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略微一思量,便猜到了尤利塞斯许诺的是什么了。
法哈德能来迎接顾清欢,还能被尤利塞斯选中来做棋子,他的地位在如今的阿瑞斯教中绝对不低。
按照陈洛所了解的,在顾清欢这个神使没有出现之前,阿瑞斯教如今最高宗教领袖,便是当初麦哈迈德占据的大牧首之位。
其次便是五个大主教,接下来就是普通主教。
这个法哈德多半是一个大主教,否则没有资格来接顾清欢,也不会被尤利塞斯选中作为棋子。
他现在所渴望的,不用想也知道是麦哈迈德空出来的大牧首位置。
陈洛笑了笑,拍了拍法哈德的肩膀,“很好,我很看好你,去联系人吧。”
将这个家伙洗脑了,让他坐上大牧首的位置也无妨,还能麻痹尤利塞斯的其他手下。
“是,阁下!”
法哈德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自然听出来了,陈洛这是真的准备做这件事情了。
在法哈德拿出手机去联系那些手下的人的时候,陈洛将注意力收回之后,看向了外面的风景。
他前世虽然来过一次哈耶曼地区,但是停留的时间不算久,也就只有十天半个月,这么多年过去,也早就淡忘了。
从机场到阿瑞斯圣殿的路都被清空了,显然是留给了他们这个车队。
外面的建筑大体呈现阿拉伯风格,因为通过石油赚取了大量的美金,整个哈耶曼地区相比于中东其他国家来说还是相当富裕的。
即便是一年前刚经历了一场和阿萨兰王国的战斗,但在一年时间,凭借着大量的美金,西斯卡城迅速恢复成了原样。
城里的主城区也有不少摩天大楼,但是也夹杂着不少宗教风格的建筑,形成了一个现代化和宗教化风格糅合在一起的奇异风格城市。
而城中最宏伟的建筑,就属于在围绕着圣湖所构建的神殿了,因为所有的大楼都不允许超过神殿。
当年赛普鲁族人的圣者阿提拉抱着战神之剑跳入圣湖当中后,这里已经成为了赛普鲁族人的朝圣之地。
另外被分割的四支赛普鲁族人,每年也会有数百万人赶过来在圣湖边上进行朝拜。
为了凸显神殿的重要地位,麦哈迈德专门从欧洲和米军聘请了著名的设计师,对神殿进行了设计。
在耗费了上千亿美金,以及将近二十年的时间,才打造出了如今占地高达五百多米的神殿群,成为了如今世界上最高的宗教建筑。
只不过明眼人都知道,当年麦哈迈德当年以修建阿瑞斯神殿为名义,剥夺了很多底层赛普鲁族人在石油上的收益。
虽然打造神殿群耗费了千亿美金,但是自从发现石油以来,哈耶曼地区每年通过石油贸易赚取的美金就开始逐年暴涨。
到了近些年的时候,每年的收益都超过了千亿美金。
但是普通赛普鲁族人享受到的红利却很少,因为大部分利益都被上层的权贵教士给瓜分了。
这个神殿群事实上也成为了麦哈迈德这些上层教士的私人享乐的宫殿,只有一半是用来供奉战神阿瑞斯的。
当车队到了阿瑞斯神殿前的时候,陈洛下车看到这连绵不断,一眼几乎看不到边的神殿群的时候,都忍不住有些无语。
阿瑞斯神殿现在占地面积有五百多亩,相当于差不多50个标准足球场那么大。
光看这些神殿光鲜亮丽的外面,就可以知道这些神殿里面恐怕也是奢华至极。
当车队停下之后,一群人簇拥着陈洛和顾清欢就朝着神殿里面走了进去。
和陈洛预料的一样,里面装修得就跟皇宫一样,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的样子。
神殿地面的大理石甚至能够当镜子使用,能够清晰地看到人的模样。
神殿各处都有侍者和守卫,看到顾清欢等人进来的时候,纷纷都露出了恭敬到极点的神色,向他们行礼。
很快一行人走了五分钟后,就来到了神殿群最中间的那座神殿之内。
陈洛刚一进去,就感受到了一股渺小的感觉来。
因为这座神殿高达数百米,从地面到穹顶都是空荡荡的,这里面只有一尊高达数百米的阿瑞斯神像。
陈洛暗自摇了摇头,麦哈迈德这个家伙将浮夸做到了极致,竟然弄了这么大一尊神像在这里。
真正内心信仰神明的,并不会在意神像的大小。
这种将神明的神像弄这么大,无非是为了让人产生敬畏感罢了。
所有人都进入主神殿之后,以顾清欢为首站在了最前面,而剩下的则以大主教、主教的依次站成了一排。
当顾清欢率先跪伏下来,朝着阿瑞斯神像行礼的时候,剩下的所有人都跪伏了下来行礼。
只有陈洛背负着双手站在一旁,他先打量了一眼那根本就看不到顶的阿瑞斯神像一眼,然后目光飘向了神像脚下的另外一尊雕像。
这个雕像站在阿瑞斯神像的右脚边,只有三米左右高,手执一柄近乎两米的长剑,造型威武不凡,透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陈洛倒是一眼认出来这个雕像是谁了,正是赛普鲁族人传说中的圣者阿提拉,雕像手上握着的那柄剑毫无疑问就是战神之剑,也叫做阿提拉之剑。
等顾清欢拜完起来后,她转身环视着众人,缓缓地开口道,“麦哈迈德的事情,我已经知晓。
他背弃神灵,妄图出卖本族利益,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自即刻起革除教籍,没收他全部资产。
你们,可有异议?”
在场的人要么是忠于尤利塞斯的,要么是顾清欢的忠实信徒,加上麦哈迈德早就声名狼藉,哪里会有人反对,当即异口同声的表达了赞同。
“那么,下面开始另外一项议题。
大牧首之位已经空缺多时,麦哈迈德既然已经伏诛,自然要选出一个新的人来继任。
现在五位大主教,我提议法哈德来担任新的大牧首,可有异议?”
顾清欢说完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神色都变得有些怪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