手轻轻的搭在沐恩的后颈上抚慰着他。

但是沐恩却因为这个动作下意识的震颤了一下,那个位置正好是他第一回路的位置,每个回路的节点都是魔法师身上敏感的部位,这个地方如果被强行的用大力极大,自身的回路会因为自我保护措施自行开始扩张,这种情况在低级魔法师阶段很容易被人窥见回路全貌然后被引爆回路。

沐恩转过头看向辛奈,辛奈手赶紧抬了起来露出歉然的表情。

“我不是故意的……”辛奈的手中并没有夹带魔力,所以沐恩感受到的刺激不算太大更多的只是下意识的反应,所以就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辛奈坐到沐恩的身边,拿过了那把里拉琴,随意的拨弄两下,不成旋律,只不过因为弹琴的人所以让这声音都显得悦耳了不少。

“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辛奈似乎是想要宽慰沐恩,但是也确实没怎么安慰过人,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跟我走,你愿意吗?”沐恩将她的问题反过来抛掷给对方,他想知道辛奈的想法。

“我……她不会同意的。”辛奈想了想,显得有些伤心。

沐恩知道她说的是克瑞斯,便对她说道:“没关系,我们不需要经过她的同意。她都不管你。”

辛奈看着沐恩,樱粉色的发流落下来,美的不似人间可得之物,如梦似幻若晚天云霞。

“你一直想知道的那个事,我告诉你吧。”

“什么?”沐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来她指的是什么。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是个私生女。”辛奈出乎意料的好不避讳的直接跟沐恩坦明了。

“啊?那你为什么……这很危险。”

辛奈笑得很美,但是也很伤感。“她对我其实挺好的,但是我还是很讨厌她和……那个男人,但是你知道的吧——你和你的家里人分开那么久了,知道他们出了事情都还是很伤心,我也是的。我很小就被告知了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因为会有很大的危险。”

“那你……”

“因为我觉得要是我足够不听话,她就不会喜欢我了,而且好像确实是那样的,之前她还会把我抓回来关禁闭,现在就不会了,似乎已经放弃我了。”

“为什么要让别人讨厌你呢?”

“这样的话如果我被抓住了,她也可以心安理得的不去救我。然后我想如果我死了,她或许就不会这么举步维艰了吧——而且就算我是作为卡佩家族的私生女而被杀死,至少也能堂堂正正的以自己本就携带的身份在阳光之下活一次。”辛奈说了很多,而且好像越说越委屈,眼睛已经开始泛红了。

沐恩不知道该怎样评价她的行为,因为他其实还挺想说辛奈的这种行为本身也会给克瑞斯带来更多的压力,不过这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只能轻轻的搂住她,尽可能的保持在不失礼的情况下尽量的做些亲密的举动。

“其实她是觉得自己亏欠着你的,所以才没有去干涉你的生活吧,你不要去埋怨她。”沐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想起来曾经精灵王和裁决王对自己说的——不要怪你的老师,或许他们是知道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解塔瓦西斯的时间要比自己多得多。

或许在自己看来不近人情、不重视自己、冷漠无情的塔主大人,已经对自己付出了比对别人都要多的心血了吧。

只是可以理解,却又还是无法认同罢了。

果然每个人都是期待自己被重视的,谁也一样,包括此刻正被自己捧在掌心的少女。

然后沐恩又突然发觉,自己虽然说这很喜欢辛奈,但是为她做过的事情其实也真的很少,甚至在自己的心里,她或许也只是价值可以被衡量的一个事物。

这样不对。

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也会变成和老师一样的人,但我不想成为那样的人,那是我最不想成为的人。

这样想着,沐恩将辛奈抱得更紧了些,再顾不得什么繁文缛节。

我喜欢你,没什么可低调的。

克瑞斯站在明媚的窗台前,这个年逾三百依然风姿绝美的女人看着自己的姑娘和一个男孩亲密的坐在了一起,心里的感情其实有些复杂。

为人父母者,心心念念不过那未尝其中滋味的人儿啊。

“只要你愿意,我就带你离开,让你在阳光下过自己所有想过的生活。”沐恩对辛奈许誓道。

“书里的那些臭男人似乎经常夸口这样的话。”辛奈突然笑了出来,眼睛红红的但是唇角带着笑意,让人煞是心疼。

“我与他们不同。”

“哪里不同?”

“我是新塔院第一。”说完,沐恩也笑了,似乎这个不应该被称之为荣誉的东西这些时间以来一直被他挂在嘴边,真不是什么好事,仿佛自己没有别的可以称赞的东西一样。

比如二十岁以下年龄组的魔药、法阵双冠军啦之类的,其实自己也拿过不少呢。

“你天天就拿这个说事。”辛奈佯嗔道。

“没办法,其他的荣誉都没这个这么有代表性。”优秀的人底气总那样足。

“你真的能……”

“当然可以,相信我。”沐恩目光灼灼的看着辛奈,贴近她的耳朵轻声的说道:“我的身上还有很多的秘密和故事,以后我慢慢讲给你听。”

咬耳朵啊,克瑞斯无奈的笑了笑,曾经自己和他也是这样的亲密,但是最终却没能走到一起。

这不是你我的错误,是这个破败到令人作呕的所谓祖宗遗训的错。

我依然爱你,哪怕那晚之后我们再未见过。

我依然爱你,哪怕你绝情的话回响到时至今日。

我无意编排些无奈悲伤的故事,只是简简单单的记录下了些生活的本来面目就已经如此不堪了。

谁也都应该为此感到遗憾罢。

之后沐恩就启动了“绑票”计划,埃弗拉已经离开,只带走了两三个最得力的干将,他凭借经验和能力在这里拉拢起来的那些队伍在他留下的金银发不起工资之前肯定都还会发挥效用,这些就都留给了沐恩。

“做完这单,你们就可以离开了,他对你们是否有什么安排?”沐恩来到深水巷的酒馆中,埃弗拉没有带走所有的亲信,为的就是下面不至于出太大的乱子。

“大人说,我们做完就可以去某个地方找他会和,至于是什么地方——恕小人就不能说了。”

“嗐,没事,你们能做好工作就行。”

“您要我们怎么配合?”

“这个给你们,找几个水平过得去的,隔五百米画一个。”沐恩抛给对方十几张设计图,大同小异,不过每张上面都有便好,为了防止这些粗人画错。

画错是要出大问题的,亚特兰蒂斯对于空间法阵的监测非常之严格,沐恩基本上是卡着上限设计的,再远点好像对于高等魔法师来说还是一闪身的事情,但是就已经可以被大阵监测到了。

“大人……您这个,是空间法阵吧?”那个埃弗拉的亲信也是个明白人,知道做这种事情是要掉脑袋的。

“难度是有点高了。”沐恩喝了杯眼前的茶,苦有点甜,肯定是放了其他的香果之类的东西,这帮人还真是没有品味。

虽然五百米以内的魔法传送门的确很难被检测到,但这是有个前提的,就是它不会被提前的发现。

概念似乎有点绕,但是八方镇塔和各地的法阵构建起的脉络不是吃素的,它们本身就会自己定期共振,能够发现包括没有护城法阵覆盖的所有帝国疆域下的魔力反应,并且在塔瓦西斯的设计下,它们还具有名为“臆想补完”的能力,就是说,哪怕这个时空法阵,画了一大半没有继续画了,但是被大阵监测到的时候它们会按照某种逻辑对所有未完成的法阵进行功能预估,如果发现可能是个时空法阵,高塔的法师五分钟就到。

对于七级魔力爆炸他们的反应都不会这么迅速,可以想象高塔、帝国对于空间魔法的压制程度到底有多高。

也就是说,必须要在两次共振的当间快速的把这个法阵画完,而且还必须要在这个时间内快速的使用掉它们,否则谁也跑不了。根据沐恩的档案,他现在可不应该在这里,裁决者的调度是需要作假的,身份需要严格的保密,所以沐恩很可能会被不问缘由当成叛逆轰杀至渣。

而且给他画法阵的那些人要跟他一起回到快乐老家。

“这个东西……太困难了,我不能拿兄弟们的命去冒险啊。”

沐恩画的法阵足足有三十张,其中还有联动符文的加持,也就是说,理论上他身体能扛得住的情况下瞬间就能窜出一万五千米,这个速度不是宗师恐怕都追不上。

“指定时间,指定地点开搞,只要在某个时刻前把它给完成,那就什么事都没有,而且我会付一大笔钱。”

“这钱也得有命花才是,我们都是粗人,这种精细活干的都太少了,而且没有练习的机会,恐怕会出问题。”

沐恩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那些法阵设计图,每张图上面都写上了这个东西的详细步骤。

“好好看看吧,不着急给我答复。”沐恩起身,扣上衣袖离开了。

之后那个亲信犹犹豫豫的将羊皮卷拿了起来,帝国中可以合法拥有空间回路的地方除了高塔和政府之外基本上就没有了,每个新的都要报备,除此之外只有学院里可以大量的存在未激活的时空法阵符文,因为那里面的学生要练习的嘛。

而且其实拥有这种特权的学院也不多。

但是沐恩所在的这个地方显然也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克瑞斯城的情况特殊可能共振不到深水巷以及地下城,但是他也不该这样大摇大摆的让人去帮他做这件事情。

因为这个卷轴虽然没有魔法反应,但如果真的里面刻画的东西是具有魔力通畅性的,只要拿出去就会被发现。

这不就是送死的行为吗。

所以当这个还算有些见识的佣兵仔细的看了一下这个法阵就发现,这个东西并不能产生空间回路的效果。

难道沐恩打算用时空锚点加诡术滑轮的方法进行长距离拉扯?不可能啊,他的魔力范围根本不能够到那么远。

顺着步骤一步一步的读下去,那个人终于发现这原来是个加密了的法阵,并且似乎根本不需要动手来刻,直接将它印到地面上,然后将那些加密的法阵给填回去就行了。

只有高塔人才知道高塔的这些防范措施可能出现的漏洞在那里,而且还不是每个高塔人都能做到的,还非得有个叫塔瓦西斯的老师才行。

塔主大人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解决世界大阵共振探查过程中的这种逆向解构的方式。如果是特别复杂的那种加密确实是无能为力,但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并不多,而且这种复杂的加密法阵解构出来的时候还需要花费很长时间,当拿着这种东西的人解到最后几步的时候大阵就可以发觉了。

而沐恩这里的加密用了非常简单的方式,那就是巨人魔法,他们只要试试就知道想要把这个东西直接拓下来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所以当他们把魔力拓下来之后,出现在地面上的就只是个普通的传送法阵。

当然如果他们其中有个天才就硬是把这个东西给憋出来了,那沐恩自认倒霉。

不过这种可能性基本等于零,毕竟沐恩这样的人都要硬憋半个月才能憋出个响屁,就算我小天使画的不是那么合乎逻辑你也没有任何道理十五分钟内就可以搞出来吧?

是的,十五分钟,每次高塔的世界大阵开始共振的间隔就只有十五分钟,并且日夜不辍。

可想而知沐恩所面临的难度压力确实不小。

只是,恐怕压力最大的不是他,而是那些帮他干活的人,这需要很强的协同性,如果有一个人慢了或者快了太多,整个计划功亏一篑,一起上天当神仙。

埃弗拉的亲信能留在这里的肯定是办事能力和之上都比较让人放心的,第二天沐恩再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把事情筹备的基本妥当了。

“大人,您写的我都已经看过了,但是您似乎没有跟我们说日期?”

“日期你们来定,然后我在回去看情况,没问题我自然会来通知你。”

“那您想什么时候离开?”

沐恩揉了揉自己的下巴。

“两周之内吧。”

回到了房间中,沐恩找到了辛奈,对她说了自己的计划,从小生长在这里的辛奈其实对帝国的很多政策并没有太多的概念,所以只是露出可爱的表情,没有反对。

“很危险的。”沐恩看辛奈好像没什么反应,提醒了一下。

“那你到底是希望我同意还是不希望我同意?”辛奈咯咯的笑出声,反问道。

沐恩舔了下嘴唇,决定以后还是少说话,每次不经过大脑的话都会让自己十分尴尬。

“那你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东西吗?”沐恩接着问到。

“你会给我买的对嘛?”

“会的。”沐恩开怀的笑了起来,这可能是自他知道父母死讯之后笑得最明媚的一次。

“你这样笑也很好看嘛,以后不要老实板着脸了,否则以后会变成被人揪胡子的老爷爷的。”

沐恩听到这话笑得更开心了,“那不是正好可以让你揪胡子吗?”

“不要这么幼稚!”

辛奈的生日就快要到了,只比沐恩的生日晚上一个月不到。

其实辛奈长得很有神秘的韵味,不过她的发色给她添了几分少女感。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说是是郎才女貌,而且沐恩也已经长开了,眉目不再和少年时候那样柔和,而是增加了些许锋锐的感觉,但总体来说,仍然算不上有什么侵略性。

虽然他一直认为自己的笑容不如迦尔纳那样有感染力,但配着淡金色的头发,实打实的更加明媚,就像是在爱琴海畔弹着竖琴的阿波罗。

“太干净了。”辛奈带着盈盈的笑意看着沐恩,突然说道。

“嗯?”沐恩没明白。

“如果你把头发做成辫子,然后穿的再不羁些,拿着那把里拉琴,就是个标准的吟游诗人模样了,可惜太整洁板正了,一看就是个书呆子。”

“我哪里呆了?”

“就是呆子啊。”

虽然辛奈如果愿意,可以想魅魔那般眼波如丝,但是心底里还是个开朗的少女。这可能是沐恩最为珍重的特质吧。

他有点理解了某本中男主人公对于男女的那番描述了。

“我见到女子便觉清爽,见到男人就觉浊臭而逼人。”

虽然他没有后半句的感觉,但是前半句却是实打实的享受了个真切。

又在一个夜晚,两人偷偷了溜了出去,正如同所有的浪漫主义文学中私奔的男女那样,他们牵着手的跨越田野的时候,就像两只自由的蝴蝶。他们用名为爱的箭矢炸串了彼此与自己的心脏,此时此刻他们的眼中只有对方瞳孔中倒映的星河。

在月色下相拥,月光照满此地的楼房与田野,显得是那样的温柔,如同流淌的水银似的!

“据说喝下水银可以防腐,但是会死。”男孩说。

“那你愿意为我饮尽这片月色吗?”女孩问。

“我当然愿意,永远愿意。”

窗格那边,克瑞斯看着他们离开,知道他们是要永远的离开。

心情依然很复杂,有喜悦有不舍,想将他永远留下又渴望能让她得到自己不曾得到的自由。

怕你离我而去,又怕你,永远停留在这里。

我原用我生命中所有残留的幸运祝福你和你的爱人,我的女儿,我的挚爱。

如果你将来被这个男人伤心了,也可以回到这个地方,至少你也曾体会过地面上的阳光。

地面上的城市,月色同样照满了山坡,所有的人都已经严阵以待。

“快要到时候了。”旁边的副手看上去很紧张,提醒着自己的大人。

“着什么急,主角还没有登场呢。”话音刚落,沐恩牵着辛奈的手出现在了他的视野里。

看到辛奈的时候那个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你带了个谁啊少爷!

埃弗拉的亲信觉得自己也算是见过些大风大浪了,但是在这一个还是差点背过气去。

“您当时可没说你会——把大小姐给带来。”那人拦在沐恩的身前,意思是你想我死吗?

其实辛奈应该没有几个人认识才对,不过作为能被自己的师兄信任的人,埃弗拉的谍报肯定是有一手的,他的手下知道也不奇怪。

“没关系,反正做完你们就跑路了。”沐恩示意他让开,不要耽误时间。

“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离开啊。”

“你怕什么,你看人家和我是两情相悦的好不好?”沐恩指了指旁边笑靥如花的辛奈说道。

“不,就是你绑架我。”辛奈的声音娇媚,沐恩感觉自己骨头都酥了。

其他人可没这个闲心欣赏这个声音,心差点从胸口蹦跶出来。

“幸好你只带了一个人。”沐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然后看了下计时沙漏,取出宝石将辛奈收了进去。

又是个把人看傻的操作。

原来……储物懵懂傲气还可以储活物的吗?

“回见了您,如果你还能和我或者下次见面,我请你吃羊杂汤。”

这是沐恩在深水巷吃到的特别美食,沐恩很喜欢。

之后身形闪烁,沐恩瞬息十里开外。

布置法阵的人沐恩还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不过看起来他们真是一刻没有多留布,置完就脚底抹油。

然后沐恩笑了笑,跪在地上呕了口鲜血。

“比我想象的要难受点。”沐恩擦了擦嘴,感觉胸口有点疼,然后他转身将辛奈从宝石里放了出来。

“你没事吧?”辛奈轻轻的拍着沐恩的后背,看上去有些心疼。

“小问题,”沐恩站起来,神色如常,“只是内脏的毛细血管破裂了而已。”

“……听起来问题好像不小。”

沐恩想起之前在黑水镇的时候被人一刀干挺,后来护送的时候又脚踝粉碎性骨折,坚定的摆了摆手说对自己就是小问题。

“好吧好吧,大英雄,咱们现在去哪?”

沐恩取出项链中的一具鹿尸,将其中的信件拿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放进去的!”辛奈超级惊讶。

“前几天我去向他们最后确认行动时间的时候。”沐恩钻进鹿的肚子中,然后将那个藏在脊椎骨中的信息取了出来。

“你要跟我一起去吗?”沐恩看完上面的信息,问辛奈道,“这个地方应该有点危险。”

“不去的话我能去哪呢?”

“你可以在我的宝石中躲着。”

“我能帮得上忙的!”

“我相信,不过我不想让你面对那些危险。”沐恩握了握辛奈的手,让她感受自己的温度。

“哎呀!我又不是什么温室里的花朵。”

“那就到时候再说吧,我的队长可是很严格的。”

“你这么优秀居然还被人管?”

“单纯的是不想管那么多事情而已。”

之后两人就在月色中慢慢的前进,那个地方离这里不是特别的远,大概五天就可以走到了。

五天的时间里,沐恩与辛奈通吃通水,追逐打闹,她给沐恩的感觉,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大有不同,但是想仔仔细细的说出来,却好像又差不多。

那段时光没有什么可以被记载的价值,只是不需要操心其他的事情平凡生活罢了,看到的风景走过的地方都没什么特别的,但却偏偏就是沐恩常常会怀念并想起的日子。

或许对于像他这样注定一生奔波操劳的人,反而就是这样平静寡淡的生活才是不同寻常的吧。

“小伙子,前面是个邪门的地方,进去的人大部分都出不来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池塘边的老叟正在钓鱼,看到沐恩独自来到这里,提醒他道。

“放心吧,我不是一般人。”沐恩笑道。

“哦?”那老叟眼皮抬了抬,没有多说什么。

沐恩之前已经告诉了辛奈自己目前的身份,辛奈的神色变了变,但是沐恩告诉他不用紧张,自己只是为了完成学院委派的任务而已。

“那进入我们家把我带走就是你的任务?”

“不不不,我根本没有接到任何任务,还是他们走了以后你妈妈才把监视我的工作给放下,我这才有机会发现他们已经走掉了。哪有人能在你妈妈眼皮子地下玩谍战啊,那不是找死吗。我带你走只是见色起意而已。”

“下流!”

“反正我发誓我没有偷取你们那里任何的情报,主要精力都用来谈恋爱了。”

“臭男人!”

“我说的都是真的!”

“抱我。”

女孩子外向,这鬼话之前沐恩还不相信,现在看来一点不假。

之后沐恩就把裁决者的面具戴好,披上了那件黑鸦长袍向深处溯游而去。

“来者何人?”有暗哨未露面叫住沐恩,沐恩报出了自己的代号和小队信息。

“嗯?他们明明已经离开了。”

“是的,但是没有叫上我。”

“你在这里等着。”说罢,沐恩感觉自己身边的气息消失了一个,在心里感叹了一句速度还是很快的。

此刻待在宝石中的辛奈有些害怕,这个储物魔导器是可以让她看见并感知到外面,所以可以清晰的了解到外面的那些气息有多么强大。

这就是妈妈讨厌的那些裁决者吗?

沐恩对她的温柔或许会让他对裁决者产生某些奇怪的误解,在地下城中他的母亲又拥有着压倒性的实力让那些人看上去很弱,但实际上这都不是裁决者们的普世意义。

她终究还是没有看见过沐恩战斗的样子,只是看到过他炫技般的弄了个七阶的法阵,而且还不知道是个难度更高的包围型曳尾法阵。所以其实很难理解这个所谓的新塔院第一究竟是怎样的来头。

换句话说,虽然她说自己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也的的确确经历过一些危险,但是在沐恩这样人的眼中,在他们生活的难题里,恐怕短时间内还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那种内卷的强度,三年来可是劝退过太多自以为坚强的天才了。

过了一会之后,之前喊话的人回来了,并且准许了沐恩的通行。

“罗本指挥官。”沐恩看到来迎接自己的人,表现得有些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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