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琼枝的脸色不太好看。
哪怕顾轻舟如此安慰她,她还是有点紧张。
顾轻舟道:“别担心。”
司琼枝看了眼她,欲言又止。顾
轻舟问:“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司琼枝又摇摇头:“没有。”顾
轻舟看了眼她的背影,又想到裴诚,不知该说什么。
她去看了玉藻和两个儿子。
长子开阊已经醒了,正睁着大眼睛看向顾轻舟和玉藻。玉
藻问顾轻舟:“二弟什么时候能学会说话?”顾
轻舟想了想:“大概要一岁左右。”“
外婆说我八个月就会说话了。”玉藻道,“二弟和三弟八个月的时候,会说话吗?”
她口中的外婆,是指颜太太。
离开岳城时,玉藻哭得撕心裂肺,颜太太原本劝她跟着父母走,不成想劝了几句,自己也哭上了。后
来连哄带骗,才把玉藻接走。玉
藻提到了外婆,突然道:“姆妈,外婆什么时候来看我?”顾
轻舟不知该怎么回答。司
督军离开之后,整个岳城都是靠颜新侬支撑着。以后,不管是统一还是继续打仗,岳城的事是一时半会儿交接不完的。“
等过年的时候,我们去接外婆,接他们到新加坡来小住,好不好?”顾轻舟摸了摸玉藻的头发。
玉藻颔首:“好。外婆肯定很想我。”
顾轻舟很感。”牛怀古道。“
撞死裴诫的人呢?”“
那人是个马来土著,连中国话也不会讲。他是到华民区偷车子的。那车子刚偷到手,估计是比较紧张,又不太会开,一下子就撞了上去。”牛怀古道。
同时,牛怀古又道:“我已经和马来那边的警察局确认过,说那人的确是个惯犯,但偷车怕是第一次,所以才出了那么大的车祸。”
“也就是说,裴诫的车祸也陷入了僵局?”顾轻舟问。牛
怀古嘴角抽搐了半晌。
他浑身烟味,熬夜使得双目赤红,如此努力的情况下,他还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他们遇到了麻烦。
他实在不想回答顾轻舟,可顾轻舟官大一级,牛怀古沉默了半晌,才用嘶哑的声音道:“长官,我们都尽力了。”顾
轻舟这会儿的头疼,稍微好转了几分。
她道:“也别太着急。这样,先把裴诫的车祸放下,主攻胡峤儿的凶案。裴诫这车祸,是事故还是谋杀,暂时不好定性,可胡峤儿的死,肯定是谋杀。先捡了重要事调查。”顾
轻舟又道:“派人盯住孙瑾,就是前天那个来作证的孙老师,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牛怀古点头:“那好,我去办了。”他
站起身,精神有点不济,还是走了。
司琼枝心中挂念着裴家的案子,又听她大嫂说过,目前胡峤儿案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找到凶器。于
是她鬼使神差的想:如果真的是裴诚杀了胡峤儿,凶器他会放在哪里?裴
家天天有警察去,而且房间都有佣人打扫,肯定不安全。如
果他当时随手丢了,那么有可能会被捡到。一旦被捡到了,顺着凶器去找卖家,会不会找到买凶器的人?凶
手刚杀完人,会怎么想?会不会下意识把凶器带回来?裴
诚如果是凶手,凶器会不会在他的办公室?扔出去更危险,藏起来不是更妥善吗?
如果是真的,他办公室里能找到什么?司
琼枝问了值班护士:“裴医生今天下午有手术吗?”
“有的,刚进手术室了。”护卫问,“司医生,您找裴医生啊?”
“没有,我下午没什么事,想去手术室,想看看哪位医生需要助手。”司琼枝道。
她打听清楚了,就决定溜进裴诚的办公室去看看。司
琼枝知道值班护士有钥匙的,故而在值班室逗留,直到护士被叫走,她偷了一大把钥匙,一个个去试。片
刻之后,她试成功了,先把裴诚办公室的钥匙取下来,再把护士的钥匙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