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挽笑着,给盛凉寻放了回去,朱唇轻启:“那阿寻好好戴好了,要是丢了……”
盛凉寻嗓音清冷如瓷器:“不会丢的。”
他怎么可能把挽挽送的东西弄丢。
“那就好。”
盛凉寻也看向傅挽刚刚勾着他项链的手,挽挽也一直戴着他送的那条手链呢,虽然只是一条生日礼物,那个时候也不是男女朋友,但也是他正式送的第一个礼物。
什么时候重新选一条和他脖子上这条配对,送给挽挽。
这个时候的他还依旧以为这条项链是傅挽买的,却不曾想在某一天当他知道傅挽为了做这条项链手都磨得全是伤口,他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傅挽对他的喜欢。
“少爷。”
盛凉寻看向罗姨,“怎么了?”
“云先生登门拜访。”
云安进门,笑得温润:“凉寻。”
傅挽对这个云安还是挺有好感的,云安和盛凉寻不同,盛凉寻宛如皎月清泉,不染尘世,一下子就照到了她的心里。
而云安是历经风霜后的通达,人特别儒雅明理,感觉对什么事都特别看淡,像山间的松树一样,无畏一切。
“云叔叔。”
云安声音爽朗,“挽挽也在这里啊。”
看来这两人的关系确实更上一层楼了。
盛凉寻问道:“云叔叔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就想着来看看老爷子。”
“爷爷刚才上楼休息了,需要……”
“不用,让他好好休息吧。”
云安看着两人,语气揶揄:“你们什么时候结婚啊,叔叔不想等了啊~”
傅挽难得的脸有些燥热,盛凉寻是怎么弄的啊,搞得全世界都在问他俩什么时候结婚了。
盛凉寻眸子深深的看着傅挽,“不着急。”
云安浅笑着,没有说话,盛凉寻这眼神他太眼熟了,安匀也是这样看着他的。
这是深爱了吧,只是,爱到哪个程度了呢?
盛凉寻:“云叔叔,柔姨回来了,你不多陪陪她?”
云安搭在腿上的手指不着痕迹的动了一下,笑道:“你柔姨也要见她那些朋友啊。”
顿了一下,“凉寻啊,我那个时候把云柔和柔儿一起送出国,一直没有和你说过原因,估计云柔也没有和你说过,其实是柔儿生病了,需要在国外治疗,我怕她思念女儿,就让云柔陪着一起去了,我嘛,你也知道,在这边有工作,只能隔三差五飞来飞去的看她们。”
盛凉寻点点头,这事他并不在意。
云安很敏锐的察觉到了盛凉寻对这个事的不在乎,所以这是对云柔一点感觉也没有啊。
不过,他在不在乎不重要,重要的是云柔能不能做到让傅挽介意。
他一个四十岁的人还要考虑别人的感情问题,啧,人生啊,逼他得当个表面的好人,不对,他就是个好人。
“凉寻,虽然云柔那丫头是喜欢你,但是你也不用有什么负担,我看你和挽挽就挺配的……”
傅挽不由得想云家还是有个有脑子的人的,果然明理。
盛凉寻还是很感谢的,“谢谢云叔叔的理解。”
“不用谢我,我只是说了自己认为对的而已。”
“凉寻,你就和以前一样拿云柔当朋友就行,如果她的存在影响到了你们,你也可以拿她当陌生人的,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不想过多的要求她什么,所以你们的事情,我也不好插手……”
“而且,我把云柔送出国照顾她妈,始终是亏欠她的,我也不好……”
“嗯,我们理解的。”只要大人不跟着插手,什么都好说。
傅挽刚进家门就看见了才躺在沙发上的傅殊,一脸疲惫。
“三哥,你怎么了?”怎么一副被掏空了的模样。
傅殊睁开眸子,是傅挽,打起精神,“没事,就是昨天拍戏拍晚了,有点累。”
傅挽笑着打趣,“我还以为三哥被哪个小妖精掏空了身体~”
傅殊不易察觉的僵了一下身体。
傅挽敏锐的捕捉到了傅殊的微动作,“三哥,你真被掏空了!”
傅殊坐起身,这样一做,没扣紧的最上面的一颗纽扣开了,明显的一个牙印在脖颈处。
傅挽小嘴微张,这是被吃光抹净了?
傅殊揉了揉眉心:“别说了。”
他昨天只是喝了几杯酒,按照平时根本不会有事,只是那酒不知道被谁下了药,其中有一杯就是云嫣递给他的,后来云嫣又跑到了他的房间,然后……
他也不想怀疑云嫣,只是所有的事情都指向云嫣,他把所有的服务生都找了出来,包括监控,但是都说是云嫣指使的。
他当即冷眼,第一次感觉自己看走了眼,果然,这个圈子有几个人是干净的,嘴上说着追他,追不到不也用了些肮脏手段吗?
他现在还能清晰的回忆起来,床上云嫣刚醒的时候,一副是被他强的样子,满眼通红看着他,要他负责,他只是愣了一下,然后很冷静的开始查,结果多么可笑,查出来就是那个嘴里喊着要他负责的人算计的。
亏他还当时真的心软了一下。
最后,他警告云嫣她要是拿这些事逼他娶她,等下辈子吧,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知道云嫣后来是怎么处理的。
傅挽第一次猜测的人就是云嫣,但是傅殊一副不想说的模样,那就说明这事情不快乐啊。
那既然能发生又不快乐,要么是傅殊不喜欢云嫣,要么是开始就是被算计的,而傅殊这么不想说,肯定被算计的是傅殊,毕竟如果是云嫣被算计了,傅殊肯定不会采取这种办法帮忙。
被算计,不想说,那就是傅殊认为算计他的人是云嫣了,傅殊肯定不是一个随便冤枉别人的人,那就是查了以后还是云嫣,先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云嫣吧。
“三哥,是云嫣吗?”
傅殊又是一顿,然后哑声冷淡道:“不是。”
发生这种事,不管是不是算计,他还是不希望任何一个知道是对象是她,不希望她的名声有影响,不希望她的朋友对她有看法,他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理。
不是?那是谁?
傅殊温和道:“挽挽,不要问了,好不好?”
傅殊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要求过,“好,三哥,我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