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杀箭!”“保护我!”“贯杀箭!”“顶它!”“贯杀箭!”
骑在獓狠领主脖颈处的惜雨,每射出一箭,每射完一箭,都会喊上一声。
箭箭贯杀,在一棵巨木上留下十多个空洞后,里面也终于淌出血来。
一头狰章从她头顶掠过,背上的焉支弓弦震响,不见箭影,只有一条左右拉开的青色细线,细线划过树干,原本疯狂摆动枝杈的巨木就此沉寂。
狰章落地后高高跃起,一声咆哮将射来的短枝荡开,猛地踩踏在巨木之顶,整棵树木不堪重负,自下而上整体崩碎,露出里面一个木色的人性。
焉支随手一箭,箭矢从那人头顶刺入,裆部钻出。
“哈哈哈哈哈哈哈!!!”
身型硕大的督瑞挥舞着两只镰刀般的前肢,不讲道理地从焉支身边直冲而过,无论前方是什么挡住去路,就是一爪斩断。
它的背上,同样适用战镰的周宇克手舞足蹈,嚣张到了极点。
“小的们,你们周爷爷来了!”
一边喊着,一边还不断变换动作,用一个个健美姿势猛拉仇恨。
嚣张,是因为有底气,他选的那身重铠简直武装到了牙齿,全身连一条缝都没露出来,原本应该留出视野的位置,居然用了透明的骨质面具。
也就是说,他只要不被什么东西拎起来从中间折断,或者被恶臭熏死,在这里,就是无敌的。
“看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他个干干净净,哈哈哈哈!!”
两道残影自他左右疾掠向前,杨昭杨哲各骑一头狰章,左突右闪。
杨昭手持暗色长枪,抬手朝着面前一棵朝他张牙舞爪的诡异树木便是一枪,枪尖轻描淡写的刺入树干之中,随即收枪掠走,身后,那巨木在片刻沉寂之后,四分五裂;杨哲则手执一把鎏金长剑,随手舞出个剑花,便有巨人法相般的手掌浮现,将射来的短枝尽数挡下的同时,那五根手指化作五条剑影,划出五条优美的弧线,在巨木的核心部位凿出五个空洞。
二人默契配合,战意高昂,每每交错,还会互爆一个数字。
“不要冒进!别忘了队长的话!”
一声清啸响彻夜空。
画面从前锋横穿整个战场直到后阵,对焦到这一嗓子的来源。
是一只白头鸦,个子不大,嗓门不小,正站在莫娜肩头。
“让他们战吧,队长已经做好了万全准备。”
看着有些生气的莫娜,身旁的温妮温声说道。
她俩周围的空中和地面,满是密密麻麻的短枝,三层不同色泽的凝实光幕挡下了一切攻击,防得滴水不漏。
“真不听话。”
莫娜气鼓鼓的嘟囔了一句,目光锁定处,一团火焰在最前方狼奔豕突,完全忘了自己舔狗的身份。
“突进,撕碎所有树木!”
白头鸦感应到了什么,大声喊叫。
两人左右,轰然闷响,留守的最后十头领主冲入战场。
高坡之上,上万沐夜人目睹着下方发生的一切。
心情那是相当复杂,既因为让他们束手无策的敌人被摧枯拉朽的灭杀而激动,又惊讶于那上百头战兽的凶猛,也对那些院生的身份和他们所用的武备表示怀疑。
虽说能进入战灵院成为院生的都是沐夜人中的精英或者天才,但从实力镜阶来说,大家应该差距不大,而且从学院毕业后的院生绝大部分也成为了他们的一份子。
怎么感觉,这差距,有点太大了。
且不说第一个俯冲下去的那位,单看一身血色,大家也就清楚了,任平生无疑。
那位不在考量的范围,人家可是独自在凶荒混的,整个秩序悬赏追杀都没用,还被他饭反虐了几波。
可后面这一批,怎么也这么夸张。
短枝射中他们的铠甲,就和牙签一样无力,面对树枝和藤条的抽刺,完全像没事人一样,连丝毫的震伤都没有,那动作依旧流畅到让人嫉妒,还有他们手中的武器,没有一把不是流光溢彩,随手就是一个让人瞠目结舌的能技。
难道学院把所有存货都拿出来了?让这些最强院生来战场上试试?这底蕴......还是很深厚的啊。
不对啊,那这些战兽怎么解释?
现在沐夜最强的战兽除了莫娜在千城决中赢来的领主,就属避风城的沙陀蟹战力最强。
再看看战场中的这些,长着四只角的牛,五条尾巴和一根独角的赤色豹子,一身银色毛发的巨狼,前肢是两把镰刀的臃肿虫子
这些东西,谁见过?不要欺负大家没看过书,没上过课,书上根本没有,导师也没教过好不好!
大家尝试过各种进攻,远程攻势对这些诡异的树木根本没用,火攻也无效。
近战?近战就相当于放弃了防守方的一切优势,也意味着大量的伤亡,除非万不得已,任何指挥都不会做出这种无奈的选择。
轮近战,看看一棵树上有多少尖锐的枝条,再看看它们疯起来连自己都抽。
一般的重甲被短枝射中后都能凹进去一截,要是被集火打击,那不成了蜂窝煤。
周围的欢呼声四起。
反正也想不明白,就别去想了,总之,结果就是他们正在屠杀敌人,而且他们都是大家的战友,这就够了。
尸碑腐林深处
一团血影在深邃幽暗的沼泽中纵横穿梭。
周围八抹剑光如影随形,左右翻飞。
手中两把暗红色长剑,剑光闪烁,宛若狂风骤雨,所过之处,尽皆披靡。
那些在他人眼中恐怖的存在,爆射出无数尖锐的短枝,抽刺着眼花缭乱的枝条,抛出漫天污秽,在这团血光刹那掠过之后,就只剩下鲜血、断枝、淤泥、血肉,堆叠在一起,成排的巨木轰然倒下。
飞剑朝云如流云般飘忽,在树影之间穿梭飞舞,剑气纵横,如疾风骤雨般迅猛无比。
每一次消失,都带着无情的杀意,剑影闪烁,如一道幽影,神出鬼没,仿佛这不是一把剑,而是一团无法捕捉也无法捉摸的白雾,根本无从抵挡。
飞剑泛霜如寒霜凝结,剑芒逼人间伴随着刺骨的冷意。
随着某人的意念摇曳飞舞,剑气凛冽,如寒冬之风四处肆虐,每一次划过,天地仿佛都要为之一寒,寒气凝聚成霜,弥漫在空气中。一棵棵巨木被它轻易贯穿后,直接被一股刺骨的寒意凝固。
有血瞳和血之悸动在,树中人根本无所遁形,飞剑能够精准贯穿他们的头颅。
溢散的血雾无处不在,藤蔓可以挡下箭矢和武器的攻击,却挡不住来自血灾的怨念。
那些树中人,在感觉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之后,全身的血液便开始无法控制,直至暴体而出。
当某人意识到了不对停下脚步,回过身,才发觉,已经跑过头了。
并不是整片尸碑腐林都是那种有灵植物,身前的沼泽已然没有敌人存在,只剩下普普通通的林野。
这家伙挺立原地,甩了甩手中屠枭上沾染的污渍,返回身,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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