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陈洛放倒了所有的人后,并没有露出什么得意之类的表情,反而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样,拿着那根木棍,径直便朝着停车场的位置走了过去。
这些普通人对陈洛来说没有丝毫挑战,放到他们,跟踩死几只蚂蚁一样简单,并没有花什么力气,他心中自然难以升起什么情绪来。
陈洛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在停车场上的一辆宝马车。
他在被袭击的瞬间,就已经猜到是谁指使的了。
如今知道他在这里,和他本来身份有仇的,还能在大过年的这么快找来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戴子健。
在ktv的时候,戴子健已经颜面尽失,气得暴跳如雷的砸东西了。
以他习惯了当大爷的心态,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尤其是当发现陈洛去而复返,又和谢流云等人进入了一个包间后,肯定是瞬间爆炸,立刻让人来找他算账了。
戴子健虽然嘴上说着不动用暴力,但是人在真的极端愤怒的时候,根本就不会去想那么多的,只会想用最快最简单的方式发泄自己心中的怒火。
陈洛很清楚,戴子健这种人虽然不会亲自上阵,也不会让人抓到把柄,但是他肯定会在一旁亲眼目睹陈洛的“惨状”,才会让他觉得心里痛快。
所以陈洛在放倒那些人后,目光立刻在停车场上搜寻起来,然后就很快发现了这辆宝马车内的几个人。
此时车内的戴子健等人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陈洛竟然会这么能打,那些人从冲上去到结束,甚至都没有用一分钟。
而且陈洛那力量和速度,简直就到了非人的地步。
一棍子将一个成年男人给抽飞,这需要多大的力量?
戴子健等人脑子都是懵的,完全想不到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人。
这样的情形跟他们刚才在ktv内看到的那个飙车画面一样,只在电影上看到过,他们根本不曾在现实里面见过这么能打的。
这个时候,他们总算能够理解,陈洛为什么敢那么玩命,也为什么敢那么狂了,因为他的确有那么狂傲的资本。
“快,快开车啊!”
不过看到陈洛拎着那根木棍,在地上拖着,发出难听的摩擦声,一步一步走过来的时候,戴子健突然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
车上的几个人听到戴子健的尖叫声,也顿时反应过来了。
陈洛行走的方向,分明是朝着他们走过来的,这就意味着陈洛已经发现他们在一旁窥视了,来找他们算账了。
一想到十几个打手都被陈洛分分钟放倒了,他们车上这几个哪里算一盘菜。
那个驾驶位上的跟班也吓得一个激灵,忙不迭地转动钥匙,就想要发动汽车。
可是在这个时候,蓦地一阵剧烈的哐当声响了起来。
在车内所有人惊恐欲绝的目光中,车前窗骤然爆裂,一根木棍洞穿了车前窗,然后穿透了方向盘,钉入了驾驶位的座椅内。
那个驾驶位上的少年都快要吓尿了,因为那根木棍几乎是贴着他的脖子钻入座椅内的。
如果稍微偏一点,那这根木棍就不是刺穿座椅了,而是可能连他的脖子一起给刺穿了。
他偏头看了一眼那根木棍,双腿都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戴子健等人和外面的谢流云这几个女孩子,以及蓝调ktv的服务员和保安们,也全都露出了见鬼一般的表情,
那个在驾驶位上的少年不知道这件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他们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刚刚,车快要发动的时候,陈洛只是抬手,对着宝马车的方向一挥。
那根木棍就跟标枪似的,洞穿了宝马的车前窗。
怎么可能?
在场的人脑子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陈洛如果扔的是一个真的标枪也就算了,毕竟那东西是铁的,砸碎玻璃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陈洛扔出去的是一根木棍,还是从那么远的距离,砸穿了车前窗就算了,还连座椅都给刺穿了,这哪里是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陈洛背负着双手,慢悠悠地朝着那辆宝马车踱了过去。
他没靠近一步,车内的人就感觉心中一颤,一股莫名的压力在所有人心底升腾了起来。
“开车啊!”
戴子健此时被吓蒙了,惊恐万分地又冲着驾驶位上的那个人叫了起来。
那个人一脸哭丧的表情,伸手在方向盘上转动了几下,“戴,戴少,方向盘被卡住了,开不了啊!”
戴子健等人这才明白陈洛扔那根木棍来的目的了,原来对方早就算好了,就是用这根木棍来卡住方向盘,不打算让他们逃跑。
戴子健心中一颤,几乎连想都没想,就推开了车门,准备用两条腿跑路了。
此时此刻的他提不起任何一丝反抗的念头,只想要有多远跑多远。
可是他刚下车,陈洛的声音就淡淡地飘了过来,“你再跑一步,我就打断你的腿。”
戴子健身形骤然一僵,按理说他听到这句话后,应该更加卖命地逃跑才对。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感觉到一股寒意传遍全身,双腿仿佛被牢牢焊死在了地面上,再也难以动弹。
因为戴子健心中在这一刻有一种直觉,陈洛并不是单纯地吓唬他,如果真敢跑,有可能真的被打断腿。
“你,你你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我爸是......”
陈洛蓦地伸手捏住了戴子健的脖子,微微一发力,就将他后面的话给掐了回去。
不止将话给掐断了,戴子健还惊骇至极地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受控制地离地了大概几公分,等于是整个身体都被陈洛单手给拎了起来。
下一刻,戴子健就没空关心这个了,因为呼吸被掐断后,他现在感觉大脑一片眩晕,脖子也疼痛难当,一个劲地在翻白眼,眼看着要晕厥过去了。
就在戴子健恐惧地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掐在他脖子上如同铁钳一般的手,忽然松开了,让他落在了地面上,总算是得以喘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