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诺看着依旧警惕的里卡多,笑容虚弱而温和:
“不用这么着急,一直以来,我都在寻找打败他的方法,到最后,我找到一个针对灵魂的古魔法咒语,只要伏地魔灵魂虚弱时,我就能动用这个魔咒,打败他。我本来以为,我应该在他塑造身躯时奋力一搏,不过刚刚却给了我一个不错的时机,多谢了,席尔瓦先生……”
“不用谢……靠!”
“咒语封闭!”
一道红光闪过,里卡多听得认真,竟不慎被打中,他退后几步,挥舞魔杖,却发现自己只能释放几道小小的魔力,所学的咒语真被眼前人全部封印!
“这是怎么回事?”里卡多死死地盯着奇诺,咬住下唇,不动声色地收起了魔杖。
“你可真是幼稚,里卡多·席尔瓦,”他微笑着,“品尝过无上力量的人,又怎么会甘愿放弃他能拥有的一切呢?”
“你……”
“没想到?”他轻声问。
里卡多摸了摸太阳穴,那是前几天正好被伏地魔打中的地方,也是那一次,恶念似山洪爆发,使得伏地魔逃出他和邓布利多的包围。
“也不尽然,”他的声音依旧沉稳镇定,“我也许早就清楚,这次的主谋另有其人。”
或许邓布利多也猜到了一点,他在心中补充。
……
“好了,我该走了,真没想到,十年后的伏地魔居然如此狡猾……”
邓布利多唏嘘着离开,他没有看到,背后里卡多惊诧又恐慌的面容。
……
奇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转而化为更大的疯狂:“哈哈哈!那又如何!他怎么可能怀疑我这个渺小的人物,怀疑这一切是我干的?”
“他只在乎那个所谓的救世主!他只会想尽办法对付阿尔巴尼亚的蠢货!他只会以正义之名,将一个又一个像我一样的小人物推入深渊!”
“但是他不知道,是我自愿让伏地魔进入我大脑的!是我提议打劫海格,得到魔法石的!这一切的推手,都是我这个微不足道的、理所当然要牺牲的小、人、物!”
他奋力挥舞双臂,怒吼着仿佛要控诉世界诸神:
“对,是我贪婪,我想要更加强大的力量,但这就是我该死的理由么!邓布利多如果没有无上的伟力,他也配成为所有人的敬仰?伏地魔如果没有令人恐惧的实力,凭什么会有人为他卖命?我就是想要变强!就是想要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
这时他的声音变低了,仿佛还带了丝哭腔:
“可是我的能力告诉我,无论我怎么挣扎、怎么努力、怎么费尽心机,都不能在强者之路上更进一步,哪怕我学会黑魔法,也不过是在对敌手段上强出一点。可我要的是至高!我想要的是无上!我想要的是获得所有人的认可与敬畏,是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拘束我的存在!”
“这就是你自甘堕落的原因?”里卡多冷冷一笑,“那有什么值得同情的。”
“闭嘴!”奇诺嘶吼,“你知道我的绝望么!整整七年的嘲讽,无穷循环的歧视!被人霸凌还不得不唯唯诺诺!”
“你知道突破天资有多困难么!你知道所有的努力都逃不过命中注定时,是多绝望么!你知道被人踩在脚下,然后朝你试验新学恶作剧魔咒时的痛楚么!”
“哪怕成为了霍格沃茨教授,也只是教什么愚蠢的麻瓜学!这是霍格沃茨最低等的学科之一!我要被所有学生看不起!甚至被人威胁更改成绩!到最后,还是和学校的七年一模一样!”
“是啊,人家十几代的心血凭什么被我十几年的努力穿越,但我十几年的努力凭什么就被他们践踏讥嘲!”
“我想要堂堂正正地活着!受人尊敬地活着!而不是像臭水沟的老鼠一般,在无尽的屈辱与痛楚中过活!”
“可这个世界不给我出路!我找不到路!我只是想要到阿尔巴尼亚森林去寻找拉文克劳的冠冕,然而就这么卷入了黑白魔王的战争!”
他的声音如怨如诉,含着无数不为外人道的辛酸。
“邓布利多把我当作棋子!伏地魔把我当作仆从!从头到尾,没有人在乎过我的感受——不,多么讽刺,唯一几个向我问好的人,只有三个与我永远不会是朋友的孩子!”
“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凭什么?!命运?定数?血脉?我、不、服!!!”
奇诺的眼中有怒火烈烈,将所有的不甘与贪婪燃成满目的红炎。
许久,火焰消散,奇诺深吸一口气,脸上愤怒不见,全是小人得志的神情。
“这种拥有力量的感觉真是令人舒适,就像是将世界握在了手心。”
他看向里卡多,神秘地一笑:
“如果没有意外,我就会在黑白魔王的对弈中死亡,成为一个被万人唾弃的牺牲品——或许,还不配被叫做牺牲品,只能说是——嗯,我想,按照麻瓜的术语,这应该是叫做龙套。不过可惜,我从地狱归来,带着与恶魔的盟誓!”
“我知晓这一年的一切,明白他们想要的所有,并且,带着这个奴役灵魂的咒语,重新降世。除了你的莫名加入,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右手虚抓,犹如执掌未来。
知晓……一切……除了我……
里卡多思考许久,突然一股寒气从尾脊骨冒出,通透脊柱:
“所以……你是……”
“看来你猜到了什么,”奇诺的脸上满是自得,“没错!站在你面前的,是从未来世界归来的主宰,向死而生的至尊,地狱魔神的代言者,第三代黑魔王,奎里纳斯?奇诺。”
“把重生说得这么伟大,”里卡多只觉可笑,“真是幼稚。”
“你懂什么?!”奇诺的脸涨得通红,“我是被魔神点化的重生者!是神的代言人!现在的我拥有者伏地魔一半的魔力,足以杀死除邓布利多外所有的人!”
“又是那个魔咒,对吧?”
“对,就是那一招,让伏地魔逃出了重围,让他成为了我的魔力之源,现在又让你失去了使用魔咒的权力。”
“要不是你突然应聘霍格沃茨,我也不会为了防止变数,在伏地魔面前使用这个咒语,被之怀疑,所以暂时只能使用一半的力量。”
他抬起手跪倒在地,仿佛在觐见神祗。
“这就是我的盟友!这就是世界的终极!仅仅凭借一个魔咒,就让我接连戏耍三个远强于我的存在!”
“在我杀死邓布利多后,我会接引那位魔神!到时候,世界将匍匐在我和他的脚下!我将成为世界的王者,再也不用卑躬屈膝!”